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江南溪答。
“说吧,有什么事。”
江南溪也不客气:“我想搞个人,帮我。”
lily在电话里笑起来:“谁这么倒霉,居然惹到你了?”
“他活该。”江南溪敛眸藏住眼神里的狠厉,“我等下把照片发你,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招。”
lily说,好。
江南溪检索了一番,把今天碰到的普信男的照片发过去。
此人叫普先生,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手里还有些钱权。
lily:“这可巧了,这个人今天正好要去我们会所。”
lily在一家高端酒店会所工作。
“我现在就过来。”江南溪说。
她挂了电话,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乔装打扮,就连走路的模样和习惯都改变了二三。
江南溪到的时候,lily正给她发消息说碰面地点。
酒店大堂的右侧方花瓶后,两个人打了个照面,lily说:“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江南溪压低帽檐:“你也是。”
两个人是在赛车场上认识的,lily曾经是江南溪的手下败将。但两个人性格挺合得来,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lily也是少数知道atse就是江南溪的人。
“你这样你粉丝看不出来吗?”她好奇。
江南溪:“你觉得呢?”
lily把她打量了一转:“只要你不摘口罩,应该没人看得出来。”
要不是她一早就知道江南溪的秘密,她现在估计也会被蒙在鼓里。
江南溪和atse,就像是日月的两面,一个是白天,一个是夜晚。
江南溪总是开朗的,活泼的,透着一股清俊的少年气,很干净凛冽。
atse则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劣根性,周身透着满满的不羁,眼神甩过来的时候,是寒冬的风雪。
lily从没见过一个人能这样。
“你真的不会精神分裂吗?”她好奇。
“也许我早就分裂呢。”江南溪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说正事,他人呢。”
lily换了个站姿,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响声。
“开了间房,估计是约了什么人。”
“你想怎么做?”
江南溪嘴角一牵:“硬做。”
lily瞧着,暗想,这个人是真的惹恼江南溪了。
过了三分钟,普先生的门被敲响了。
lily端着一盘水果盘和一瓶酒,温柔地说:“先生,由于你是本店的客户,这是我们酒店赠送给你的。”
普先生在门口看了眼,打开门,身上穿着大大咧咧浴袍,没所谓地说:“行,放桌子上吧。”
他转过身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背后直接用麻袋套住了脑袋。
啪地一声,门被关上。
酒店隔音效果太好,隔壁屋对此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等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曾先生已经满脸淤青,倒在床边,酒洒了一地。
“真狠啊。”围观全程时不时帮忙揍一下的lily感慨。
“他刚刚看到了你的脸,会给你添麻烦吗?”江南溪甩了甩手腕,靠着墙边询问。
lily摆摆手:“放心。”
“这是我的地盘,他能怎么样?”
监控一删,毫无罪证。
更何况
lily嘲讽一笑:“这个男人根本不敢做什么。他来这酒店,每次和谁一起,我全部都有记录。如果发给他的妻子,我想他一定会觉得很惊喜。”
曾先生是吃软饭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谢了。”江南溪认真地说,“欠你一次。”
lily哇呜一声:“那什么时候再跟我跑一场?你不来以后,我少了很多乐趣耶。”
“我尽量。”江南溪无奈地说,“最近应该不行。”
“知道啦知道啦。”lily调侃着,“的确不行。”
“毕竟有些人还要忙着当乖宝宝呢,对吗?”
江南溪无奈:“lily。”
“你和你喜欢的人有进展吗?”lily八卦起来。
“算有”一提到这个,江南溪就显得柔和了许多,但同样,她的面庞上又多了几分不确定和迷茫,“我可能告白了,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
“”
lily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告白就是告白!哪里还有可能!”
江南溪无奈地转了转帽子的角度:“所以说我也不知道。”
lily瞪眼:“天啊——”
“爱情好可怕。”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不定了?”
“每次抢位漂移的时候,你连出事都不怕,还在怕这个?”
江南溪轻叹一声:“lily我没办法。”
“她”江南溪低眸,“她太重要了。”
重要到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稍微一用力,就改变了她和夏芷言原来的状态。
如果夏芷言只是一个她爱上的陌生人,江南溪绝对不会这般胆怯、处处不知该如何是好,每天把自己的心剖出来又缝进去藏好,日复一日,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