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在漫天的烟花下,少年极尽克制地在心上人唇边留下轻轻的一吻,月色明媚,花好月圆。
“不等我揭盖头,我要回去吃了你。”
他带着林朝朝回到了喜房,一进门就把其他人啪一下关在了外面,接着飞快插好了门栓,生怕林朝朝又跑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揭盖头就省过去了,无双现在还能维持住冷静的模样,细心地为林朝朝拆下繁琐的凤冠,卸下镶满珍珠的霞帔。
饮过合卺酒,无双脸颊已经泛了红,他抓住林朝朝的手臂用力一扯,整个人就到了怀里。
他一双眼湿漉漉的,带着不算明显的猩红之意,此时呼吸已经重了些,凑在她耳边哑声道:“姐姐,我不想只叫你姐姐。我们成亲了,我可以叫你娘子、夫人……你唤我一声夫君好吗?”
无双慢腾腾地吻着她的脖子,动作克制又隐忍,像暴风雨前的小风小浪。
林朝朝慢慢抬手,去触碰他的脸颊,指间满是滚烫的温度,烧得她也开始发烫。
一杯合卺酒,她就已经醉了。
“夫君……”
她趴在他怀里,慢腾腾地应了一句。
语气也不似平常,那一声百转千回,娇娇弱弱,落在无双耳朵里挠心似的痒。
他的眼睛有些迷茫,接着便是一阵堪称凶狠的红光。
那身大红织金喜服被他褪了下去,似乎听到一句不怎么好的话,林朝朝抬头望向了那双掺着欲望的眼睛。
“你刚刚说什么?”
还没听到回答,林朝朝的身体腾空而起,无双抱着她,三两步到了隔间的浴池,她被放在了池子旁边的小榻上。
“你这身衣服好看,以后多穿几次给我看。”
他任性又霸道地安排着林朝朝,俯身抓住了她的衣带,将她红色衣裳褪了下来。
透明的亵衣之下,是一件正红色的肚兜。大片白皙的就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因为紧张,精致的锁骨轻轻颤栗着,好似微微扇动翅膀的蝴蝶。
无双解衣服的手一顿,目光不自觉就被吸引了,他抱起花朵一样的姑娘,浸到了冒着热气的浴池里。
亵衣轻薄,入水之后变得贴身,勾勒出女性独有的优美曲线。
无双觉得自己的喉咙涩得厉害,他褪去了外衫,下了水抓住她的收按在自己的胸膛,“姐姐,你帮我解好不好?”
他一直盯着她,那双平日里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睛,此时除了欲,还有狠。
他在克制着什么。
女子修长的手指攀附在肩颈上,一只手轻轻抖着,解开了衣襟、腰带……
无双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呼吸顷刻变粗,没有犹豫,一把将人扣入怀中,滚烫的肌肤贴合着,燃烧着两人的理智。
探入衣料之中,寻到了系带一抽而出。
有什么东西崩裂了。
红烛噼啪作响,爆开细小的灯花。
浪花的最高处,小船猛烈地摇晃着。
……
“夫,夫君……”
月亮终于被少年摘进了怀里,只是月亮永远也回不到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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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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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秋日的一场晚霞间
彼时夕阳西下,天边朱霞如血
妈妈为我取名晚夕
她说,晚夕晚夕,有一美人,清扬婉兮
同音同意,也算借一借福气
十八岁那年,我的又一生开启
七岁时战场上喷溅而来的一抹血迹,唤醒了藏在身体里的灵魂
战场的风好冷
这里的刀剑好快
有人叫我,朝朝小姐
我看见苏暮雨挥剑砍下一个人的脑袋
看见自己亲手将匕首捅进一个人的心脏
他的血好热,我的心却冷得厉害
我回不去了
我的母亲,我那挚爱的母亲
朝朝还没有看清你的样子
晚夕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你
你会喜欢晚霞吗
苏暮雨陪我把灵柩抬回天启
他们说,我的父亲、兄长、叔伯、都死在了那场东征
七岁前的记忆被十八年的时光碾碎
我想我是该恨的
偌大的林府空空荡荡,我看不清过去,看不到未来
苏暮雨,那个充满矛盾的人告诉我,人要活着。
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不会辜负死去的人
彼时清明,雨落断肠
我折了一支杜鹃花放在他手心
我说,我会记得你
司空先生将我带回雪月城
这光怪陆离的江湖一年又一年
雪月城的茶花开了十几次
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四处求医
唯每年山茶花开时,回到雪月城
接脉、断骨、挫筋,我从来不知道这世间竟然有这么多种痛苦
那一年的雨夜,风吹断了窗外的芭蕉
苏暮雨,我还记得你,你记得我吗
我喜欢你呀
前路漆漆不可测,你不喜欢做杀手,陪我一起走好吗
一场大雨,无数场大雨,我都等不来你的回音
红杜鹃枯萎了,我哭了一夜
情花飘零,苦水自流,各人不同路
我何必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