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一是她爱我呢?”
“想想吧,想不犯法。”丁卯说完,旁边病床的家长回来了,端给他一碗粥,说:“卯卯喝点我熬的粥。”
丁卯忽而活泼,礼貌道:“谢谢阿姨。”
李暮近不奇怪,没人撑腰的小孩都会察言观色、左右逢源。
丁卯不跟他多说了,端起粥碗,像有意避免丁珂回来喂他似的,动作很急。但碗很烫,他一直不停地“咝”。
他太笨,李暮近看得不爽,往跟前拽拽凳子,把粥碗夺来,挖一口吹一口,喂给他。
丁珂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停住,木然看了两眼,退出门口,靠在病房门左侧的墙上,微微仰头,盯着走廊上方摇晃的灯。
嗒、嗒。
秒针在她心里转动。
半分钟,她重新走进病房,把丁卯爱吃、能吃的水果放在床头柜。
李暮近好像终于意识到他给丁卯喂粥多离谱,起身,整理衣服,转身离开。
丁卯咽下最后一口,“他好像不在意你有个拖油瓶。”
丁珂继续收拾东西,没有搭话。
“广播说恋爱能让人获取能量,要是喜欢他,可以试试。”
丁珂擦完桌子,说:“我不会因为你委屈我自己的,我不谈只有一个原因,看不上。”
“好。”丁卯语气的愉悦发自内心,他希望她好。
丁珂等护工上班才从医院离开。走出住院部,看到李暮近的车,没有停步,越过,继续往外走。
她也没朝车里看,但她有感觉,他在注视她。快到门口,她还是转身,返回,上车。
这一次李暮近开了空调。
丁珂也不拐弯抹角,“把手机给我,我把钱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