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拉拢石勒呢,都怪他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边上挂着的那俩人不仅是他的朋友,还属于他的半个门客,每年可是给他进献大量的钱财和绸缎布匹的,这下子,什么都没了。
然后还不小心得罪了石勒。
刘琨懊悔不已,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赵含章他做这个晋阳县尉了。
赵含章看完了他们的争执,转身就走。
傅庭涵连忙跟上,“你知道那里面有刘琨的朋友?”
“我又不是真的神棍,掐指一算就可以算出来,”赵含章扯了扯嘴角道:“只不过,这些人能在晋阳这样猖獗,偷了这么多孩子也没事,里面必定有一股庞大的势力。”
“刘琨生活奢靡,很好讨好,那股势力很可能会和他有纠缠,”赵含章道:“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但他一定无形中保护过对方。石勒最恨人贩子,尤其是贩卖羯族的人贩子,由他来查这个案子最好不过。”
就刘琨这样还想挖石勒呢,她要彻底断了他的路。
赵含章和傅庭涵道:“走吧,让他们吵去,我估算着,鲜卑的回信也快到了,我们也就这两天清闲了。”
赵含章这段时间招了一万二千兵,石军也到了,此时都驻扎在城外。
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都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赵含章想早点解决鲜卑后讨伐王浚,也能早点把匈奴按死。
匈奴一完蛋,她就可以安心发展内政了。
骂人
刘琨和石勒的这场官司最后还是打到了赵含章这里。
这一下倒不是刘琨的问题,而是石勒不依不饶起来,他杀完了人,抄完了东西,大手一甩就不干了。
丢下一个烂摊子,范颖这个代理县令自然不愿接手,就和刘琨推脱道:“使君只让我管理难民一事,其他县务我不好过多插手。”
别看石勒只砍了五十多颗人头,他还抓了百余人呢,那些人他全都拉到石军中刺字做了军奴,还派兵把他们家抄了一遍,甭管是不是他们的个人财产,违法所得,他全抢了,堪比兵匪过境。
那些人家也听过石勒的凶名,不敢去找他闹,就只能找刘琨哭求。
现在刺史府外一片哭声,刘琨别说听音乐了,连说话都要受影响了。
他是可以处理的,但处理的前提是,石勒得把人和东西都交给他呀,偏他一边甩手不干,一边把人和东西都抢走了,让刘琨想自己处理都找不到入口。
没办法,他就只能来找赵含章了。
石勒也来找赵含章,把这什么晋阳县尉给辞了。
赵含章听完他们各自的申诉,先问刘琨:“越石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刘琨:“石将军得先把人和东西交还给县衙,我再逐一处理。”
赵含章坚持问,“怎么处理?”
刘琨被问得一愣,赵含章就道:“这些都是抢掠人口的人贩子,按律当斩,财产也当抄没,越石接手后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刘琨脸色微沉,道:“石将军并无实证,我接手后自是查明真相,还他们清白。”
石勒大怒:“你是说我故意陷害他们?刘刺史,我与他们无冤无仇,我为何这么做?”
刘琨道:“石将军,你可是从他们家中抄了不少东西走。”
直接明示石勒是看上了人家的财产。
虽然石勒的确是看上了他们的财物,可他并不是为了财去盯人的,他是盯上了人材瞄上人家的财产的,刘琨此言岂不是说他是为财栽赃陷害的小人?
石勒平生最恨这种人,所以很生气,说什么也不能接受这个指控,当即道:“刘刺史不信,我将他们拉来一个一个当着你的面问。”
刘琨:“石军用刑,那百多人体无完肤,这岂不是屈打成招?”
赵含章等他们吵完了才继续她的问题,“刘刺史,若他们就是人贩子,石将军没有冤枉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