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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恒】鳞粉闪烁之夜(假孕/产R)(8 / 9)

指的是突如其来的战乱吗?

好像也不是,从前也有过类似情况,星期日从来没限制过他的行动。

丹恒走到了难民群的边缘,他把篮子里的面包递给了一名挤不上前方的孩童,小孩子怯生生地道了谢。

“是她?”

再往前走两步时他听到身后有模糊不清的响动,随即手腕被牢牢抓住,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两个男人把他往转角的巷子里拽。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啊,修女,我家孩子生病了,你快来看看!”

无法呼救,也没有足够力气挣脱,丹恒往教会那边看去,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却只看到老修女站在能遮掩大部分人视线的空隙中,一双阴霾的蓝眼睛死死盯着他。

父亲说有危险是没错,但是丹恒完全想不到,会特指冲向他来。

他的后背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凭借触感像是刀柄,丹恒冷静地跟着他们的步伐,暗自揣度着两人的目的,如果说特指向他来,那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星期日,毕竟他是枢机主教唯一公开收养的孩子。

但是拿他来威胁父亲,对方是不是高估了他的价值?

被强迫性的拉扯着走了一段路,直到完全看不见人群,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

“丹恒,你怎么在这里?!”

灰发少年也不知道打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一如既往地活力无限,如同小旋风般插入了两个人中间,重重撞到了他的肩膀,丹恒毫无防备差一点被这力道给带倒,不过因为这一撞,反而让腰间的威胁远离了他几分。

“好巧啊,姬子姐让我来送物资也能看见你。”

“你们教皇的伤好了?上次我去找你,枢机主教说你去服侍受伤教皇了,原来修女也是哪里需要就得去哪里吗?感觉和我的工作差不多啊!”

金色眼眸对上他的,穹眨了眨,眼神往他身后示意,丹恒也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哪里冒出来的小鬼!”

“我是这个修女的朋友啊,见到了上来聊两句。哎哎,你说话就说话,和女性有身体接触不太好吧。”

穹夸张的抬高了声音,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劲在拉扯丹恒男人的手腕上一敲,对方吃痛,不自觉地松开了力道。

“就是现在!”

他俩转身就跑,几秒后喧嚣的叫骂和风从耳边卷过,不过丹恒也极少走出教堂,附近的路他也不熟,拐弯后的前方是临海的观景台,他们竟然跑到了死路上。成年男性的速度还是比他们更快一些,眼看就要追上他们时,穹咬咬牙去和两人缠斗了一番,他身手不错,短时间竟然没落在下风。

不过面对步步紧逼的敌人,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丹恒毫不犹豫地拽住穹的手臂,十分坚定地对他说。

“跳。”

灰发少年瞪大的眼睛一时不知道是该惊讶不会说话的修女开口是男性嗓音,还是该惊讶从下面可是海的这里跳下去,对方就拉着他一跃而下。

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坠海时丹恒捂住了穹的耳朵替他遮掩了风声,水漫过全身,昏头脑胀不识水性的他只听得到心跳的低鸣,他痛苦地吐出一串水泡,视网膜最后印下的是丹恒愧疚的脸,在视野里放大,在穿透海面的光下,发出熠熠辉芒,像轮看似没有温度的月亮,接触了却能发现其实比任何人都温柔。

哗啦——

他们运气不错,逃离了追杀没过多久遇上了一艘渔民小船,丹恒拖着已经昏迷的灰发少年爬了上去,穹肩上有处估计在之前缠斗时受的伤,伤口边缘已经泡的外翻发白,他的身体在水里失温,整个人在不自觉地发着抖。

必须马上带他回去。

丹恒摩挲了下在脖子上的颈圈,丝毫没有犹豫地拽下星期日给他镶嵌的黄宝石,那小小吊牌也因为暴力拉扯下落进海里,被瞬间吞噬掉。

“这是报酬,带我们去异国游商停靠的海域。”

“穹的情况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安排好医生了。”

红发的领航员弯弯眉眼,把怀疑藏进笑意里,她未急着问缘由,只是抚摸了下丹恒湿漉的长发,温柔地说,“先去换身衣服吧,你也可别生病了。”

丹恒的目光从对方雪白脖颈上鸽子血般的吊坠上移开眼,他被领着去洗澡,出来时发现姬子给他准备了两套衣服。

一套是穹身上轻便的裤装,一套看起来是她自己的,红色裙装布料十分柔软。

丹恒选择了第一套。

他重新站在领航员面前时,有些不太习惯的扯了扯衣角,男性的装束套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些偏大,姬子严肃的把他从头扫视了一遍,丹恒茫然的抬眼,疑惑地开口问,“是……穿的不对吗?”

“不是的。”她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压抑什么,“你身上是什么痕迹?”

他皮肤粉白,任何痕迹都很难消散,丹恒摸了摸脖子,那里是父亲留下的印记。在他的认知里,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秘密,况且他也确实不善说谎,丹恒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赐福。”

“不是的……孩子。”

他从领航员眼里看到了愤怒,悲痛,怜悯。

“你要选择听从真相吗?”

06

“欢迎回家。”

丹恒踏着夜色归来,星期日在中庭前负手而立,唇角扬起的弧度一如既往,“再迟些,可要派人去姬子小姐那里接你了。”

丹恒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回来,明明姬子已经将父亲常年的谎言戳破了,也劝过他留在船上,他们会接纳他,帮助他……

那他是回来寻找一个已定的答案吗?

父亲伸过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今天没带手套,手心冰冷,似乎在夜风中等待了很久。

“你似乎有很多疑惑。”枢机主教将少年紧握的手掌抚平,他们就地坐在中庭的长椅上,丹恒想问很多,在面对一切几乎摧毁推翻他十几年生命的真相下,他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干涩地问道。

“……父亲,为什么?”

今夜的风很大,吹得他摇摇欲坠,乌云沉沉欲坠,一片灰黑里见不到一颗星星,而月亮勉强露出个头,泻出段灰暗的白,他的父亲即使在这时也坐的端正,丹恒借着月色凝视他,他亦然凝视着丹恒。

在这场无声对峙中,星期日先败下阵来,他俯身去拥抱丹恒,用了最常用的姿势,眼中重紫光晦不明,靠近后更是暗了三分,最后星期日有几分怅惘地开口,“怎么不再多等等,马上就要得到你想要的了。”

丹恒不知他在星期日心里想要什么,反正他真正所求之物对方可是不会给的,少年将另一只手心贴在枢机主教红色披肩上,微微施力拉开了距离。

“为什么?”

为什么用谎言贯彻他的一生,为什么将他当做没有思想的物件培养,为什么要用所谓的「赐福」来掩盖情色的本质?

“因为你天生就是为我而生的造物,你适合我给你定下的所有定位,无论是孩子,情人,还是母亲。”

“……我呢?”丹恒眼角的红更艳了,眼泪无声地砸在星期日的手背上,他连歇斯底里的质问都是安静的,“那我的意愿呢?”

星期日亲吻了少年哭泣的脸庞,目光涌动的激烈情感几乎能称得上是爱意,“总要牺牲些什么不是吗,我亲爱的孩子,我永远的笼雀。”

丹恒还想说些什么时,他听见一声巨大的敲钟声,回荡的波纹划破寂静夜空,穿透鼓膜,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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