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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自我介绍(4 / 6)

他进餐速度很快,与斯文毫无干系,却不显粗鲁,反倒有些赏心悦目。这是他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虽对身体会造成一定负担,但没打算改,也改不掉。

时煦被牧彦周的冷漠下了面子,有些挂不住脸,悻悻低头,没再搭话。

牧彦周直a人设立住了,他像是没察觉到oga的不对劲,问:“下一个人由我指定是吗?”

他先是看了眼韩高黎,对上oga略显错愕的笑,视线又移到谈宴身上,未多思索:“我选谈宴。”

一个alpha第一天点名让另一个alpha做介绍,怎么看都有些奇怪。牧彦周态度坦然,对上谈宴的目光,勾起在小屋里第一个笑,很淡,也有几分惬然:“抱歉,职业病。我喜欢挖掘一切故事,第一眼看,你就像是荒诞文学和危险因子的结合体。”

谈宴微不可察挑了下眉,对这个神经质的alpha产生点兴趣,眉宇间染了一丝兴味,语气自然:“很有意思的形容。”

“请。”

牧彦周沉吟半晌:“献祭生命的自我主义者…残忍又理智,从事的职业应该存在一定危险,但你对一切事物漠不关心的态度告诉我你是相对自由的。”

“雇佣兵?杀手?星盗?间谍?”

谈宴笑了一下,他并不在意其他人未深刻了解他就凭空书写他的底色,但还是食指一指角落的摄像头,打断牧彦周天马行空的猜想,打趣:“牧导演,猜点合法职业。”

“感觉谈宴气质很成熟,年龄应该二十八岁左右,还很有压迫感,职业可能是老师吧?”时煦猜。

桑致说:“不像是老师。”

宋蓁然还未缓过神,未参与讨论。而褚晗则是对谈宴有一定了解,不想作弊,也不想因为这份了解让观众磕他和谈宴的cp。

一直沉默的容叙凌开口:“手掌的茧是长期和机甲打交道形成的,工作应该与机甲设计或是修复有关。”

谈宴首次正眼看了冷冰冰的alpha一眼。

他说:“二十九岁,是间小酒吧的老板。”

他对上匪夷所思盯着他腕处和锁骨处纹身的几道视线,很轻的笑了一下,示意一旁吃着菜叶子沙拉的褚晗:“闲时会玩会儿机甲,下个人该我选…”

“那我就选身边这位。”

alpha的命令像是给oga上了发条,令正在走神的立刻褚晗正襟危坐,反射性就位一个完美的用于待客的笑。他逐字消化完谈宴的话,收敛掉太过社交的笑容,唇边泛起一个不出错的弧度:“我的职业,和信息素有关。”

信息素这词本就同情欲息息相关,都是成年人,听到与这相关的职业,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桑致喝了一小口杯中的苹果酒,若有所思:“听说现在不少香氛会包含一定量信息素,会和这方面相关吗?”

褚晗笑着否认。

脱离谈话许久的宋蓁然蠕动嘴唇,一旁的韩高黎似有所察抬头瞥过去,心想这人又要闹幺蛾子。果不其然,还未长教训的oga用无辜的语气说出再恶毒不过的话:“不会是信息素安抚员吧。”

他见所有人将视线投在他身上,自顾自道:“很多社交软件的博主会参加一些舞台表演,给alpha们做信息素安慰,你的工作也是这种吗?”

他这话和指着褚晗的脸说他是福利姬没差。

从另一种方面讲,能把气氛一秒钟整尴尬,宋蓁然也算是有本事。

大多人都以为褚晗会和宋蓁然撕起来的时候,褚晗不卑不亢回应:“和信息素安抚差不多。”

他平淡对上宋蓁然挑衅的眼神:“27岁,我的工作就是为有腺体缺陷的oga做信息素指引,尽可能让他们正常度过发育期。”

被捧成神明的人,会欣赏跪地对他俯首称臣的星辰,却从不会垂怜尘埃里的瓦砾。站在谈宴身边,放弃自身爱好是最微不足道的代价。这就是他爷爷为他安排的,一个在福利机构游走,可以为未来丈夫的名声添砖加瓦的工作。

尴尬气氛一秒钟破冰,这下沉默的人变成宋蓁然。

但出人意料,褚晗没对宋蓁然发难,他看向一旁的韩高黎:“下一个你来吧。”

韩高黎点头,弯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他的表情永远很浅很淡,让人联想不到他产生强烈情绪时会有怎样的表情和举动。他说:“我职业的关键词是网络。”

牧彦周身体倾向他的做饭搭档,感兴趣问:“黑客?”

“…”韩高黎默了默,他微妙看向牧彦周,发现对方因自己的对视眼中产生的莫名其妙,无奈拖长腔调,“是非常非常合法的职业。”

牧彦周“哦”一声,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网络的话…嗯…写?直播?还是博主?”时煦说出他的想法,“感觉高黎气质偏向文人。”

韩高黎终于成功逃离牧彦周失落的目光,对上时煦清澈的眼睛:“是的,我是一个科普传统文化的博主。”

“年龄的话是26岁。”

时煦眼睛亮了亮。

韩高黎不喜欢被长时间关注,他思考着小屋内的人际关系,最终点名一旁未和众人有交流的alpha:“容叙凌是吗?我很好奇你的职业。”

“你来吧。”

alpha就坐在韩高黎对面,他看都没看他,而是偏头抬眸,对上谈宴的视线:“和机甲有关。”

截至目前为止,谈宴在这个综艺一直处于游离众人的观察者视角。见alpha目光中杂糅的大型犬渴望得到主人肯定的希冀,他思索缘由,不动声色配合开口:“机甲设计师?”

容叙凌紧盯着谈宴看陌生人的眼睛。

这双暗藏汹涌海浪的眸子终于用一种伤害性最强的方式剖开他的心脏,撕裂出一段情感的轰鸣。

“不是。”他自认回答的很平静。

不过是,他忘了他而已。

比起说谈宴是白月光,容叙凌更愿称他为无暇的信仰。

谈宴在他眼中从不是高高在上皎洁芬芳遥不可及的月亮,他是一团浓烈的红,是燃烧的火焰,是滚烫他无数低谷期的夏天——同现在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谈宴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他仅用轻飘飘的一面,让容叙凌一人困在原地。

无数个容叙凌难眠的深夜,辗转反侧间他脑海中满满都是在他狼狈坐在一片残垣间,抬头仰望的那位戴着护目镜的青年。

神态倦懒的谈宴轻薄的衣料与季节格格不入,因疲惫眸中隐绰着红血丝,身姿却依旧如同巍峨的山,高大挺拔,给刚经历恐怖袭击的未成年alpha深深的安全感。他见容叙凌眼底残存的恐惧,从兜里摸出块难吃噎人的饼干,嗓音沙哑,低声哄他:“小朋友,没事了,哥哥送你回家。”

那时的谈宴是浪漫浓烈的风景画,即便疲累,上扬的睫翼都写满意气风发。

容叙凌已经记不清他是怎样坐在谈宴的悬浮机车后,在谈宴轻声呵斥下搂紧他的腰。年长者因低烧滚烫的身体如同火苗在容叙凌精神烙上烙印,自此,谈宴成为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跟随谈宴的脚步踏入第一军校。

但在他入校后却茫然发现,谈宴的所有痕迹已经全被暴力抹去。

而现在坐在他身前的谈宴,像是无生气的高楼大厦,冷漠地俯视所有人,令容叙凌产生那天两人的相处,只是他一段臆想,一段梦的错觉。

容叙凌没有等待其他人猜测,归根结底,他只是有点幼稚地想让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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