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看你的cp。
江南溪:“我帮你,好不好?”
夏芷言就最受不了江南溪这样说话。
但凡小孩讲话的时候跑出给她选择的余地,她就彻底没办法了,好像她能够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字。
“好。”
江南溪藏起自己得逞的笑意,把小毛毯放在一边,开始替夏芷言收拾东西。
偶尔的时候,夏芷言来搭把手。
两个人分别拉着床单的一边,不用倒数三二一,只要四目相对,默契就会让她们同时抖动手里的床单,再轻轻松开,床单就会像羽毛落下。
铺完床,江南溪在套枕套和被套。
夏芷言突然感慨:“感觉很久没有这种时候了。”
“什么?”江南溪把枕头塞进去,用力拍打两下。
夏芷言:“就是像现在这样,和南南你一起收拾家里的时候。”
夏芷言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
这几年工作强度减轻了,但是江南溪高中的课业又上来了。
像此刻这般一起出门,一起旅行,一起在酒店替换床品的琐碎日常,已经很少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了。
江南溪拉开被套的拉链,攥着被芯的一角,整个人钻到被套之间,把手上的小角往边缘对齐。
一边弄着,声音也从布料之间隔着一层层地传来。
“这没什么呀。”江南溪说,“只要姐姐愿意,我每天都可以和姐姐做这些事情。”
夏芷言笑话她:“你不上学了呀?”
江南溪:“我现在也上学啊。”
“而且我马上就毕业了。”
夏芷言:“大学不读啦?整天和我在这迭被子。”
江南溪:“读。”
江南溪心想,要是她读大学的时候已经和姐姐恋爱了,那她们就可以同居,住在一起,每天黏着,时刻享受生活里日复一日的琐碎。
但这都只能想想。
比起恋人,或许她现在的位置才更安全。
“那放假的时候总可以了吧。”江南溪退而求其次,声音带着点傲娇。
傻小孩。
夏芷言扬唇笑笑,突然抓起被套的一边,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被套和轻盈的夏季羽绒被芯,像套娃娃一样将江南溪包住。
“姐姐!”江南溪吓了一跳。
夏芷言哈哈笑起。
等江南溪气呼呼、手忙脚乱地从被套里钻出来,原本因为衝洗后就变得柔软服帖的发丝全都在静电里飞了起来。毛茸茸的,像个刚刚睡醒的小狗。
“姐姐!”江南溪埋怨道,“你这是突然袭击!”
夏芷言抬手无辜道:“不是我啊,被子她自己动了。”
江南溪不说话,盯着夏芷言看。
夏芷言暗道不好。
她后退一步转身想跑,下一秒,就被江南溪拽住腰,一下带倒在床上。
江南溪的手已经碰到她的痒痒肉。
夏芷言笑得花枝乱颤,求饶:“好了,南南,好了南南,不行了,别。”
江南溪学她刚刚的语气:“不是我啊,我的手有她自己的想法。”夏芷言一双美目润上水色,她嗔骂:“小骗子。”
江南溪得寸进尺地笑:“反正都是和姐姐你学的。”
打闹间,两个人的距离一下拉得好近。
夏芷言能够感受到江南溪下意识压过来的体重,她的呼吸,还有体温。
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夏芷言下意识想要贴回去的时候,江南溪已经敏锐地停了动作,拉开距离。
她额头甚至有些细微的汗珠。
“好热。”江南溪抬手衝自己的面颊扇着风。
她面庞已经泛红了,房间里没开空调,这热气似乎情有可原。
“我去喝口水。”说着她下了床。
夏芷言倒在一片狼藉里,被套和被芯已经揉皱在她的身下。
她瞪大眼,为自己刚刚的反应而感到不齿。
有病吧夏芷言。
算了。
她是真有病。
这一刻后,没人再提刚刚的玩闹,两个人重新快速地把被子套好。
江南溪重新拿起自己的小毯子。
她问:“姐姐一个人睡可以吗?”
夏芷言说:“当然。”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啦。”
江南溪想说,可她是小孩。
而且姐姐你不是昨天说要一起睡吗?
但这话堵在嗓子里,她说不出口。
她怕说出来,就会太轻易地暴露一些不该被看破的事情。
“腰还疼吗?”江南溪问。
夏芷言摇头:“没事啦。”
江南溪抿了抿唇。
好吧,这下所有借口都用完了。
她在心里叹气,面上却笑着,走出房门的时候替她关门的动作很轻,手里的毯子攥得很紧。
“晚安,姐姐。”
夏芷言说:“晚安南南。”
门一关,江南溪低着头,她看到顶灯的光打下来,阴影从她的颅顶盖过脚尖,把她整个人都笼罩。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想吻下去。
她走回对面的房间,无力地蹲下身,抬手捂着额头,胸口里涌动着好多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