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丢你脸?”
“你自己难道不觉得丢脸吗?”纸条上除了一串手写的电话号码什么都没有,齐镇拿出手机将陶缇的电话存进通讯录,随后纸条捏成团丢进了垃圾桶,“再管这种东西叫名片信不信我抽你?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
“哦,”陶缇略一思索,“既然你觉得丢脸,不如你帮我定制。”
齐镇很会做生意,脑子转得快:“拿我当冤大头宰呢?已经转你的五百万不够用?”
“我存了死期,不会为了花一点小钱拿出来,管你丢不丢脸。”
齐镇磨牙:“好,你狠,我给你定做!”
“最好镶点金边。”
“你这么见钱眼开,到时不会把金边扣下来拿去卖吧?”
陶缇回以沉默。
齐镇:“”猜中了。
这是什么绝品小财奴?!!
离开小区之后。
陶缇站在马路边观察了会儿周边的建筑,齐镇看得出来他还不想回当铺,问道:“还想去哪儿?”
“那儿,”陶缇指向东面的的一座写字楼。
相比起商场和一些住宅房,写字楼的楼层更高,可以饱览城市大部分景色,包括它西面的新城小区,怪异事太多,陶缇直觉和风水离不开关系。
住宅风水讲究形与势,形便是形状,物体的外观,势便是房屋结构形成的气势,百尺为形,千尺为势,百尺内看的是形状,上了大厦顶楼纵观的就是气势,他想看看新城小区的风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两人进了写字楼,门口处的保安拦住了他们:“不好意思,没有员工证件或者预约登记不能进。”
写字楼里有三家知名企业,因此管理比较严苛。
“我知道了,”陶缇说。
他不爱插科打诨去争辩或者来个冲刺直接闯进去,大门不让进还有一些旁门,正要思索怎么进去好,齐镇双手往裤兜里一揣,一本正经开口了:“你看我来谈生意还需要员工证件和预约吗?”
保安早就注意到了陶缇身后的男人,面相很熟,像经常上电视的齐总,可看他穿休闲装,没有穿西装打领带,连头发也不是以前抹发蜡的大背头,而是蓬松随意,比起电视上的面容看起来还年轻,所以一时不敢确定。
战战兢兢问:“您是齐总吗?”
“是,要给你看身份证吗?”齐镇板起脸,眉目冷冽。
陶缇回头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了,换成了一脸的凶相,这样子倒和电视上那个人有了十成像。
保安忙不迭摆手:“不不不,不需要,您请进。”
“嗯,”齐镇从鼻子里哼出声儿来,不自觉抬起手,盯住了陶缇的脑袋,想要狠狠蹂躏一把,从他这儿坑了钱他还以德报怨,开天辟地头一回。
在对方的手落下之前,陶缇往前一步,那只手摸了个空,保安掏出通行证替他们刷了卡开了通道闸机,还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齐总请,齐总夫人请。”
夫人?陶缇脚步一顿,称呼太刺耳了。
那只落空的手如愿以偿地在他停顿那一秒又抬了起来,轻轻搭在陶缇头顶,别说,头发丝还挺软。
“信不信我把你手打断?”陶缇冷冷威胁。
齐镇呲牙:“老子花了五百万了,碰一下头发都不行?你特么都赚翻了好吗!”
“你要是觉得花得不值,可以为我洗脚,一样是碰。”
“”够伶牙俐齿!
齐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上的伤口也更痛了,这媳妇儿怕不是他兄弟几个自戳双目随便在大街上捡来存心气他的吧。
“知不知道和我顶嘴有什么下场?”
“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齐镇握紧拳头咯咯响,要不是看上了陶缇的这具躯壳他直接把这小子揍了,再拔掉全部牙齿,看他还嘴不嘴硬。
进了大厦电梯,两人一直坐到电梯最高层,从最高层下来还不是大厦顶楼,上面还有一层需要走楼梯,他们拐进楼梯通道往上,通往顶楼的门上了锁,上锁就代表还得找人拿钥匙开门。
为了不那么磨磨唧唧,齐镇先一步握住了门把手,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里面的锁芯应声断裂,还假模假式地咦了声:“这锁竟然是坏的?”
陶缇抬脚跨上顶楼天台。
和之前的料想不差,在大厦顶楼确实能看到新城小区的整体形貌,日头当空采光良好,予人祥和安静,周围没有垃圾场、殡仪馆,更没有明显的形煞,整体不错,又有东面环河相抱,后有高靠,左右有护,地理位置适宜。
怎么会风水不好呢?
陶缇低着头,沉默思索。
“看形势小区风水不错啊,所以想不明白了?”齐镇倚在栏杆上迎着风,吹得头发有些森晚整理微乱,不吹吹风心里火气平不了。
“你真的是人?”陶缇突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直直盯着齐镇的眼睛,刚才他不是没听到锁芯的断裂。
“我怎么不是人,不然我怎么会得癌症?你是不是在骂我?还是你找不出小区的问题,脑瓜子动到我头上了?”三愤怒七分演。
“你弄断了锁,我知道。”一般人哪有那个力气。
考虑到这小子会点本事也免得将来计划出意外,他不能让陶缇起太大的戒心,齐镇道:“我只是和你一样,学过点玄术会点小皮毛,钱多嘛,什么大师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