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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妈的孩子们的惺惺相惜(1 / 6)

她不知道这个情况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威胁着写下了新的一份协议。

那时候凯奈佩看起来脸se不是很好,她还想要维持一下面上的,所谓的很照顾人的后妈形象,但是后来的脑子就只剩下一片空白,如同si机一般的巨大沉默占据了所有的想法,手却抖了起来。

以前嬉皮笑脸糊弄过去的能力在这里也不太管用。

一个被发现的秘密,也算不上是秘密,但是无论怎样都必须要瞒住凯奈佩的,赫眉是真的看不懂那些文法条款之类的,只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合法,被凯奈佩发现之后应该连回去都b较麻烦了。

她还想争取一下。

立马就给出了解决方案嘴上说着自己马上就走,本来也就打算离开了,称呼也变尊敬了,讨好地看着对方的反应问,您大人大量就当没遇到过我,我啥也不要,最后还小心翼翼地补充上一句“您应该不会告诉上头的人吧。“

谁知道凯奈佩听了之后更生气了,他敲了敲桌子,在屏幕上随便点了一下,调出一个法律的条案,一字一句地解释说“重一点罚的话,您这个会被作为反人类罪定罪的。”

即使气在头上也还是客客气气地用着尊称,也没管赫眉听到这话脸se就变了,本来就不是挂得住的笑,现在变得更加勉强,嘴角耷拉几下,仿佛要哭了一般,但还是据理力争地要开口辩驳期望凯奈佩看在面子上留些情。

什么现在的老人家确实还是会对古早人类社会产生一些依恋啊,他爹也希望有人陪啊,如果凯奈佩能够多陪陪他爹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啊,叽里呱啦差点把凯奈佩也绕了进去。

可他还是皱着眉头手指摩擦着不舒服的额头,单凭这一个动作就给赫眉的行为下了定义,总归是做错了,要接受惩罚的。

熬夜带来的劳累感延迟出现,凯奈佩也不愿意多话,手指啪嗒啪嗒地c作了一番示意赫眉接收文件。

那是一份新的合同,大概就是让赫眉履行条款,然后他也不会说什么。

这招在他自己人生当中算得上是十分出格的一件事情,也许他其实也可以什么都不管这种小事情如果交给底下的人做其实很快就可以出结果,什么反人类罪都是吓吓对方,偷渡其实就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调查组的朋友先发现了,他估计也没有心情去验证是否真实,可是偏偏这件事情就撞在他的头上,又不得不做什么,因为他的x子使然。小时候带来的印象似乎让他对于犯罪这件事情有着过多的苛刻。

所以凯奈佩觉得,现在的他可真的是伟大的,做出了壮烈的让步。

毕竟他堵上的可是他自己认为的,最重要的尊严。

其实合同的内容也改动的不多,大概就在原本的上面加了几条,写来写去什么得似乎都像是母亲该做的事情,以前赫眉和老人签的时候也没有谈及对于对方家人的条件,但凯奈佩却写的完完整整,甚至把他大概回家的时间,起床的时间,需要送饭的日子,都写得十分详细。

赫眉本想拒绝,说自己立马就滚回母星之类的话,但是看着自己的人身自由权在人家手里,也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可以从轻处理之后被凯奈佩撇了一眼仿佛在说你再多说一句现在就把你押着回办公室,反人类罪还是继续现在这样的生活你自己看着办吧。

被否决之后赫眉也没继续纠结了,她根本不亏,还是有着身份拿,和最开始的计划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多了些条件罢了,可能哪里做的不够好会被凯奈佩威胁之类的,但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现在的结果也不算最坏的,最坏的就是被定罪,现在好呀,什么事也没有。

不过还是怕被背刺,伸手要了芯片说自己回去销毁,没了证据就真的什么事也没了。

真的确认了好几遍凯奈佩不会转头就叫人把她带走之后才放了心,起身准备继续做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却听见凯奈佩淡淡问了一句。

“为什么那么想要来码佐?”

顿了顿。

明明已经疲惫地倒在沙发的椅背上,手指捏着被眼镜压着疼的鼻梁,他对于这个原因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了兴趣,可能只是昨天熬夜太久脑袋缺氧需要些别的事情来缓解一些,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感兴趣罢了。

毕竟对于那些从小生长在码佐的人来说,这里并不是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地方,呆腻了反光落地窗高楼组成的繁华,甚至对于远处被人们描写的十分示意的田园风光有了意思,这些少爷们大抵永远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费这么大劲来到一个被自己厌烦的地方,甚至还愿意用很多东西就换一个“并不重要”的身份。

而这种出生带来的骄傲,却是像很多赫眉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

如果她的母亲当年也告诉了赫眉,码佐的冬天不会有雪,如果很久她也能亲自来一趟码佐,看一次这里的冬天,也许如今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执念——即使在知道了真相之后虚脱般并不知道还能去哪里的迷茫也不会让她自己安慰自己那就先这样待着吧。

她见凯奈佩累的模样,说着让厨房做点什么粥之类的,企图蒙混过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母亲,那还为什么要来码佐呢。

刚刚说完准备起身去厨房c作一下家电,凯奈佩把按压着鼻梁的手拿了下来,还是靠着沙发的椅背,但是眼神却完全不一样了,皱巴巴的西服也挡不住的凌厉,几乎是斜着眼睛盯着赫眉。

到底还是在自己部门混出来的一把手,张口就是威胁的话,不说的话,刚刚那些合同就作废。

赫眉撇了嘴巴,想了几下,觉得凯奈佩是想到别处,以为她后面还有一个巨大的利益链,立马张口解释说自己来码佐就是因为母亲。

“她说来码佐看雪。”

母亲…连自己说出口都被不熟悉的发音和生涩的语调震惊了,在赫眉过去的人生中,几乎没几次提起过这个词,但庆幸的是听的人其实无法太能分辨。

因为其实凯奈佩他也不太能够完全掌握这个词背后的意义。

为了保护自己而si的人——也许在他这里可以叫做母亲。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他自己也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算是结合了父母并没有显现出来的基因一样,那个为了保护他而si的nv人,被年幼的自己叫做母亲的nv人,竟然也是一个犯罪。

好像是因为这样,才格外在意法律,似乎能够严格遵守那些条条框框,就不会造成当时的情况。

其实总的来说他母亲的si亡并没有给那时候的他造成特别大的印象,可能因为并不严格的管教,也可能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导致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情绪,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所有的副作用都汇聚成了他之后对于法律几乎严苛的追寻。

凯奈佩也不说话的时候,赫眉觉得很尴尬,本来就亮的早的日子,各种光影因为反s和折s打到人脸上的时候如同加了一块柔光镜,看不清轮廓,甚至好像连边界都看不清了。

他就想起了b邻星上自己也因为呼x1急喘气而带起来的快速心跳,那是一种很容易被大脑误认为是心动的情绪,更何况面前还有一个算是如果这么做了就是背德的人。刺激感一旦进入了脑子里,这些想法也不太能够被消除了。

但那样不合格的母亲,在被抓的时候还是拼劲全力保住了自己,这种竭尽全力的窒息感就像赫眉当时也救了自己命一样。

所以他说也在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心软的情况下,告诉自己,继续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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