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舟澄叹一口气,她蹙着眉,自从上一回徐柚言拉黑周良晖之后,两人就没了联系。
薄舟澄心里还记挂着徐柚言说的那个梦境,因此对周良晖更加忌惮。
就连好友的相劝,也全部忽略。
如果自己这个所谓的发小,会给徐柚言带来危险,薄舟澄宁愿自己从未认识过周良晖。
即便他不被家庭所爱,但那也不应该是他随意伤人的借口和理由。
那个无法弹琴的男生就已经告诉过自己一次,周良晖为人阴狠狡诈,薄舟澄不能再信了。
“你为什么突然拉黑我,舟澄,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还能因为什么,你对言言做了那么多事,你指望我原谅你?”
“可我又没想过害徐柚言,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周良晖声音中带了紧张和委屈,这回是彻底体验到了被抛弃的感觉。
薄舟澄可以打他,可以说不爱他,但不能断绝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
退婚他都接受了,凭什么还要把唯一的联系都切断!
“周良晖,你那都不叫伤害,那什么叫伤害?”
薄舟澄声音严肃。
“就这样,我不想和你聊了,你也不要找赵雪或者别的人,他们求的情,我一律不会听。”
“这个号码我也会拉黑 你好自为之。”
薄舟澄说完,挂电话拉黑,一气呵成。
正牌恋人
徐柚言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周良晖那恳切挽留的声音,徐柚言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有一点她倒是可以确认,那就是,周良晖确实很爱薄舟澄。
不过很可惜,爱情这东西不讲究先来后到。
等人挂了电话,徐柚言把脸贴在薄舟澄脸上,夹着嗓子,魅惑无比的勾引着薄舟澄。
“他怎么又给你打电话?”
薄舟澄听得心尖一软,把手机丢到一边,垂下眼来看着徐柚言,她眼波流动,如此深情的看着一个人。
徐柚言都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他还没有放下。”
“言言,我们不管他了。”
薄舟澄说完就去吻徐柚言,徐柚言主动回搂着对方,气息交织在一块,薄舟澄指尖往上扣住徐柚言的手腕。
徐柚言手腕很细,像是一块温润的玉,握在掌中,也不反抗。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假期,自然要好好珍惜。
薄舟澄忍不住想。
于是更加放肆一些,感受着徐柚言徐柚言微微发抖的身子。
愉悦的心情,自心间萌发,遍布四肢百骸。
…
雨越下越大,周良晖又换了几个号码拨过来,电话那头始终显示无法接听,于是他走出车门。
以周良晖的身份想要进入小区还是挺简单的,倒不如说,这小区里面有很多个房子都是他的。
“周总,您要干什么?”
跟在身后的保镖紧皱眉头,也跟着下了车,他打着伞。
周良晖摇头,一步一步走进雨中,站在薄舟澄楼下,这个位置,薄舟澄只要一拉开窗帘就能看到他。
他就不相信,对方真的这么狠心,会弃自己于不顾。
一小时,两小时,原本还热闹的小区,灯光开始逐渐暗淡下来,有不少人都关了灯,入了睡。
周良晖依旧站在雨中,保镖想打伞,就被他一个眼刀给瞪了回去。
薄舟澄抱着徐柚言洗完澡,把人送回了柔软的床被中,掖好被角,徐柚言已经睡着了。
今天可能玩的有些过,徐柚言在浴缸的时候就有些犯困。
薄舟澄原本是想看雨停了没有,站起身,修长的指尖稍微拨开厚重的窗帘,雨并没有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薄舟澄叹口气。
雨这么大,对于出行总是不方便的。
她正准备回到床榻上,就在这时,视线一扫,看到了一个站在自己家楼下的黑影。
薄舟澄当了这么多年大明星,对于狗仔或者跟踪的人特别敏锐,尽管只有一瞬,但她也知道有人在楼下盯着自己。
于是果断把窗帘拉开,薄舟澄视力不算特别好,但这回瞧得更仔细了,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而且……
薄舟澄怎么觉得这人的面庞有些眼熟,她心中涌出一个猜测,但因为隔着雨水和雾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晰。
于是,薄舟澄伸出食指和中指,稍微晃了两下,这是两人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
薄舟澄负责望风,周良晖则去池子中捞他爸的小金鱼,然后把那些小金鱼喂给墙头上的野猫。
虽然对鱼很不公平,但对小野猫来说,这是饱餐一顿的机会。
相比较只知道讨食的鱼儿,薄舟澄和周良晖都更喜欢会蹭着裤腿撒娇的野猫。
虽然保姆不让他们靠太近,说野猫身上有跳蚤。
但两人小时候总爱私底下玩这些,这也是为什么周良晖对那名会弹琴的男生干出那样过分的事之后。
薄舟澄依旧选择了原谅。
从小时候到长大也就十几年,既显得长又显得短。
周良晖已经被雨水模糊了视线,因为长时间被冷水衝刷,身体损失了不少热度,整个人瑟瑟发抖。
但就在这时,那紧闭的窗帘终于被人拉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玻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