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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6)

白喜贼头贼脑的回头看宿星渊没追上来,忍着鞭伤放缓了脚步,雷电鞭的威力不容小觑,他还能行走是师尊未下狠手,饶了自己一回。

走了半刻已是大汗淋漓,竹林离着三人的住所竹仙居还有着一段不远的距离。

青帝峰为十二峰中最大峰,传有仙人在此得道飞升,灵气充盈,奇珍异兽数不胜数,竹林乃仙人栽种在此,仙人故居称竹仙居。

终于走到竹仙居,在师尊的卧房旁有一柴房,那便是他的住所。

洛思明不问世事,不屑于钱财,白喜只好替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尊管理吃穿用度,连同那新收的小师弟宿星渊。

想到这,白喜恨得牙痒痒,师尊从不收徒,他也不过是师尊为他家乡除害时,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上了山。

他叫他师尊,他也从未反驳过。

不知为何,新一届弟子选拔之时领回来了个小兔崽子,正式行了拜师礼。

柴房一半堆了被劈成两半的柴火,另一半是他的生活空间。

走到床上坐下气喘吁吁地歇息了一会,白喜脱下了自己的粗布衣裳,借着模糊的铜镜,后背的伤口狰狞可怕,白喜从匣子里拿出瓶葫芦状药瓶,坐在床上将药粉撒在伤口上,瞬间疼得扭曲了脸。

不小心落在床上的药粉也没浪费,被白喜一点点拾起来装回瓶子。他天资拙劣,还不思进取,师尊经常罚他,他的小匣子里常年备着药。

将药塞回匣子,里面还有些碎银,他计划今年过年前攒够钱给师尊买身玄色衣裳,本来已经有很多钱了,直到来了个小师弟,只能应师尊要求拿出钱给小师弟买衣裳。

出了门,不知何时起了风,大片大片的落叶洒落在庭院,白喜咬紧毫无血色的唇一块一块的扫着。

不打扫好师尊定要罚他,伤口血堪堪凝固住了,随着扫地的动作又撕裂。

“师兄,我来扫吧。”

不知道宿星渊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声都没有,显摆什么,白喜臭着脸拿着扫帚转过身继续打扫。

未得好脸,宿星渊心里也有了些怒气,本想着两人在师尊座下要修行好久,低头不见抬头见,再怎么说白喜也是自己的师兄。却不成想师兄毫不领情,今日本就是师兄侮辱师尊与他在先。

跟这种小人不想辩驳什么,宿星渊正要回房。洛思明推门而出,宿星渊暗道不好,连忙行礼:“师尊。”

师尊已是大乘期,这山间发生的事又怎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今日他们俩个吵架的事怕是被师尊知道了,他也不是有意顶撞师兄的。

白喜背着身子扫地,修为又低。全然不知师尊出来,听着宿星渊道师尊才知道。

连忙扔了扫帚走到洛思明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师尊有什么吩咐吗?”

洛思明嘴角轻勾,笑意未达眼底,眼中满是寒意:“今日为师指点了星渊两招,万不可厚此薄彼,也指点你两招吧。”

“师兄,这是天大的好事。”未指责两人师兄弟阋墙,宿星渊松了口气,用手肘碰了碰白喜,让高兴傻了的师兄赶紧谢恩,眼睛亮亮的看着洛思明:“师尊,星渊能不能观摩观摩。”

洛思明含笑点头:“自然。”

哪有什么指点,他就基础剑法学了个十成十,剩下的就会比划几下,修为更是低到不行,毕竟全身心都放在了怎么赚钱给他师尊花。

白喜白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话打着哆嗦:“师尊,白喜知错,不该妒忌生恨。求师尊轻饶。”

宿星渊这才知师尊是在罚师兄与他争执。

洛思明不曾理会,白喜自知在劫难逃,追随师尊走到院子中央,两人面对面而站。一个负手而立如倾世谪仙,一个畏畏缩缩像过街老鼠。

“星渊,将你的配剑借你师兄用用。”

“是。”宿星渊也怕师尊罚自己,低着头生怕洛思明注意到他,拿着佩剑递给白喜之后,又灰溜溜的回到原来的位置。

“用尽你所有的杀招,三百招之内伤到本座,就没有罚。”

虽然知道根本伤不到师尊一丝一毫,白喜还是忍不住嘴上讨乖:“师尊知道徒儿不舍得伤您。”

洛思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也要你伤得到才行。”

“开始吧。”

洛思明负手游刃有余的与白喜你来我往,白喜所有招式都被一一化解,结局显而易见,白喜怎是洛思明的对手,能与这样的绝世高手对招已是三世修来的福分。

唯独最后一招,白喜气喘吁吁地持剑直刺洛思明手臂,明明破绽百出,洛思明一动未动,白喜却来不及收剑势,只得往左一偏,摔了个狗啃屎。

白喜单手支撑正要起来,洛思明一记掌风打在他的后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湿了地面。

白喜再动弹不得,求饶似的弱弱的叫了声:“师尊。”

洛思明缓缓走到他面前道:“日后再看你欺凌师弟就不单单是这一掌这么简单了。”

伤到内脏了,鲜血不止的自嘴里流出,咬着血白喜口齿不清保证:“弟子谨记,再不敢了。”

洛思明踢了踢白喜的身子:“将你师弟的佩剑还给他,还想霸占了不成。”

白喜挣扎了两下,腰像是断了,还是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痛苦的闭着眼睛爬在地上蜷缩道:“劳烦师弟自己来取。”

下手这么狠,宿星渊都看傻了,听到师兄微弱的声音才连忙走到他跟前拿起佩剑。

师尊早已不见踪影。

“师兄,要我扶你回房吗?”

白喜白了宿星渊一眼:“有劳师弟了。”

宿星渊忽略那个白眼,倍感新奇,还是,每一遍脸上便多一道红痕。

二十鞭责完,洛思明看着他,白喜睁开眼睛,泪水在微红的眼眶中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师尊,不问问我受没受伤吗?”

天空不多时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伤口雪上加霜,白喜只觉得心脏鼓胀酸涩,他和宿星渊都是师尊的徒弟,为什么洛思明总是偏爱于宿星渊。

屋内烛火摇晃,宿星渊缓慢睁开眼睛,这是师尊的卧房。

“觉得如何了?”

“师尊。”宿星渊刚要起身,被洛思明按了回去,“你身子刚好,不必起身。”

宿星渊只得躺回去:“师尊,师兄怎么样了?我们被妖兽袭击”

洛思明打断了宿星渊的话:“他很好。”

“你伤势过重,右肩留下了疤痕,本座明日会带你去摇光仙君那,让他帮你。”洛思明目光柔和。

明明师尊是在看他,但宿星渊总觉得洛思明在透过他在思念谁。

“好好休息吧。”

“是,师尊。”

雨已经停歇了,天空悬着一轮明月。

白喜双颊通红已经昏倒在地上了,脸上的伤口感染发了热病。

一记电鞭抽在身上,痛醒了白喜。看清了来人,翻身重新跪好嘶哑道。

“师,师尊。”

“本座今日去你房里歇息。”

“好、好的。”白喜喜不自禁:“徒儿这就去准备。”

洛思明转身走入白喜的屋中。

白喜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用手背贴了贴额头,烫的厉害。

两条腿跪的麻木,像面条似的不听使唤,白喜埋怨着自己不争气的身子。

给自己鼓了鼓气,白喜咬着牙起来,拖着步子走到河边,脱下单衣沐浴。

水泛着凉意,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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