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酸涩到泛红,但是眼睛里却满满都是清明。
“妈妈,如果不是殷先生,你和爸爸是不是会把我继续送去相亲。”温蕴一字一字,声音清晰询问着。
“啊……爸爸妈妈还是希望有人照顾好你嘛。你爸爸也是挑选了很久,才为你找到这么好的婚事的。”
温母有些停顿迟疑,换了语气缓缓开口解释,心里却微微一震,惊讶于这个一贯喜欢做蜗牛的孩子,居然会当面问出来这件事。
“我要离婚,殷政可能会撤资,家里做好准备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存款……”
“不行!”温父带着怒意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温蕴抽抽鼻子,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随后想了想,又拨出去一个号码。
“陈词,你能帮我在外面租一间房子吗?越快越好。”温蕴开门见山,被刚才父母的反应打破了所有期待后,这个习惯逃避的怯懦美人,终于拿出了些改变的勇气。
电话那旁的男人裂开嘴角,痴迷抚摸着地下室墙上贴着的美人照片,视线似乎要透过图画,舔舐到温蕴身上。
“好,我马上安排,把要求发给我,小蕴。”最后两个字滚动在舌尖,格外缠绵缱绻。
“一个人住的基础房间就可以,离市中心远一点,最好比较偏。”温蕴迟疑了一下,又快速抛出自己的要求。
“等我。”
面容立体的男人像是骑士一般,为任性出逃的公主完成一切指令。
即使他的公主为了别的男人冷落他,即使他完全变成了别人肏烂的妻子,他也依旧会在下面把他托起,一口把人吞入腹中。
出乎殷政的意料,温蕴这次像是彻底臣服一样,迅速的软化了态度。
短短几天,被关在家里的温蕴就从一开始的愤怒,迅速转变成了无措和依附。
和上一次坚持了将近两个月的“起义”不同,不听话的人妻好像彻底看清了自己婚姻的本质,也接受了自己被人控制着的命运。
殷政心里升腾出一丝莫名的古怪,但很快就被他习惯的胜利感所冲散。
常年高位的天之骄子,在商场上几乎是无往不利,在婚姻中自然也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爱情的奴隶。
殷政很满意的解除了温蕴的囚禁,温家原本被卡住的资金也迅速到账。
温父打来的电话与上一通中的责怪大不相同,对于温蕴主动讨好丈夫的喜悦程度溢于言表。
这几年各行各业都不好做,他们实力本身并不雄厚,无非是赶上了时代红利,又在低谷时候送出去了一个好儿子,更是一步登天攀上了殷家这门婚事。
如今公司运营蒸蒸日上,借着殷政的帮助,温家父母完全把之前温蕴要离婚的话抛之脑后,沉浸在公司新发展的美好愿景中。
光洁的桌面上,嫩绿的葱叶被切成细丝,点缀在清蒸的鲈鱼上面,几点红辣椒抛洒在上面,格外让人食指大动。
早早从公司回来的殷政心情大好,翘着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翻动着手里的财经杂志。
灯光微黄,平层内被厨房飘出的饭菜香气充盈着,殷政看着在厨房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一阵一阵的火热。
殷政在上一辈的叔伯手下学习,仍旧秉持着妻子贤良顾家的理念。他可以给足够的钱,更愿意自己漂亮的老婆在家里全心全意等待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喜怒哀乐。
虽然温蕴不是女性,但是他为温蕴破了例,把这个原本要沦为豪门之间交际花的尤物娶回家中,那么温蕴也要为了他的愿望牺牲点什么。
温蕴对于殷政的想法浑然不知,内心惴惴不安,还在思忖着自己的计划。
一双大手缓缓从纤细的腰身划下,落在了丰满的臀肉上。碎花的围裙勾勒出温蕴动人的曲线,洗手作羹汤的样子格外温和瓷净。
温蕴心里一惊,脸上挂上自然的微笑,搅动着已经沸腾的汤锅,安抚着身后有些躁动的男人。
“老公,再等一会就好了。”最家常的对话,勾起殷政心底自己都未发觉的一股温情。
“嗯,今晚穿我上次买的那件黑色睡裙。”
男人得寸进尺,下面的手不老实地揉捏着,还要求害羞的妻子穿上情趣睡衣来讨好他。
温蕴被耳边呼出的热气熏红了脸,白润的下巴轻轻一点,同意了丈夫的要求。
外面天色阴沉,风雨欲来的乌云掩盖了整片天空。
温蕴被陈词护住,浑身干爽进了他新租的公寓,一双猫眼满是新奇地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布置。
不大的一居室布置非常温馨,暖色的柔软沙发,小阳台上面还很贴心放了几盆生机勃勃的多肉。
“钥匙在我这还有一份,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吧。地方比较偏,我手机号和钱都给你留了……”陈词冷着脸嘱咐着。
温蕴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大学时期他们成为好友之后,陈词就经常看不惯他的一些坏习惯,一边训斥他一边照顾着温蕴。
卧室们被推开,白胖的兔子灯卧在床头,“这不是我大学租的公寓里面的灯吗?你从哪里找到的?”温蕴声音很惊喜,转过来的眼睛亮晶晶望向陈词。
外面大雨重重敲打在窗户上,掩盖了陈词内心的波涛汹涌。
“你爸妈不是不让你带回去吗?我看你挺不舍得,就先保存在家里了。”陈词面色如常,看着面前的温蕴,内心涌上的欲望被极力压制。
“你之前说…离婚?”陈词胸膛的撞击声几乎要传到天花板,他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温蕴,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是。
“嗯,我已经想好了。”温蕴不愿意多说,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嘴角的小小的梨涡又被平复下去。
他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抓弄着怀中的抱枕,小小一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显得像是等待丈夫宠爱的妻子。
陈词内心狂跳,当初听到温蕴一脸幸福地告诉他婚讯所产生的长久扭曲,在听到温蕴想要离婚的时候,全部破土而出,缠绕在毫无察觉的美人身边。
“对了,外面下这么大,回市区的路也不好走,你要不先在这里住一夜吧。”轻柔的声音钻入耳中,人妻好心的建议在陈词看来,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勾引。
陈词心里火热,饱含欲望视线隐晦扫过温蕴全身上下,但面上还是推拒了几句,又带着满脸的不好意思答应下来。
温蕴习惯了在家里照顾丈夫,像只勤劳的小仓鼠一样翻找起来柜子,不多时就收拾好了床铺,就在客厅里面。
“有点小,但是将就一夜也还可以。”
“没事,已经很好了。”陈词迅速回应,身下的欲望已经有些压制不住。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香薰,是你喜欢的茶花香。”状若贴心的提醒,陈词刻意把头发垂下来,浑身泛着潮气,像是被淋湿的真心好友,一下子勾起了温蕴大学的回忆。
“好的,我会用的。”
温蕴声音带着感动,白天从殷家出门,好不容易甩开了殷政安排的秘密监视他的保镖,在陈词帮助下到了租好的房子里。
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但是温蕴已经无暇去想那么多,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了签字的离婚协议,上面索求甚少,只求尽快脱身。
温蕴糊里糊涂结婚两年,现在只觉得自己过的实在是可悲。
丈夫把自己当做玩具一般的摆设,居高临下施舍的几分爱意让他自欺欺人蒙蔽双眼。
母亲与童年记忆中越来越远,温蕴时常茫然无措,辞掉工作后被关在殷家,被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