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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推心置腹两不相疑(1 / 2)

柳寂归心似箭,昼夜惦念雪宝。

留她独自在异地,不知道晚上睡得好不好,能否安然入眠。

从小就饮食挑剔,这几日的茶饭想必尽是敷衍过去的。

唉。

单是这样想着,他便心疼无比,相思越发恼人。

处理完江氏一家,柳寂急切挥鞭,策马疯跑,直奔齐州。

只花了一个半时辰,就跑完平时近两个时辰才能走完的路。

周潜一脸着急站在刺史府门前。

看见柳寂,急冲下台阶,不待他松开缰绳,抓住柳寂执辔的手。

“孤言,你可回来了孤言,为兄……为兄对不住你……”

柳寂心中一紧,正待要问,陪周潜站在刺史府门前的柳吴氏走过来,朝柳寂行礼,“夫君……”

柳寂顾不上理会,问周潜:“雪宝呢?”

“雪宝……雪宝丢了,孤言……”

“什么?!”

柳寂闻言一慌,翻身上马要去寻她,漫无目的跑出一小段路之后才折返回来。

他跳下马背反手拽着周潜衣领,双目赤红,“丢在何处?如何丢的!”

杨校尉走上前劝道:“柳先生,雪宝姑娘丢了我们大家都很着急,已经派了人在城中寻找,况且……况且此事不是周大人的错。”

说着看向柳吴氏。

周潜朝杨校尉摆摆手,脖子被勒住呼吸不畅,脸涨得通红,话说得艰难嘶哑,“不必管我……增派人手继续寻找,扩大搜寻范围……咳咳…咳……”

柳寂捕捉到杨校尉的眼神,扔开周潜。

满面冰霜质问柳吴氏:“你是何人?”

柳吴氏被他凶戾阴沉的模样惊了一跳,吓得连退几步,“妾身……妾身……”

周潜揉着脖子不停咳嗽,适时解围,“蒲州送过来的,说是你的夫人。”

柳寂冷瞥一眼柳吴氏,问周潜:“都派了人在何处寻找?”

“四方城门,客舍旅店都巡查过了,没有。”

“杜公那里呢?”柳寂问道,宝贝在齐州相识的人不多。

“去过了,雪宝前几日去过的西林寺,也派了人前去,皆无音讯。”

柳寂心沉入谷底,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脚根发软,心痛如绞。

若是……若是……寻不回她……

不,不可能。

柳寂思绪混乱如麻,千种百种痛心自责齐涌上心头。

他真该死,怎么就,怎么就能放心扔下她一个。

怎么就能将她托付给别人!

一时间胸口闷痛,腥甜翻涌。

他脸色铁青伫立在原地,周潜见了愧疚难当。

“都是为兄的错,是我有负重托,没有看顾好雪宝,该杀该剐。可是孤言,我们现在应当先寻雪宝,齐州城就这么大,我再派人去民居巡查,在好心人家里借住也说不定。”

民居?

柳寂心念一动,忽地想起一处所在。

他再度翻身上马,朝临行前带雪宝去过的新家疾驰。

果然,大门虚掩着。

柳寂推门而入,庭院中并没有她的身影。

他叁步并作两步,到厅堂和书房查看,空落落的,也不见人。

却听到西边厢房传来一阵一阵轻轻浅浅的抽泣声。

柳寂听了心痛不已,快步走近,敲门。

“宝……宝宝……”声音颤抖哽咽。

里面的哭泣声顿了顿,接着又很隐秘地响起来。

确定人就在里面,柳寂想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上了门拴。

“宝宝,先开门,听爹爹解释好不好?”他声音颤抖得更厉害,带着哭腔。

“上次宝宝不是答应爹爹,有事先同爹爹说,不会自己躲起来生闷气么?”

“宝宝……若听完解释仍旧不能原谅爹爹,那、那……宝宝就不要爹爹了,抛弃爹爹,好么?宝宝……”

此时房门打开。

雪宝站在门口低头哭泣,头戴的幞巾不知掉在了哪里。

鬓角露出一小块青茬,剃掉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不少。

脸哭得脏兮兮的,月白色的衣袍皱在一起,衣袖上面印有泪痕。

柳寂看了心脏抽痛,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也止不住地泪如雨下,冰凉泪水划过清瘦面颊,落进雪宝发丝。

“都是爹爹不好,都怪爹爹……”他轻轻帮她擦泪,模糊的泪眼对上她的。

向来都是她哭,爹爹哄。

头一回见到爹爹也落泪,雪宝心疼得厉害,忘了伤心和哭泣。

抬起脏脏的袖子帮他也擦泪。

柳寂别开脸,待狼狈的模样平复些,才转头,发红的眼睛盯着她。

“那人不是我的妻子。”

“可……可她……”

雪宝本来就对此有些怀疑,只不过理智暂时被铺天盖地的伤心嫉妒淹没了而已。

“她什么?她能叫得出我的名字?她是从蒲州来的?”

“是……”

雪宝有些迟疑地回答,那样正大光明地上门,还一脸笃定地要见爹爹。

柳寂抱起她走进房里,放到床上,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啊……啊?

雪宝脑子有点懵懵的,虽然说她已经有一点相信爹爹了。

但是……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快、太突然了点儿。

柳寂脱掉外袍,散开中衣衣带,露出大片精壮肌肤。

然后拉起雪宝的手,放到交错纵横的疤痕上面。

“爹爹这些旧伤,宝儿知道是如何来的么?”

触到那些伤疤,雪宝满眼心疼,又堪堪落泪,很委屈地摇头。

爹爹从来不跟她说过去的事。

她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

“当年我在大理寺为官,大理寺核查判决天下刑狱案件,多年来积压无数卷宗,我有心裁处解决。”

“发现数起悬而未决或者有头无尾的命案皆与平阳长公主有关,于是请求刑部和京兆府并案追查,他们以年限跨度过大、日久年深无法查明为由推脱拒绝,并在私下报给了平阳。”

“于此我并不知晓,也并不死心,自行查办,搜寻证据。平阳拉拢恐吓未果,先是动用私刑,后又使人弹劾诬陷我渎职,囚禁于长安万年县牢,前后两叁个月。”

雪宝才去过监牢,知道那里有多恶劣可怕。

那样的地方,爹爹竟然也被关过……那样久……

还有这一身的伤……

刚止住不久的泪水又簌簌落下,越哭越凶,抱着他赤裸的腰伤心大哭。

柳寂慌得又赶紧帮她抹泪,轻声哄慰:“莫哭莫哭,乖宝宝,不哭了,都怪爹爹惹你落泪,不说了,爹爹不说了……”

雪宝在他怀里眼含泪水泡儿,固执地说:“我要听的!”

柳寂抱紧她,在她含泪的眼睛上轻吻,“宝宝看到了,爹爹身上疤,有些就是那时留下的。”

有些?

雪宝起来,掀开他虚拢住的中衣,认真看。

手轻轻抚摸上去,伤疤各不相同,有些深,有些浅。

他牵起抚在身上的小手,紧紧扣在掌心,继续说,“当日身陷囹圄,长渊连日辛劳奔走,兼有杜公他们相助,我才得以脱困。”

“出狱后我愤懑不甘,却又无能为力,也不愿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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