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赵含章看着他拉着主簿离开,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就凑到汲渊身边小声问道:“先生,这县衙里您收买了多少人啊?”
汲渊冲她笑了笑道:“除了柴县令,其他人都已在瓮中,再过不久,我想柴县令也会进去的,恭喜女郎了。”
赵含章回味了一下这句话,忍不住在心中啧啧两声。
主簿正在说赵含章的坏话,“赵含章心思不良,多半是看上了我们上蔡的人。”
柴县令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目前能帮县君和上蔡的也只有她了,”主簿道:“虽然是与虎谋皮,但县君还是上蔡县的县君,若是今年坏了春耕,秋收不足,朝廷只怕要问罪的,到时候县君……”
上蔡地处中原,但这两年的日子并不好过,不仅匈奴的军队时不时的下来骚扰,还有各地冲过来的乱军,尤其是上面的濮阳和兖州一带,他们经常内乱,打着打着就打到他们豫州来了。
还都赶在夏收秋收的时候,散开的流民到处偷割粮食,百姓损失惨重,赋税连年不足。
合作
这两年幸亏有常宁在一旁出谋划策,他才总是有惊无险的度过。
想到这里,柴县令更加想念常宁了,到现在,他终于有了些后悔,当时不应该放常宁离开的。
柴县令就懊悔了一下,很快回到当下,“却不知她想要什么?”
主簿低声道:“县君何不亲自问一问呢?”
柴县令想了想,便觉得问一问也没什么损失,赵含章的要求若是太过分,他到时候不答应就是。
于是柴县令重新回到前厅,坐在了赵含章对面。
俩人抬起头来互相看向对方,眼中似乎都带着火光,不过赵含章轻轻一笑,瞬间化解俩人间隐约而起的火气,反倒隐占上风。
赵含章主动道:“柴县令,上蔡和西平互为犄角,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上蔡若不能稳定,我西平便是再繁华也保不住财富的。”
“这是在公,在私,”赵含章笑了笑后道:“您也知道,我有不少田地在上蔡,论地利,我在这里的田地可比西平还要多,所以上蔡越好,我才越好。”
“除此外,还有常主簿,”赵含章叹息道:“常主簿是个念旧情的人,他跟随您多年,虽然去了西平,却还是心念柴县令和上蔡,我这也是应他所求。”
柴县令惊讶不已,同时也被赵含章说服了。
于是叹息道:“不瞒赵……县令,”柴县令虽然不是十分聪明,却很敏锐,察觉到赵含章称呼的变化,便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她了。
他道:“如今上蔡是捉襟见肘,买了一批粮种后,现在县衙连下个月的俸禄都拿不出来了。”
赵含章也叹气,“西平县何尝不是如此呢?”
柴县令微微瞪眼:……
赵含章道:“当初乱军可是把西平县洗劫一空的,好在我还有些积蓄,西平县这才慢慢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