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嘴唇，艾莉瞳孔一缩，猛地想要挣脱，却被从身后缠上的手臂禁锢住腰部。

&esp;&esp;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esp;&esp;银白色的长发在水中轻轻飘荡，海蓝色的眼瞳泛着幽深的光，他的面容精致而苍白，在水下的光线里美到失真，他完美的嘴唇轻轻翕动，像是在低吟某种古老的歌谣。

&esp;&esp;艾莉的身体莫名地战栗了一下，她想挣扎，可身后的人鱼却只是收紧怀抱，将她的下颌扳向自己，深深地凝视着她。

&esp;&esp;“你是我的。”他说着，巨大的深蓝色尾鳍缓慢地摆动，带着海流裹挟住她，让她除了他的怀抱无处可逃，“我认定你了。”

&esp;&esp;艾莉试图呼吸，莫名的压迫感像潮水般席卷而来，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海水的波动重迭在一起。

&esp;&esp;“你……”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esp;&esp;美丽的人鱼低低地笑了，修长的手指缓缓顺着她的脖颈滑下，掌心贴在她的胸口，指尖若有似无地描摹着某种熟悉的轮廓。

&esp;&esp;“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隐忍的疯狂，“玛丽。”

&esp;&esp;他俯身贴近，冰冷的鼻尖擦过她的脸颊，粉色的嘴唇微启，尖锐的牙齿露了出来，他的吐息温柔地拂过她的耳廓。艾莉瞳孔微缩，心跳加速，她试图挣脱，可那冰冷的手掌却收紧，将她彻底困在怀里。

&esp;&esp;“我不是玛丽。”

&esp;&esp;说不出的口的话在胸腔内回荡。

&esp;&esp;“我知道是你，玛丽？艾莉！无论你换多少具身体，我都认得出来。”人鱼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徘徊的声音低沉而执着，像是要把她整个吞噬进深海。

&esp;&esp;他吻了下来，尖锐的牙齿啃破了她的嘴唇，血液和海水一起涌入她的嘴唇，带着隐隐的咸涩，他的气息狂乱又带着莫名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