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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密者(有玉簪导尿)(3 / 32)

的钥匙送给了吴洺。”

姬晌欢冷冷道:“贺拔尔不会善罢甘休。”

鹤道长叹气:“他不会。他不仅不会,他还欺骗了我。”

姬晌欢道:“所以你相信他,阿依慕是因为另一个天乾背叛了你。”

鹤道长苦笑:“所以我是一个愚蠢的人。”

姬晌欢道:“可你为什么会收留我?”

鹤道长道:“我与贺拔尔寻了一年的下落,最后终于追杀吴洺与阿依慕至此,阿依慕那时已怀了身孕,无法动武,可我也无法对她下手。对敌人仁慈的人是最愚蠢的人,吴洺已经可以杀了我。”

姬晌欢道:“可他并没有。”

鹤道长道:“他有!但阿依慕拦住了他,她竟不曾怨我,她仍然将我当做她的朋友。”

姬晌欢黯然:“可她死了。”

鹤道长悲痛道:“贺拔尔不顾我的阻拦偷袭了吴洺,阿依慕为吴洺挡去一刀,吴洺也被他打落山崖。我只能把你从阿依慕的腹中取出,我栽培你,因为我知道她总会希望她的孩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姬晌欢已经说不出话,他甚至感觉眼眶很酸,酸到想要流下眼泪,他沉默了很久,道:“但你永远是我的义父。”

鹤道长别开脸去,他是不是已经无颜再面对姬晌欢?

他看向吴洺,并且拿着剑大步走向了吴洺,这深秋的朝阳,竟如同寒冬一样冷,一样无情。

云已经散开,光凉凉地落在剑上,落在刀上。

苍白的剑,苍白的刀,苍白的话语。吴洺什么也没有说,他又有没有为这段感情而动容?

这一场决战已经开始。

姬晌欢不愿意去看,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人赢也不希望任何人败。他的心已经被压得快要无法继续跳动,更因为他知道,胜的人才会活下去,而败的人只会死!

白光一闪,刀已经出鞘,决定一代江湖的刀与剑在这一刻已经碰撞在一起。

姬晌欢的武功很好,所以他能看得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吴洺的刀没有留恋,他不留恋生,也不惧怕死,他的心中更没有一丝杂念,仿佛他活着,活到现在,活到这一刻,就是为了这一战。

而鹤道长的剑却是犹豫的,因为他有太多割舍不掉的感情,这些感情让他从来就不愿意赢,他已经知道在十招之内,吴洺的刀就会砍下他的头颅。

他是否会害怕,是否会遗憾,是否还会想起他收养在庄里的孤儿,是否会留恋武林盟主的地位与荣耀,又是否会可惜没有见到的珍宝?

吴洺的刀没有砍掉他的头,只是割破了他的喉咙。在这一刻,吴洺实在也不愿真的像砍下贺拔尔的头颅一样,砍下他的头,可是他知道,他要为师父复仇,而鹤道长也想要死在他的手上。

——既然要死,为什么不把罪孽算清后再坦荡地死去?这对鹤道长来说,又如何不是一种救赎?

——只是他也明白,同样是吴洺的刀,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替他拦下这一刀了。

他倒了下去,用尽最后的力气看着姬晌欢。他其实的确还有不舍,因为他还没有见到姬晌欢有一个安定而美好的未来,他是姬晌欢的义父。

天地间已经冷寂。

姬晌欢拿起了藏宝图,用它遮去了日光,不然也许他下一秒就会流泪。

吴洺道:“我会埋葬他。”

一直沉默的萧无辞轻笑了一声:“你的心还是不像你的刀一样冷的。”

吴洺没有回应,他已经带着鹤道长离开,他也许要将鹤道长埋在了树下,埋在他心中最不舍的女人的身边。

姬晌欢注视着他,像是丢了魂。

萧无辞带着笑道:“他既然觉得愧疚,就正好去和阿依慕赔罪吧…”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有一把刀已经横在了他的喉咙上!

姬晌欢大骇,他痛恨自己,怎么能因为感情用事,在这一刻完全没有想起曾经自己设下的计谋!

花香,甜美的可以遮盖住一切气味的花香让人的头脑昏沉。萧无辞笑起来,他道:“我就知道那个人会是你,云前辈。”

萧无辞是一个很爱笑的人。笑总是可以有很多含义,可以欢愉,可以悲伤,可以苦涩,也可以奸滑。但是当一个人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他还能够笑出来,那他一定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一个远超常人的人——无论是他的智谋还是他的胆识。

站在萧无辞身后的人不高,因为他是一个看上去会让任何一个天乾都心生怜爱的地坤,可这个地坤不仅不需要天乾怜爱,他甚至可以杀死天乾,不用任何下三滥的手段,而是用他手中的刀。

云中雀笑道:“让你的情人别动,我只是有两件事需要你们相助。”

萧无辞也笑道:“他不会动,毕竟他还不会希望带着我的头回萧家。”

云中雀道:“第一件事,把那张图给我。”

姬晌欢没有拒绝,他是不能拒绝,还是他早已经想好了后路?

云中雀又道:“第二件事,萧少爷,陨铁在哪里?”

萧无辞叹气:“我早就已经让我的情人把它送去了妙火殿,它现在应该在妙火殿主的手中。”

云中雀恼怒,他道:“你分明知道她只是不相信阿娜尔已经死了,她只是利用你,想要再找到阿娜尔。”

他的声音从来很温柔,可这时候听起来却仿佛是一个厉鬼,索命的厉鬼,比任何人都要恨,都要怨。

“但她并没有错,阿娜尔的确还活着,不仅还活着,还让她的情人用刀比着我的脖子。“他扭过头,笑着看着云中雀:“我总会更喜欢对我更好的朋友。”

云中雀冷笑:“我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可我更不愿意让她如意。就请萧少爷跟我回去,让萧少爷的情人在妙火殿等我们明日到访。”

姬晌欢沉吟道:“我为何要先去?”

云中雀道:“你不去,又如何知道那妙火殿主有没有设下埋伏?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像贺拔尔一样自私,你不会是她的朋友,她也不会与你分享。”

姬晌欢沉默,他叹气:“那我也有一个条件。”

云中雀道:“什么条件?”

姬晌欢道:“我希望我的情人明天见我的时候可不会遍体鳞伤,缺胳膊少腿。”

萧无辞不仅不会缺胳膊少腿,也不会被揍得遍体鳞伤。相反,他面前是好酒,陈年的好酒,他坐的地方是好地方,坐得再久腰背都不会酸痛。

云中雀坐在他的对面,他已经又坐在轮椅上,仿佛刚刚站起来的人不是他,更没有拿着刀接二连三比着萧无辞的喉咙。

他看着萧无辞喝酒,心里很复杂,也很疑惑:“萧公子就不怕酒里有毒?”

萧无辞忍不住轻笑,他晃动酒盏:“前辈专门留我下来,自然是有话要问我,话还没有问,怎么会想把我毒死?”

云中雀长叹了一口气:“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到是没有想通,我所做的是什么时候出了错?”

萧无辞摇头:“前辈没有做错,正是因为没有做错,才是最大的错。”

云中雀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萧无辞道:“越想要掩盖一件事,越会希望什么痕迹也不留下,越会让任何人以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云中雀道:“你是说林淼淼和金钱鼠王?”

萧无辞点头:“还有花香,这花实在太香了一些,谁都不会闻出另一个人的味道,我们也很难猜测到你的身上。毕竟在外面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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