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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寒地(6 / 16)

所有人讲话。

星河看过去,大巫也看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大巫在对他微笑,一如既往的微笑。

大巫不疾不徐道:“在这三天,你们都将在这里生活,这里的一切都随你们使用,除了打架伤人,无论是做什么在这里都是被允许的。”

这里…星河忽然发现,这房间的四周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了四扇门,谁也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有的四扇门,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

相传神木有创生之力,也许这就是神木的神力所创造的房间?在这里又有一些什么呢?这四扇门可以通往哪里,又有哪里可以排解身体急迫?星河漫无目的的想着,他才刚刚接受了自己尿床了的事实,不想再出第二个岔子。

“这里绝对安全,所以提升武功,又或是修养生息,甚至交些朋友都是不错的选择。”大巫微笑,他的身影开始渐渐消散,不知道会去往哪里,就仿佛真的是一只无法捉摸的幽灵:“神木会祝福你们好运。”

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只剩下了响个不停的脚步声。男孩女孩们都在探索着,或是逃避一般走进这四扇门。

在面对三天后血淋淋的生死,面对在三天后就会你死我活的对手时,很少有人愿意多说一些什么,压力就像一块巨石,一座大山压在每一个人的肩头和心头。

“咱们也去逛逛?”星河轻轻晃了晃许洲的手,并且在心里嘟囔如果能直接走到厕所就更好了,但他还忍得住,他相信这一点尿液还不至于击垮他。

他一转身,视线却又忍不住落在了刚刚那个棕色皮肤的男孩身上,男孩还蹲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看不到那双红色的眼睛,倒是觉得他瞧起来脆弱又憔悴,甚至让人心中能升起一丝怜惜之感,这又算不算相由心生?

“要和他说话吗?”许洲轻声问。

星河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你陪我走走。”

被这人看一下就像是要被捏断喉咙,他还没有这种虐待折磨自己的喜好。如果说真要做什么,他倒是真想去这四个房间转一转,找到可以尿尿的地方,放松自己,再找一张舒舒服服的大床然后躺下去一动也不要动。

“好,那就去转转吧。”许洲有些忍俊不禁,他显然不知道星河的窘迫,牵着星河随便往一扇门走去,这选择就像扔硬币一样完全是随着感觉,没有一点像样的思考。

门后面是一条走廊,走廊上又有整整十扇门,星河的直觉告诉他这肯定是能躺着睡觉的地方,毕竟有的门甚至已经被锁上了。

星河道:“这地方倒是真好,什么都有什么都全,要不是这儿都是些‘断头饭’我还真想在这儿一直住下去了。”

许洲笑笑,他道:“你才睡醒,不会又打算去睡觉了?”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星河诚实道,他一想到那个吓人的男孩,又想到能和许洲做一对作伴鬼,死也不孤单,就觉得努力不努力练练本就不怎么出色的拳脚功夫不但全无用处,还不如好好躺着享受最后一两天。

许洲道:“不如去看看别的地方,指不定有什么别的更有意思的?”

“当然。”星河点了点头,他肯定不会直接在这时候又去睡觉,他的膀胱不允许他带着这些水再一次入睡,他自己也害怕做奇怪的梦或者尿了裤子:“你说得也没错,无论什么都比躺着等死有意思。”

回到混沌大厅里时,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那个蹲在那里的男孩也不在了,整个大厅静谧又美丽,亮晶晶的蓝色花朵也是如此芬芳。

星河走过男孩蹲着的地方,他本来只是想去看一看那里有什么特别,却捡到了一个东西,一个被血浸了一半的佛像木头吊坠,这把他吓了一大跳。

在弹跳起来的这一瞬间,星河甚至觉得尿液在膀胱里激荡的感觉是如此鲜明,如此难以忽视。它就如同海浪一般拍在才经历过苦战所以敏感至极的壁上,又酸又涩,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疼。这些液体奔流到尿道,让他一个激灵,几乎立刻弯下了腰去才阻止了有任何一滴尿液偷偷跑出来。

借着这个姿势,在许洲过来之前星河就捡起了这块木头,然后下意识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头,再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怕被许州知道自己捡到了奇怪的东西,还是担心被他发现自己憋了尿。

“怎么了?”许洲打量着星河红透的脸颊。

星河实在很不擅长说谎,所以他又被憋得满脸通红浑身冒汗,好在许洲没有追问,而是道:“那边好像是有吃的,去看看?”

“吃的,什么吃的?”一听有东西吃,星河来了精神,这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以至于染血的木坠的事更是直接抛之脑后。他一边轻轻跳着让尿意缓缓退去一边尝试小跑着追上许洲,一把挽住许洲的手臂。

许州应该没有发现…只是去吃点东西,到时候一定能找到机会去小便的。

这间摆满了食物的屋子有不少人,开口聊天的人也变得很多。吃饭是最能拉进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方法,所以一边吃,一边话匣子就容易打开。

星河一边收紧小腹慢慢走,一边听着这些祭品聊天,聊他们那儿平常都吃些什么。

有和他们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命人,大多也又黑又瘦;也有吃着大餐觉得这些吃食寡淡又无味的人,他们很多看起来不止比星河高大半个头,估计也能一屁股把星河坐成一张大饼。星河觉得他们把自己举起来应该都轻而易举,同样很高的许洲在他们面前简直就仿佛一根竹筷子,一用力就会断成两半。

他在一碟烧得嫩滑流油,浇着红辣鲜汤,一筷子戳下去就化开了一样的红烧肉前头停下来——他对那些绿油油的菜叶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一天吃三顿肉。

许洲坐在他对面,也试着用筷子夹了一点尝鲜,但很不幸他似乎并不能适应辣椒带来的这种又麻又痛的快乐,被辣得不住地咳嗽,差点都要流下眼泪。

星河忍不住笑起来,不过他立刻停了下来,然后紧紧并起双腿,不让自己在许州面前扭动起来。辣椒没有让他觉得痛苦,让他痛苦的东西一直缓慢地折磨着他的神经。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尽量说服自己放宽心,把肉吃得津津有味:“山猪吃不来细糠。”

许洲瞪他一眼,忽然站起来:“我去找点水,你最好就在这儿继续吃,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要是跑了呢?”星河道,这个时候还不跑,还要等到他回来再漫无目的地去找厕所在哪里?

许洲沉默了一瞬:“那我也会找到你,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

星河不说话了,他有些触动,甚至有些心动。他看着这里许多的虚与委蛇又或是表面上交好实际上视对方为要取自己性命的洪水猛兽的少年,打心里觉得能有许洲这样一个朋友的自己是多么幸运?又能有几个朋友能像许洲那样,不顾生死来陪伴呢?

他吃掉了最后一块红烧肉,满意地擦了擦嘴。

许州还没有回来,也许他会在厕所找到自己的。星河慢慢站起来,他撑着桌子,尽量不让两条夹紧的大腿发力——天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用手捏住水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这才过了多久,为什么他觉得又已经憋得满满当当?他甚至被憋得有点站不住,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用别人看不出端倪的模样迈开腿。

“嘿。”许洲端着一碗水重新站在星河面前,他的脸,耳朵和脖子都没有刚刚那么红了。他一边喝水,一边抬起了无名指和小指,往一处指了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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