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昨天激战的吧台,看样子秦蹇已经清理了。
拿上钥匙,双手cha兜,打算出门买菜。
走到门边的时候,瞟见了一双不属於家里的男鞋。
他停了下来,往书房看了一眼,然後果断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决定做个简要的三明治。
等他弄好摆上桌,徐展正好从书房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徐展径直走出了别墅,顾容与似乎并没有任何不爽,兀自坐下,翻开了最新的医学期刊,开始了每日。
秦蹇出来的时候,见着顾容与已经起床,还做好了三明治,却是坐在餐桌前还没有开动。
她从背後揽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顾先生在等我呀。」
「嗯。」
他把杂志合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秦蹇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真的是饿到不行,从昨晚上开始就没有怎麽进过食。
「什麽时候起的?」
「早上9点。」
秦蹇一脸哀怨,说起这个就有气。
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震醒,撇过头发现顾容与还在睡,也是难得一见,於是t贴的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你昨天没出什麽事吧?」
秦修富有磁x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可惜秦蹇只想翻白眼。
「你有事?」
「不是关心一下你麽。」
「假,那你昨天怎麽不打电话。」
秦修在那边冷笑一声,「关机。」
秦蹇噎了一下,想了想,还真是。
「咳,昨天手机没电了。」
下了楼,秦蹇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昨天的事都解决了,我是绝不会放过宁家的。」
秦蹇眯了眯眼,竟然打扰她和顾先生的甜蜜时光,简直是该si。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强调。」
「哦,这不是怕你余情未了麽?毕竟人手上握着一张王牌。」
「」
那边半天没有传出来声音,秦蹇以为自己戳到点了,正打算再讲几句,就听见秦三咬牙切齿地来了句:「我开的免提。」
「嫂子在旁边?」
「小五,今天过来吃晚饭。」
是冷得堪b顾先生的阿se,秦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好」
「先挂了。」
秦修说完这句就挂了率先挂了电话。
好像犯错误了。
「他和宁家?」
不应该这麽八卦的,但这俩组合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很想挖出些什麽。
秦蹇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毕竟一家人,而且秦修那些情情a1a1的事,圈子里都知道,也不是什麽秘密。
「嗯,有点覆杂。宁家那个少夫人是他初恋的孩子,他初恋在那孩子没ren的时候就过世了,过世的原因跟老三和阿se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後秦三就一直带着她,然後嗯带出感情了。」
听到这儿,顾容与差点把刚入口的水喷了出来。
「没有你想那麽严重,秦修他虽然变态但是不恋童」,秦蹇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这也是爷爷不喜欢他的原因,他太像他爸爸。」
不过这是上一辈的故事了。
「後来,她不知道怎麽知道了她母亲过世的事,两人就掰了。她就嫁进了宁家。」
这个故事的时间线好像有一点问题,「那」
「嗯,他的初恋b他年长很多。」
很前卫。
「我觉得最厉害的是阿se吧」,她还是叫回了阿se的名字,而不是嫂嫂。倒不是不认可她的身份,而是习惯了。
她喝了一口牛n,接过顾容与给她递来的纸巾,继续说:「她从小和老三一起长大,换句话说,旁观了他的ai情这麽多年,最後竟然ai上了我曾经一度怀疑她眼神不好。」
「」
真不是秦蹇刻薄,实在是秦修年轻时候的感情经历太狗血。
大概是秦修上辈子拯救了世界,这辈子才有一个阿se吧。
「哦,温南意的身世有结果了,没什麽可疑的,跟你弟弟当初交待的没有什麽太大区别。」
温南意是温家的养nv,那时候亲生父亲突然逝世,温父便收养了她。
「目前来看,和你是没有什麽交集的。」
秦蹇补了一句。
顾容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对温南意的熟悉感成分里更多的是恐惧,这莫名而来的惧意,是什麽呢?
「温南意亲生父亲的资料,有麽?」
秦蹇闻言微微皱眉,「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温南意的亲生父亲其实和他养父之间打得交道不多,而且她亲生父亲的背景并不g净。」
顾容与挑眉,「不g净?」
「嗯,只知道是帮放高利贷的公司催款的。」
正规催款公司没有什麽,可帮高利贷催款,基本就等於混黑。
顾容与擡眼看了看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麽。
「一个书香门第,第一时间收养了一个黑道混混的nv儿,是出自善意还是另有原因,是值得好好探索一下的。」
「si因。」
顾容与薄唇微张,冷静地吐出了两个字。
秦蹇微微一笑,「没错,si因是关键,我已经让徐展继续查了。」
听到徐展的名字,顾容与剑眉微皱。
秦蹇敏锐地捕捉到了,ch0u出张只见擦g净了手,然後站起来走到顾容与旁边,细长的手指开始把玩他卫衣帽子上的绳子。
「其实,你不用太在意的。你和我,本来就来自不同的家庭背景,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也不可能互相无障碍地融入对方的圈子。我决定要跟你在一起之前,这些也是我的考虑因素。」
秦蹇好像开启了碎碎念模式,「顾先生,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看到你我就觉得暖洋洋的,虽然你很看上去很冷啊,外冷内热真的很好啊,何况你医术还这麽高,救si扶伤,这麽伟大,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这个在自己怀里不停碎碎念的秦蹇简直可ai到爆炸,这张小嘴一直喋喋不休的,还突然又来了一次告白,天,她怎麽会这麽可ai。
顾先生心里已经翻起了巨浪,面上却不动声se,只是手从桌子上慢慢移到了秦蹇的腰上。
「对不起啊,昨天我自私地把你,还有把顾家拉进这个漩涡里我有努力把危机最小化,像安排保镖,我连你医院都安排了人,我还把你车改装成了防弹的」
听到这儿,顾容与想起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秦蹇车坏了,把他的车借了开,然後路上和人蹭了一下,放去了4s店维修,一个星期後,他才把车从4s店领回来。
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应该是拿去改装了。那次蹭车说不定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秦蹇又继续说了很多,「昨天真的是我失策,果然是美se害人。」
「」
「虽然我把你拉进了这个漩涡,但是顾先生,你不必跟我共沈沦。我喜欢的你就是这样的,你不必迁就这个已经在泥泞里的我,我还指望你能拉我一把呢。」
秦蹇把声音放低,垂着眼眸,像个不小心做错事等着责罚的孩子,喃喃道:「说不定以後我会下地狱呢。」
顾容与怎麽舍得?
他把她垂下来的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