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如同后来他们认真经营生活。
想起这段趣事,阮林抓抓脸蛋,说:“我怎么还能哭出来呢。”
“不怪你。”季怀邈说,“这要不是我自己的名字,我也哭。”
阮林转过身抱他,仰头说:“你真是教了我不少东西。”
季怀邈低头啄吻着阮林的嘴唇,说:“小时候是教了点儿,现在嘛,咱俩算是互助小组,一起查漏补缺,共同进步。”
这一段说完,阮林直吸气。他当然听出季怀邈在说什么,他皱着眉头,心想这人怎么能把不那么正经的事,说得这么正经呢。
红着脸的阮林不服输,他梗着脖子,推了下季怀邈的肩膀说:“同桌给你打个分,八十吧,再高怕你骄傲。”
季怀邈把他困在书柜跟前,一手撑在架子上,一手伸进他衣服里,揉了一把。
“怎么,同桌,是我哪儿不够努力吗?”季怀邈越挨越近,阮林的眼睛越睁越大。
“走,小同学,我们该努力学习了。”
季怀邈一用力,把阮林抱在书架上。阮林找不到着力点,身体向前倾着,紧紧抓着季怀邈的肩膀。
“就…就在这儿啊?”阮林说出口的话发虚,难得磕巴了。
季怀邈理所当然地说:“啊,就在这儿吧,背后都是参考书。”
阮林浑身发软,捂住他的嘴:“别说了,赶紧的,火都被你烧起来了。”
季怀邈抱起他,回到卧室,这个他们已经非常熟悉,但又能让他们立刻兴奋起来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季怀邈穿戴整齐去上班,阮林懒洋洋地躺着跟他招手:“机长,一路平安,不送了。”
季怀邈笑着捏捏他的手,问他:“你今天要去做志愿者活动是吗?”
阮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答:“啊,是。”
“穿个高领毛衣。”季怀邈嘱咐道。
阮林猛地捂住锁骨,嘴里“哎呀”着:“跟你说轻点嗦轻点嗦。”
季怀邈无奈地瞧着他,然后把系好的领带又抽掉,解开领口和第二颗扣子,弯下腰,指着锁骨下方的几道印子:“祖宗,我说轻点抓轻点抓,您听了吗?”
阮林自暴自弃地躺平,快速地挥着手:“打平了打平了,你快走吧。”
坐在驾驶舱的季怀邈,想起早晨这段对话,看着灰蒙蒙的天,笑了笑。
天气不美丽,但季怀邈的心情不错。右座副驾看了看他问:“机长笑什么呢?”
季怀邈挠挠脸蛋说:“想我老婆啊。”
“感情这么好啊。”副驾感叹道。
“是。”季怀邈没停,立刻回答,“我们很小就认识了,以后也会一起慢慢变老。”
一生,一情。
作者有话说:
周六放最后一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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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季怀邈手指点在驾驶舱的窗框上,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右座副驾和管制员联系之后说:“机长,还得等会儿,说要驱鸟。”
“好。”季怀邈点了点头,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今天季怀邈从早上出发,就有些闷闷不乐。开飞行前准备会时,他中规中矩地说话,笑得也少。
因为阮林生病了,重感冒。
一般阮林早晨醒得比季怀邈早,季怀邈睡觉没点,但阮林有生物钟。可今天早晨,季怀邈醒了,阮林还在迷糊。
一开口,阮林嗓子哑,鼻音重。
阮林感冒,直接影响了他仅剩一边的听力,他转头瞧着季怀邈,闷闷地说:“不妙啊。”
季怀邈坐起来,先拿手在阮林额头按着,试了温度。翻身下床,没穿上衣就去找温度计。
还好没发烧,季怀邈稍稍松了口气。他想了想,稍微放高了声音:“我请假在家陪你。”
阮林隐隐约约听清楚了,立刻伸手推他:“哎,你在不在家,我都会慢慢好的。这都临出发了,请假不合适。”
“有备份同事,可以顶上。”季怀邈又说。
“不合适,不合适。”阮林抓着他的手,连续地说。
之所以季怀邈会这么紧张,阮林心里明白,还是因为担心他的听力。医生嘱咐过阮林,注意身体注意锻炼,尽量少感冒。阮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说法,季怀邈倒是听进心里了。
见阮林坚持,季怀邈找了药,看他吃了之后,又抱在怀里看了会儿,才收拾东西去上班。
坐在驾驶舱里,季怀邈心里还是不安定。他想了想,给姥姥和阮争先各打了一个电话,请他们谁有空去陪着阮林。
结果,阮争先和季怀邈姥姥姥爷都去了。
阮林给仨老人开了门,捂着脑门说:“哎哟,我哥真是…”
“烧不烧啊?”齐奶奶换了鞋,走过来握住阮林的手。
阮林摇着头,被齐奶奶推着回了卧室,塞进被窝。
“我也是马上要三十的人了,感个冒不用这么大阵仗啊,爷爷奶奶们。”阮林鼻子里塞着小纸团。
齐奶奶摸了摸水杯,喊叶爷爷来再倒杯热的。
“多大了,你也是我们的小扣子。”齐奶奶笑着摸摸他的额头,“我看你没事就放心了,小邈给我打电话,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