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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笑【下】(6 / 14)

间断的浪涛狠狠拍散他仅存的一丝力气。

但李承泽只能像根浮木,在情欲的汪洋中翻涌,漂泊,永远无法抵达高潮的彼岸。缘是新帝在他那根玉茎中置入了一根银质细棍,并于根部锁上环,酸涩的疼痛与甜美的快感交织构筑成网,残忍地将他吊在泄身边缘,求而不得,濒临崩溃。

此景宛若春宫秘戏淫靡艳丽,美得窒息,教人心驰神往,新帝甚悦,遂大发慈悲倾身解开李承泽的腕间桎梏。

李承泽失了支撑,身子一软,跌进柔软的被褥之中,却在落入榻上的同时,因着姿势改变而触动了深埋体内的可怖物什。

他的呼吸一滞。

蔽于绸缎下的瞳孔倏地紧缩,那一瞬似是烟花于眼前,于脑海砰然炸响,于黑暗之中怒放璀璨光华,缤纷绚烂,五彩斑斓。

思绪被快感冲刷得支离破碎,终为灭顶的极乐所吞噬。他犹若濒死的天鹅昂起修长脖颈,自喉间迸发出一连串玉珠落盘似的悲啼。

新帝瞧见李承泽身形一震,浑身绷紧如弓,双腿踢蹬几下便整个人瘫软下去,似是连哭喊的力气都被抽离,只能像只被生生拔去爪子的猫儿痛苦难耐地蜷成一团,攥紧被褥,虚弱喘息,无助而绝望地瑟瑟发抖。

新帝睁大了眼,眼底掠过一丝兴味,倒是没想到他心爱的承泽竟然会被淫具生生肏到干性高潮。

妙哉,妙哉。

垂坠的广袖擦过身子,激起李承泽一阵战栗。新帝一脚跪上床榻,俯身贴在李承泽耳边低语,情人似的缠绵。一手掐握住对方圆润细致的肩头,将人揽起,让李承泽的脑袋靠在自己怀中。另一手的指尖如灵蛇滑过李承泽蜷身时背脊突出的细致轮廓,游弋逡巡,最终行至股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玉势尾端,从容不迫将其旋身抽离。

那玉势表面覆着大小不一的疣,随着柱身转动,颗粒分明的凸起残忍地辗磨着柔软内壁,与震荡不止的缅铃为虎作伥,过于强烈的快感几乎将沉浸余韵中的李承泽活活逼疯。

新帝随手将那模样可怖的玉势置于床畔案台,继而以两指探入已为淫具拓展而开的幽径之中。

两指方一插入就被穴肉谄媚吸吮,温热而湿软。新帝搅动了一下,李承泽顿时发出了幼猫般的呜咽,挠人心痒。

见状,新帝恶趣横生,手指向着深处挺进的同时,亦不忘时而翻搅,时而以指尖刮搔敏感的甬道内壁。

李承泽呜咽着,低泣着,颤抖着。

待新帝将震动不断的缅铃夹出,起先尚有余力胡乱挣扎的李承泽早已瘫在新帝怀中,只能绞着新帝龙袍哭吟不止。浑身犹若方从水中捞上岸似地覆着一层香汗,白皙肌肤浸染情欲的淡粉,秀色可餐。

将怀中人轻轻放下,新帝直起身,解下腰封玉佩,褪去那身绣有祥云金鳞缠龙纹的玄色帝袍,换上寝衣。脱去鞋袜,翻身上榻,倚墙而坐。将还未能来得及喘口气的私有物一把捞起,令其坐入怀中。

李承泽早已精疲力竭,被支配着张开腿跨坐在新帝腿间时也不再百般抗拒,仅仅是认命地攀附着新帝肩膀,柔若无骨地趴在新帝身上,别过头抑声抽噎,无声轻颤。

“别这么急着撒娇嘛。”

新帝一手环在李承泽腰间,一手探进唇中,取出精雕细琢的镂空口球,阵阵悲鸣春水似地传入耳畔,裹了糖霜般甜蜜,媚而酥骨,惑人心神,又若黄莺出谷悦耳动听,珠圆玉润。

“范闲……”李承泽嘶哑着嗓子叫唤,“我绝对、会杀了你!”

新帝眼珠子转了一圈,心想你哪次成功过?最后还不都被朕按在床上操到哭天喊地三天下不了床。

“承泽又在同朕说笑。”他无奈地勾起嘴角。

他摘下束缚着李承泽的银环,圈住那硬挺的,可怜兮兮地渗着浊泪的玉茎,缓慢地上下捋动,满意地听见了李承泽从紧咬的唇中流溢而出的细碎呜咽。

李承泽向后仰首,雪白颈项为漆黑项圈搭衬出纤细脆弱之感,项圈前端系着的金缕雕花铃当颤响,清脆铃音与缠绵呻吟交响编奏出糜糜之乐,教人迷醉。

新帝看得痴迷,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加快速度变着花样捋动。

李承泽的呼吸愈发急促,情不自禁拱腰挺身配合着新帝的抚慰,顺势攀向欲望的顶峰,心急如焚地渴望释放,登至极乐天堂,攥着新帝衣角的指关节因用力而隐隐泛白。

即便意志几乎再次被强烈的射精欲望摧残殆尽,融于血肉中的偏执却仍倔强地试图守护骨子里那最后一丝未被彻底剔除的尊严,教李承泽做出毫无意义的抗争。

纵然这将触碰龙之逆鳞。

“范闲……你何不……让我死……”李承泽的话音夹杂喘息,嘲讽般的疲倦。

新帝笑容一僵。

“干脆杀了我……为婉儿和呃啊啊啊啊啊啊──!?”然则李承泽话未说完,却忽然拔高了音调,发出凤凰啼血般的惨叫,声声染满痛苦的哭腔。

一声高过一声,凄厉无比。

“……滚开!……住手、快住手……这太过了咿啊啊啊啊啊──!!”

“别、别转……不要再呜啊啊啊啊啊啊──!”

“范闲!范闲──!!”

李承泽惊恐地睁大了眼,崩溃地哭叫着扭动挣扎,可新帝扣住腰枝的手臂如玄铁一般将他牢牢箍在怀中,完全扼杀他挣脱的任何一丝可能性。

新帝对李承泽的叫喊置若罔闻。捏于指尖的细棒灵巧地转动着抽插,褪出半截而后全根没入,来回往复,深入浅出地侵犯着李承泽脆弱的尿道。

新帝面无表情,眼眸深处黑泥翻涌。

想死?

……不准。

李承泽浑身痉挛不止,脚背绷直,脚趾蜷起。感官被无止尽放大,所有神经彷佛都汇聚于此,异物摩擦尿道内壁的饱胀感鲜明强烈,酸,麻,刺,胀,四者层层交迭,构筑而成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然而在这般极致的苦痛中,却又诞生出陌生的欢愉。

痛苦与愉悦化作万箭穿心,将他狠狠钉死在新帝怀中,过度的刺激终于彻底击溃他残存的一丝理智。

眼前白光乍现,李承泽的呻吟支离破碎,竟是再一次达到了无精高潮。

新帝见李承泽忽然软下身子,抽搐着痉挛,于是停下动作,柔声轻哄,也不管此刻的李承泽是否能听见,“朕知道,承泽这是憋得难受,所以在跟朕闹脾气呢。”

李承泽的脑中已经混沌一片,浑身皆为恐惧与依赖的本能所主宰。他下意识蜷缩着身子,头靠着新帝肩膀奶猫似地鸣泣,哭哑的声音中透着哀求与畏惧。

“求你拿出去……不行了……要坏掉了呜呜……”

“让我射……唔嗯……我会乖乖听话……再也不逃了……”

“范闲……范闲……”

新帝闻言沉下眼帘,无声地咧开微笑,隐隐透着病态而扭曲的占有欲。

他勾住项圈,不让李承泽有机会乱动。遂而将李承泽凌乱的发丝掖至耳后,拭去面上涕泪,替他摘下被泪水浸湿的绸缎,并为之理了理斜斜遮住小半张脸的浏海。

被淫具操得失神的李承泽迷茫无措地睁着眼睛。如鸦羽睫微垂,眼中薄雾氤氲,嫣红眼角泛泪,鼻翼翕动喘息急促,面露红潮双唇微张,艳红小舌隐隐若现,清纯而妩媚,圣洁却淫乱。

似是凝视新帝,又似遥望虚无,目光涣散,瞳中空无一物。

前尘往事皆随当年二皇子李承泽饮鸩身死,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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