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点头:“那就定了吧,周六日仨小时。你看你的时间,什么时候合适。然后薪资方面,你有想法也可以跟我直说。”
“三百一个小时。”
女主人愣了一下,倒不是觉得丁珂要求过分,是她还挺直接,看她长得恬纯,还以为会有些软弱。
“好。”女主人也很痛快,“那这样呗,我儿子马上起床了,不行咱们从今天开始?”
“可以。”丁珂打车过来,八十多车费,回去也差不离,今天开工自然好。
女主人一拍巴掌,“那你跟我们家吃午饭吧?”
丁珂说:“我吃过了,可以先把他作业给我,我先在这看着。”
女主人点头:“也成。”走出两步又回过头:“哎哟我不知道我儿子作业是什么,要不还是等他醒了。”手指向露台另一端:“前边有健身房和咖啡厅,你可以去逛逛。”
“我知道初三的作业,您把他书都拿来就行。”
女主人有点不好意思,她甚至不知道她儿子书包在哪里,“我带你去拿吧。”
丁珂懂了,“好。”
两人进入室内时,跟刚醒来的男主人打了个照面。
男主人蒙眬睡眼被近视眼镜片遮得严实,但丁珂仍能感觉到他上下打量她的眼神。
拿上书包,丁珂回到露台,周末茶吧空无一人,可能因为这边住宅还有空户。
茶吧摆着十几种木头,刻着rosewood(梨花木),thujasutchuenensis(崖柏)等等。
低头闻闻,没梨花木、崖柏的香。
诈骗。
木头下端是金属托盘,堆了许多火山石,密匝匝的洞让她头皮发麻,不由扭向山林,与盘旋在山腰的独栋形成对视。
章苗苗说,一套六千万起。
就在她欣赏山林景致之时,室内也有人隔着玻璃欣赏她。
女主人接到工作电话,临时加班,风风火火穿好衣服,甚至来不及跟丁珂打声照顾,也没注意自己的丈夫在不怀好意地盯着儿子的家教老师,还嘱咐他:“你记得给丁老师结钱,一小时三百。”
男主人敷衍答应,始终没收回眼。
一阵西南风吹来,卷起丁珂翻驳领一角,又钻进领口,冰了脊梁,闹得她下意识耸肩。
由此,男主人再也坐不住。
他换好衣服出来,左手握着一瓶葡萄酒,右手拎着醒酒器、冰桶,冰块上放着开酒器。
丁珂扭头看到这一幕,不明所以,但出于礼貌还是起身。
男主人甚至摘了黑框眼镜,换了金属框。
丁珂只是怀疑他对她企图,下一秒,他亲自验证了这点:“我太太说丁老师刚上大一,那有没有交男朋友呢?”
“有。”丁珂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