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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琅环玉(2 / 2)

灼灼的水蒸气漫满整间屋子,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从心头蔓延到四肢百骸,令她抵抗无能,只能顺从对方的动作。

姚咸将她的袍子拉到胸脯附近,露出光洁的一片锁骨,他并没有急不可耐,而是以不太重的力道在雪肤上留下印记,他先吻过她的耳垂,下巴,肩头、再到锁骨,舔咬乳尖。

最后绕进腰下,托高臀部,拉开来。

樱花瓣般带点粉色的一处,除了他的手指外,再没有容纳过别物的幽径。

他看了一会,缓缓低下,埋头含住。

只不过是嘴唇覆上去,良芷就软了腰,看清了底下的情形后,用最后一丝理智去推他,勾着脚想逃。

他只好抓住她大腿内侧,头压过去先故意重重舔舐,她立刻就被卸去全部气力,软得任凭摆布,他又慢下来,唇舌间一次次擦过红核,逐步攻城略地。

安静的浴房中,湿和热交织在一起,良芷混沌的意识一片模糊,身体里好像有流不完的水不断涌出来,再被吞掉……

直到最后,她啜泣出声,整个人从柜上弹起来,手指抠紧他的发间,浑身战栗。

半个时辰后,姚咸亲自抱她出来,她浑身都像熟透了,颈里全是汗,裹着白色的袍子,搂着他的颈埋在他怀里。

不过姚咸真见到桌上的断琴,还是怔了一下。

良芷探出头:“怎么了……”

姚咸面色十分平静,“没事,只是想起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来。这琴既然断了,便扔了吧。”

他将她放到木椅上,眼睛扫过断琴便移开,淡道:“此琴算是故人所赠,只是他不知道我此生不会再碰琴,此琴在我这里不过是蒙尘,如今断了,只能怪它命途如此。”

此生不再碰琴?

良芷心头惊了一下,下意识问:“为什么?”

“没什么旁的原因,我才疏学浅,乐理无甚长进,索性就不弹了。”

他挪开椅子坐下来,唇角微微翘起,慢慢道:“公主,我有些饿了。”

公主回了芳兰殿,顺便把断琴也带走了,还直接叫了修琴的工匠来。

工匠看着断琴,惋惜说已无可能,又说这琴胚,或许宫外有能手能修。

良芷便想着出宫去。

舒落给她换了身简易的衣衫,嘱咐她说天黑前记得回来。

良芷答应,觉得有些热,她看了一眼,见案头放着那把折扇,没多想便拿过来揣着走。

拖拖拉拉,午后才到西市集。

途径易货市集有条街道,路边飘着诱人的香气,良芷见露天的位置没什么人,肚子虽不太饿,仍抵不过这味道,捡了一张桌子坐下来,点了一碗馄炖。

耳边忽然一道声音传来,“我要同她一样的。”

良芷怔了一下,随即一道阴影落下。

她抬头,“井阳?”

“阿芙。”

青衣,束发,面庞英朗,蔺井阳双手交迭在背后,立在她面前,清淡的眼眸里映着她的模样。

良芷的心砰砰跳了两下,“你,你还没回荆山?”

“你很想我回去?”

蔺井阳抽出长凳坐了下去,微笑,“上回在世子府见得匆忙,都没来得及同你好好说话。”

良芷抽了双筷子,笑道:“不是不是,自然不是。”

她心里自然是欢喜得很。

馄炖很快就端上来,又香又鲜,良芷时刻瞧着对面,直起腰,将吃食的声音放轻。

她望着蔺井阳这双玉白的手,想起他也曾向名师学过琴,便问他听说过一把叫“琅环玉”的琴。

蔺井阳顿了顿,“嗯,是有这么一把琴,怎么了?”

良芷有些不好意思,将手中的勺子放下,“实不相瞒……”

她从背后的包裹里倒腾出断琴,递给他看。

蔺井阳一眼认出这名贵的材料,和断弦的材质,他细细辨别琴上的刻字,终是肯定地点首,说没错,就是这琴。

他说此琴是名师所造,是百年前卫大师亲手斫造的最后一对琴,一木双胎,一把叫西江月,一把叫琅环玉。

这两把琴以悦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闻名四海,琴音举世无双,弹的时候,似若有仙人在眼前起舞。

蔺井阳道:“传闻渊国慕容夫人一舞动天下,背后那把琴功不可没,后来慕容夫人嫁入王室,带走了西江月,而琅环玉却就此失踪了。”

他叹息道:“这把就是琅环玉,想不到在公主这里,可惜见到了,却也毁了,实在可惜。”

良芷心虚,“唔,你说这种级别的琴咱们大楚还能找到相似的么?”

“自然是可以。”蔺井阳见她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宽慰道:“大楚名家收藏也有几把好琴,如果愿意,可以以公主的名义上门问问。”

名琴世间无两,太贵。

良芷摇摇头,说不值当。

蔺井阳想了一下,说他认识好的斫琴师,或许能修一下。

良芷松了眉头,“真的?”

蔺井阳看了眼天色,站起来说:“正好,我带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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