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和你七叔祖一起胡闹,还不快把人放了。”
赵含章却把赵瑚压在棺材板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他便动弹不得,她对上赵瑚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我看七叔祖是认真的,我也是认真的。我对祖父情深意重,恨不能相随,七叔祖的提议正合我心,只是我第一次给人陪葬,没什么经验,所以还请七叔祖给我领一领路。”
赵瑚觉得赵含章是认真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挣扎不出,差点儿哭出声来,他后悔了,早知道这孩子这么混不吝,他才不会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事呢,真是好心没好报。
赵淞上前抓住赵含章的手,轻轻一扯就拉开了,他这会儿脸色已经泛青,气得不轻,“都给我出去,在墓室里胡闹什么?也不怕惊了亡灵。”
他把俩人赶出去,自己对着棺材拜了又拜,这才勉强心平气和的出去。
赵铭拉着赵瑚,傅庭涵则拉着赵含章,俩人站在中间把他们两个分开,俩人互相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赵瑚微白着脸先转开眼,显然刚才赵含章还是吓到他了。
跪在地上的成伯悄悄的长出一口气,知觉慢慢回笼,这才感觉到他后背湿透。
成伯微愣,突然意识到他原来如此怕死,明明郎主刚去时,他恨不能相随,但这怎么……
成伯愣愣的,葬礼已经继续,赵才跟着行礼,见父亲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连忙扯了一下对方。
成伯回神,恭敬的跟着行礼,心中煎熬不已。
汲渊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待墓门落下,整座墓室被封了起来,葬礼就算进行了大半。
赵二郎领着大家上前行祭礼,祭奠过后,墓碑落定,葬礼便算是结束了。
赵淞这会儿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他对赵含章道:“先回族里吧,我让人将你家的老房子收拾出来了。”
赵含章应下,带着众人回赵氏坞堡。
坞堡距离祖坟不是很远,走上小半个时辰就到了,远远的,她就看到一面高高的城墙,并不比上蔡县的城墙矮多少,最要紧的是,坞堡上还有哨塔。
坞堡外面有一条环绕着的沟渠,不是很宽,但人肯定蹦不过去,马也蹦不过,最主要的是,沟渠很深,有三四米的样子,渠壁光滑,很难爬上去。
有一座桥架在沟渠上,连通官道和坞堡大门。
赵含章在桥前站定,抬头看着拴在桥上的铁链,看见它们一直延伸到坞堡之上,显然,这是一座吊桥,平时放下来充当桥梁,若是战时,一升起,这便能够隔绝外来之敌。
可惜沟渠太窄了,来犯的敌人但凡多一点儿,脑子正常点儿就知道自己搭桥过来。
不过,这也是很厉害的防御手段了,最主要的是,平时沟渠还能当灌溉用。
赵含章用脚点了点桥面,问道:“五叔祖,这沟渠和吊桥花了不少钱吧?”
见赵含章盯着坞堡看,正想自夸一番的赵淞闻言沉默了下来,他能说不愧是祖孙俩吗?
对钱的执着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赵淞道:“是花费不少,但赵氏有这条沟渠在,是这汝南郡里最安全的坞堡。”
赵含章点点头,抬脚走过吊桥,穿过高大的坞堡门进入坞堡。
热闹铺面而来。
里面是青石板的地面,两边是双层高的楼房,底下一层皆是商铺,上面一层有用作商铺的,也有用作住宅的。
看到赵淞等人回来,坞堡里的人纷纷和他们打招呼,然后便各自忙各自的去。
商铺前面的街道上还有人摆摊位,卖什么的都有。
因为已知赵长舆的死讯,所以每家每户都挂上了白麻或者白幡。
在这坞堡里住着的,不管是不是姓赵,他们都算是赵氏的人,赵氏前任族长亡故,他们是要和守国孝一样守孝的,甚至要比守国孝还要重。
沿着街道往下,可见街道宽敞而平整,赵含章和傅庭涵当时只是从上蔡县穿过,没有在县城停留,但也看得出来,赵氏坞堡一点儿也不比上蔡县差。
赵含章若有所思,“五叔祖,天下的坞堡都这样吗?”
聪明人
“自然不是,”赵淞骄傲的道:“天底下的坞堡能似我赵氏坞堡这样的,不超十数。”
也就是说,全天下的坞堡中,赵氏可以排进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