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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做没做过还是不一样的吧(9 / 27)

不是那天黎纪周“持醉行凶”强吻他,摁开尘封已久的开关,他哪至于上头成这样?

可他拱了白菜,还能赖白菜么?

白菜不要他,他不赶紧抽身,反倒气急败坏起来,为什么?

邢峯又问了一遍自己,为什么?

脑内警铃大作,跟cpu烧了似的,甚至闻到一股子焦糊味儿。

“快,帮帮忙!挪下这车,车主联系不上,占道了!”有人在高呼着求助。

邢峯一回神,耳中规律的警笛声瞬间放大数倍,原来真有消防出警,也真有地方烧了。

他跑过去帮忙,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脏不脏,随着热心群众们的“1、2”一起发力。

占道的车总算被挪开,消防车顺利通过,抵达近点准备救援。

邢峯一路跟着,找到滚滚浓烟的源头,心里咯噔一下,正是黎纪周住的那栋,一数楼层,起火点在楼下。

周围人声嘈杂。

“户主呢,联系到没有?房间里有人没?”

“电话,电话没人接啊!”

“我认识这家人,一家三口,这个时间一般都在家吧,怎么办啊…”

“楼上的人通知到没有?都出来了没!”

火势蔓延得很快,阵阵黑烟给明亮的天空沾染了一片混浊。

邢峯看了眼时间,距他从动物收容站离开已经有一阵子了。

黎纪周…应该还没回吧?

他点开通讯录,反应过来连黎纪周的电话都没有,他只得再次从最近通话里调出号码,直接拨给徐子杨。

“喂,你们俩有完没…”徐子杨拖着长音,没等他不耐烦完,被邢峯的气势镇住了。

“黎纪周的电话给我。”

徐子杨:“…咋了?你没他电话?”

邢峯:“他住的这栋起火了,快。”

徐子杨也严肃起来,“知道了。”

他几乎一秒就把号码发了过来,邢峯顺着拨过去,忙音,估计是徐子杨那头也在打,又或者…邢峯不敢想。

他脸色难看地在离警戒线最近的位置来回踱步。

“小伙子,你住上面啊?”一位大婶见他额头上的汗,好心地递了张纸巾,安慰道:“哎……只要人没事…人没事就好,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看开点。”

邢峯硬挤出个笑道了谢,把头发往后拢了一把,往小区入口的方向张望,手机还在尝试拨通黎纪周的电话。

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由模糊的一小点,慢慢占据他的视野。

“回来了。”邢峯喃喃着,心也沉了下来,他快步绕开人群,奔向那个同样步履匆匆的身影。

黎纪周走得焦急,右手提着个购物袋,徐子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从附近的生活超市出来。

“邢峯…”

看见朝他走近的人,黎纪周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无措被清明镇定的目光所替代。

“我来吧。”邢峯止住了脑内不合时宜的拥抱念头,顺势接过购物袋。

灾难前的等待十足漫长,大火被彻底扑灭,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传出人员受伤的消息,现场紧绷的氛围总算轻松了许多。

邢峯与周围人攀谈询问才得知,是楼下住户电器的电路故障导致的起火,事发时没人在家,直到起了大火才被其他住户发现。

受影响最严重的有三层,围观群众只道是无妄之灾,纷纷宽慰。

黎纪周的住所正好在最中间,明火把他阳台给撩着了,相邻的卧室被烟熏火燎地破坏了近半,墙壁成片的乌黑,散发着浓重焦味,到处灰扑扑的,残渣粉尘漫天,一般人待这环境都会不适,更别说洁癖患者。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片狼藉,黎纪周眉头紧锁,很快陷入洁癖引发的焦虑不安,脸色都差了许多。

这是他只身离开黎家后,第一个固定居所,他还从未考虑过有一天这里会变成无法居住的样子。

阳台种的绿植是他长年累月的陪伴,今年还没来得及开花,黎纪周垂目看着花盆里枯败的植物,心里不是滋味儿。

邢峯正观察他的反应。处事不惊的黎总监哪怕再能伪装,这会儿也露出了脆弱的神情。

他尝试着伸手揽黎纪周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黎纪周并没躲开。

执意要来的徐子杨此时终于到了现场,心里还有点发虚,毕竟不经意间一语成谶,有点乌鸦嘴那意思。

徐子杨顺着满地狼藉绕了半圈,“挺严重啊,这房子一时半会是住不成了,等做完鉴定再重新装修还得不少时间,当务之急是找个能住的地方。”

黎纪周轻叹了口气:“我睡办公室吧。”

徐子杨当即反驳:“那哪儿行,据我所知,你加班到凌晨都不愿意睡休息室,你那儿淋浴间都还是新的,还不是住不习惯!”

邢峯闻言一抬眉,摸了摸鼻子。

“再说,办公室这私密性安全性都没保障,你能克服?我家倒能住,关键你也不乐意往我跟前凑,对吧?要我说,这时候就该给机会让小邢好好表现。”

黎纪周不解,“你说什么?”

“还能什么,还装呢?你和小邢住一起不就行了?可别说你没住过他那儿。”徐子杨冲邢峯抬下巴,将话头抛给他,“是不是?小邢。”

黎纪周嘴唇微张,否认的话卡在喉咙眼,徐子杨倒也没说错。

邢峯当然顺着:“徐总说得对。”

徐子杨一拍手,“这不就成了?”

黎纪周通透如玻璃球般的眼珠一转,审视的目光落在邢峯脸上。

邢峯被瞪得酥了一秒,镇定道,“要不就…先按徐总的安排?我晚些再跟您解释。”

“……”黎纪周忍住了没发作。

此时的邢峯脸上还粘着灰,别着的袖管脏了一角,徐子杨也是家居服配外套,两人皆不修边幅。

看着他俩的样子,黎纪周也不好冲谁发难,相反,内心还有点感激在,不是独自面对这惨状,至少心里轻松些。

房间里只有为数不多的衣服和物件幸免于难,即使没有损毁也沾上了让黎纪周难以忍受的焦糊味儿。

收拾了一部分,邢峯看着被抛弃至角落的花盆,思来想去,叫住了徐子杨,“徐总,我先出去一趟,位置发你。”

徐子杨比了个ok手势,继续帮着黎纪周打包东西,然后撺掇着另叫了一台车,把黎纪周连人带物一趟送到了邢峯家门口。

邢峯也刚到不久。

第一回见如此野性狂放的装修风格,徐子杨有些惊讶,他朝邢峯投去个“你小子”的眼神,啧啧感慨,“到底是年轻人,没想到纪周喜欢这个调调,行了,都送到这儿了,我不多打扰了。”

“走了。”徐子杨故意撞了下邢峯肩膀。

邢峯低声回道:“谢了。”

黎纪周发现他俩的小动作,暗暗讶异于两人的关系竟然变得这么要好。

邢峯的房间和黎纪周上回看到的区别不大,杂乱随性。

他收拾出沙发一角,腾给黎纪周坐,“黎总监…您先坐,给我半小时。”

黎纪周阻止道,“不用特地收拾了,我没说我要住这儿。”

“您东西都拿来了。”

“可以再带走。”黎纪周坐下,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不紧不慢地道,“先说说,你俩怎么回事。”

“就…昨晚上聊得投机。”

“投机?”黎纪周眯起眼睛,显然没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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