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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大事(有贞C锁)(11 / 24)

什么,却已经为了要问什么而羞耻不已,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萧无辞那样厚的脸皮:“我自己可以取?”

“不行。”敛海慢悠悠道,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吴洺的对面:“吴大侠手上没轻没重,取得时候弄出来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救得了吴大侠的命。”

吴洺皱眉:“只能你来取?”

“只能我来。”敛海点头:“还是吴大侠当真完全不怕死了?又或者想通了,愿意要我帮忙了?”

吴洺摇头:“不用。”

敛海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愿意为你做到这一步?”

吴洺不语,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头:“我的确在想,毕竟我已经答应了帮你,你做这些又为了什么?”

敛海认真道:“因为我既然当了你的大夫,我绝不允许我自己看着自己的病人自己去寻死。”

他那双本来就亮晶晶的眼睛,这时候更像是宝石一样,吴洺竟然很难再质问他任何一句话。

良久良久,吴洺闷闷道:“多谢。”

敛海微笑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听你说谢谢的人?”

吴洺看着他。

敛海仍笑着道:“除了谢谢,你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么?”

“有。”吴洺又一次不敢看敛海了,他的声音又轻又低道:“我要解手。”

敛海了然,他正是为了这一件事,大晚上来到这里的,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能有一个人一整天都不尿一泡尿,除非那个人是一个死人。

他伸手去解吴洺的腰带,安抚道:“吴大侠放松一些。”

吴洺不说话。他是不想说话还是不愿说话?他这一刻会不会觉得死了也要比现在好一些?比让一个地坤做这种事,看到那根东西要更好?

可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他不仅要让敛海看自己的东西,那根东西还硬了起来。他是不是很后悔在早上的时候好歹还是应该先做完一次下流事,现在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这么丢人?

“吴大侠不要紧张。”敛海笑了笑,他对天乾的侵略性的气味毫不介怀,甚至还玩笑一般对那根硬邦邦的阳具吹了一口气。

“你…”吴洺瞪着他,就像是想象不出敛海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这么做。

敛海赶在他生气前道:“这样也好,省得去寻药脂。”

透明的粘稠的汁水顺着银签流下来。敛海的动作很难,慢到所有的感官都不得不变得清晰,清晰地集中在他的手指和银签带来的每一分细微的摩擦。

这就像是一种细密又绵长,一眼望不到头的折磨,一种绵绵不绝的即将到达顶峰的冲动被“恰到好处”地遏制着,空余下憋闷到极点的不适。

吴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如此急性,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自己会这么渴望射精,难道真如萧无辞所说,憋着尿的时候绝不只是单纯的痛苦?

敛海打断了他的思路,打断了他的自我质问:“吴大侠不必疑惑,阳气未泄,不免如此。”

吴洺咬着下唇,他楞楞地注视着敛海湿漉漉的手指,和手中湿漉漉的银签——那种一跳一跳的憋闷滞留在身体里,就连腹部都因此微微发痛,分明不是烧灼,却如同温火炙烤,燥热不已。

敛海担忧道:“这还只是第一天。”

吴洺回过神来,他皱眉:“我知道。”

敛海道:“吴大侠保证之后不会乱动。”

吴洺喘息道:“不会。”

他有些惭愧,惭愧会让敛海怀疑他。可就连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该如何面对剩下的二十多日?

夜色沉沉,院子里已经很静,静得只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像是秋雨。

敛海来到萧家的大厅时,长夜已经过去。朝阳落在大厅的木桌上,蒸起了一股香味,一种自然的木头的香味。

只不过这一次这里只有一个人在等他,这个人是吴洺。

他半睡半醒地坐在窗边,半支着的窗让他安静地浸浴在阳光里,一切瞧起来都是这么美好,这么让人心情愉悦,却又显得这么不真实,这么让人不安。

敛海忍不住打破这平静的一切:“吴大侠昨夜睡得好么?”

吴洺慢慢看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点头,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现在很疲惫,摇头,又是因为他觉得不应该在自己的大夫面前说谎,他慢慢道:“不舒服,睡不着。”

敛海担忧道:“这样下去总不是法子。”

吴洺摇头:“过两日便适应了。”

身患绝症的,这么多年病痛都能熬过来的人,对于所有的苦楚是不是都更能忍耐一点?他们是不是从来不会想或许能够摆脱这一切?至少吴洺没有想过会有好起来那一日,所以现在这种温吞的折磨也并不算什么。

敛海无法,他知道他是绝对没有任何办法劝说得了这个人的,毕竟这个人唯一的朋友都劝不动他:“萧老爷去了哪里?”

吴洺道:“他早些时候和林标鹄已经启程了,现在约莫在道上。”

敛海大惊:“这么早么?”

他有些羞愧,羞愧他竟然没有能够为萧无辞送行,这于情于理都显得很无礼。

吴洺点头,他打了个呵欠,看向敛海:“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敛海叹了口气道:“先回醉兰山庄,那个小贼还不知道是谁呢。”

吴洺嗯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两天没有睡好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一些,差到敛海觉得他忽然躺下去也并不奇怪。

“吴大侠走之前需要先小解一下么?”敛海试探着问,他忽然有一些后悔做了这样的决定,这样让吴洺先忍耐三十天,在三十天里再想办法让吴洺服软的决定。他实在害怕吴洺这个脾气比一头驴还要犟的人会死在这里——一个这样的人已经很让人头疼,这个人还如此爱逞强就是让头比撞墙还要疼。

“…不用。”吴洺握紧了他的刀,对现在的他来说,解手是一件比受伤见血还要让他难受的事,他只要一想到要让敛海再一次看到他那副东西,再一次忍耐那种火苗一般流窜的焦躁,小腹中就已经开始微微抽疼。

所以他虽然现在的确也想要小便,但却更愿意憋到晚上,在堵上了的前提下他觉得这不是一件难事。

敛海苦笑,他简直不知道该为了之后能够看到吴洺不一般的模样感到期待,还是该提心吊胆:“吴大侠需要了,随时告诉我。”

屋外是一辆马车,一辆朴素漆黑的马车。拉车的马却是绝世的千里驹。坐在这样的马车上,都能听到两耳生风,看树与花与房一串又一串地消失在视线里头。

这本该是一个享受清晨清新的空气,和美妙的风景的好时候,敛海却半点坐不住,他不停地看着吴洺,几乎要把他瞧一个窟窿。

吴洺没有动,又或者说,他只有腿在轻轻抖动着,这种抖动能让他好受一点,他显然还是没有办法理解这其中的乐趣与妙处。

敛海实在忍不住,他道:“吴大侠真的不要勉强。”

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醉兰山庄的门前,这一路是如此平静,如此寻常,敛海几乎都要不敢相信什么也没发生,但也好在他可以暂时把心放回肚子里头去了。

“夫人。”迎上来的是一个青年,又高又瘦的青年,他看起来也并不太健康,一张脸苍白如纸,像纸人一样苍白:“您回来了。”

敛海看着他,眯着眼睛笑起来:“你竟然会亲自来接我。”

青年眼睛看着鼻子,鼻子对着嘴,瞧起来一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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