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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大事(有贞C锁)(2 / 24)

思。

萧无辞捉住了他的手,苦笑道:“明天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别折腾我了,疼…”

姬晌欢狐疑:“这可不像你比茶壶还能装的肚子。”

萧无辞叹气:“不是肚子,我一直憋到现在,哪还能让你这么碰?你这笼子可不会心疼我。”

姬晌欢只能收回来作乱的手,在这一点上他的确不能否认,他让萧无辞从之前那个夜晚一直等到了现在,天天憋着证明来证明去,而萧无辞竟然没有半点怨言!

所以他更加担心,担心萧无辞绝对没安什么好心:“你可不会真是这么听话吧?”

萧无辞听了只是忍不住笑,再拿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只要我的好情人肯奖励我,我为什么不能真的听话?”

虽然姬晌欢很想坐在花轿里试一试地坤出嫁如何繁杂,可他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叫做顾含光的天乾少爷,他当然不用坐上花轿,屁股都一动也不能动——毕竟对任何人来说,都没有天乾会需要另一个天乾为他平安稳当地接什么火种。

他现在正骑在马上,身后是顾家给他送行,他忽然有些怅然,怅然他的父母,他的义父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刻。

哪怕他可以去山中山的树下与他们说话,与他们倾诉,但他们毕竟已经不能真正看到。

姬晌欢觉得眼眶有些涩,所以他含着泪走在这里,仿佛他真的很舍不得离开顾家去往萧家,在与他的家人依依惜别。

一名稚嫩的男童牵着他的手下了马,虽然大家都明白,一般会有一个孩子牵着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的手出轿子,可姬晌欢毕竟没有盖头,也没有轿子,所以这个孩子只是走一个过场。

姬晌欢立在右侧,抬起眼睛就能见着萧无辞被另一个小童拉到他的对面。

萧无辞很少穿的如此繁杂,如此隆重,更别说如此艳丽颜色的衣服,加上他这个人除了家中管事就是在剑庐打铁,整日不好好习武,身子骨半点也不扎实,这时候穿起来,撑不起什么太大的架子,反倒有些好笑。

萧无辞看见姬晌欢笑他,也不恼,只是有些头疼地理了理衣带。

他毕竟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愿意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觉得他胖了,胖出了“肚子”来,因为等一会儿他还得再喝一点酒。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一刻一样,对酒一点兴趣也没有,还巴不得滴酒不沾,一滴也不喝。

谁又会想到一个半点不近情色的人忽然打算与另一个人成为一家人并相伴一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打动这样的一个人?又是什么才能让这样一个人放弃自由与潇洒,彻彻底底停泊下来?

姬晌欢觉得有很多人在看着自己,他其实觉得很有意思,听大家七嘴八舌对顾含光的猜测,猜测他是一个秀外慧中的人,猜测他拿到了萧无辞的把柄,又或是有人猜测顾家给了帮助才让萧无辞坐稳了萧家家主的位置。人总是这样,只要被说的讨论的那一个人不是自己,那他就会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事实上没有任何事能强迫萧无辞这样做,也没有人可以强迫他这样做,他这样做当然是因为他乐意。

主香公公道:“行庙见礼,奏乐!”

姬晌欢小声道:“都是要跪着拜堂,为什么你不先跪?”

萧无辞忍不住笑,他也小声道:“因为大家都知道,先跪那一个以后就能狠狠管教后跪那一个。”

姬晌欢挑眉:“你很想被我管着?”

萧无辞借着袖子遮挡,摩挲过那只正“管”着他的笼子,半是打趣半是认真道:“我甚至不都想叫你什么小君,想叫你主人。”

姬晌欢面上一红,一时连旁人对顾含光的猜测都没有心思再听,他已经忍不住在猜今夜究竟会发生什么。

桌上放着好几盏酒杯,琉璃雕成的晶莹剔透的酒杯。

姬晌欢心猿意马地三叩九拜,又心猿意马地挨个倒酒,要倒得够满,又不能倒得淌出来。他很难觉得这实在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之一,他也忽然明白为什么萧无辞会和他说,这是很累的一件事!

不过虽然他的脑袋并没有在想这件事,但他仍然能把酒倒得很好,这种事对于一个武功已经很是高超的人来说,少用一只手都能轻易到。

这件事很轻松,所以姬晌欢也有闲心去看向萧无辞。

萧无辞正和萧老太爷说话,他看起来正在努力让自己不用喝酒。

萧老太爷面色不动如山,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酒可是你最喜欢的状元红。”

萧无辞道:“可是你的好儿子已经准备戒酒了,您为这事儿也是骂着我到了这么大,何不在这时候同意了呢?”

萧老太爷一戳他的拐杖,道:“因为我知道除非是天王老子来了,不然你根本不会戒酒。”

萧无辞苦笑,可是他还是道:“可是我的天王老子不是已经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看向了姬晌欢,看来他的确还记得他答应过姬晌欢不再喝酒——虽然这时候兑现起来,是一定有些投机取巧。

萧老太爷也看向了姬晌欢,他道:“你以前可从不听含光的话。”

萧无辞道:“他现在可不比曾经,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岂不是就像您不听母亲的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萧老太爷想了一想,他好像因此确实不打算让萧无辞再喝酒了。

姬晌欢打趣他:“你还真听我的话,放着这么好的酒就不喝了。”

然后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声音冷冷道:“当然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一把贱骨头,敬酒不吃,就喜欢吃罚酒。”

萧无辞叹气道:“你还是这么不留情,好容易为我的大事来一趟,还要在两个我的天王老子面前揶揄我。”

吴洺正看着他,也看着姬晌欢,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温暖,但是他的话却仿佛很温暖:“毕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他是我师父重要的人,我总归还是要来看看,更要来帮你忙的。”

这种温暖的话,在这时候很奇怪,萧无辞在这种一切大时候还能有什么事需要请他帮忙?又是谁让他帮萧无辞的忙?

一直沉默地,微笑地听着这一切的萧老太爷忽然道:“那就让我与含光喝一杯,我有好些事还想和他聊一聊,你师父他…”

萧无辞忽然有些笑不出来,虽然他知道一切都瞒不过老太爷,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半点也不想让姬晌欢头疼。和这件事比起来,实在憋得难受的肚子似乎一点也不难受,半点也不难受了。

吴洺道:“现在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不已经在这里了?”

萧无辞苦笑道:“看来这不是揶揄,而是这个人的确是我。”

他拿了装得很满的酒盏,对萧老太爷道:“父亲的决定果然很满改变。”

然后他喝了这一杯酒,他觉得这一杯酒也许很快就会让他的膀胱从还只是胀得发酸,变成胀得刺痛,他已经很清楚自己还能喝多少水。

萧老太爷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这罚酒比敬酒好喝?”

萧无辞摇头:“父亲就别气我用含光的身份欺瞒您了。”

萧老太爷道:“那你就再罚两杯吧。”

萧无辞难得觉得自己有一点想要哭出来了,看来自己的父亲的确会很明白自己的儿子。可他也明白,如果他不找吴洺来帮他这个忙,把这件事替他在现在这种又欢喜又快活的时候就说出来,它之后只怕是会更麻烦,萧老太爷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吴洺正经道:“我替他喝一杯,毕竟这件事上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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