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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我在的阿与(14 / 15)

秦舟已经听腻了。

「你觉得事成之後,他们会放过你?」

「不会」,阿立看着他流血的大腿,「等秦逝水同意了grace的条件,我就会杀了你。运气好的话就能通过逃亡活下来,运气不好的话,不过就是一si,还有秦家两个娃娃陪葬。」

秦蹇看着秦舟被包紮起来的伤口,稍稍放下了心,接着阿立的话说:「既然你要杀了我们,为什麽要等到那个时候?」

阿立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仿佛在嘲笑她。

秦舟这时候还有心思跟秦蹇解释,「这样我们就会和grace家族彻底闹翻,也必然元气大伤。」

树大招风,多少人在等着秦家出事,坐收渔翁之利。

秦家人一向重血脉亲缘,内部斗得再厉害,这种血仇也不可能不报。

一旦秦家跟戈瑞斯家族闹翻,两败俱伤还是轻的。

秦舟能理解他想报仇的心情,要是他的话,也会这麽做,也会抓紧一切机会报覆。

阿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俩活着走出去了。

思及此,目光不免冷了下来。

「老大!」

有人冲了进来,附耳在阿立旁边说了几句。

「来得真快。」

阿立看了他们一眼,「把他俩分开,一人一个角落,你留下来看着,我出去会会他们。」

戈瑞斯那边还没有消息,周围都是他家的人,现在肯定动不了这两个小兔崽子。

他刚一转身,秦舟就抓住机会对身後背靠背的秦蹇轻声说:「东西带了?」

「嗯。」

说完,秦舟被人从地上拉起,拖到了集装箱的另一个角落。

「阿se教你的东西你记得吧?」

「记得。」

两人依旧在对话,那留守的手下有点0不准情况,拿枪指着秦舟:「你taade别ga0事,安静点。」

秦舟擡头望着他笑了笑,虽是看着他,话却是对秦蹇说:「安安别怕。」

那人只以为他在安慰秦蹇,没有多想。

其实他该想一想的。

这是他最後思考的机会,没有把握住。

他回头的时候,刀片已经朝他袭来,正中他眉心。

他往後直直地倒去,在地上呜咽了几秒钟,断了气。

而秦蹇,全身忍不住地发抖。

她杀人了。

她用阿se教她的自保方法杀了人。

那人si前的模样好像烙印在了脑子里,每一秒都回放一次。

人人都知道秦家人从来不止带一把枪。

人人都知道秦家这个老五什麽都不会。

却忘了,秦蹇到底是姓秦。

她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准备,什麽都不会。

当初阿se为了教会她这招,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的。

秦蹇在衣服里藏了刀片,阿立轻敌了,竟然没有搜她的身。

她趁着秦舟x1引那人注意力的功夫,用刀片快速划破绳子,然後把刀片朝那人掷去。这个动作,她曾经被阿se拉着强行练习了无数遍,直到她能够百发百中。

「安安不怕,过来。」

秦舟冷静的声音传来,秦蹇这才反应过来,泪眼朦胧地跑了过去,用另一个刀片帮秦舟割绳子。

秦家人防身的武器从来不可能只有一把。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s了进来,集装箱门被打开,踉跄着跑进来的是一身狼狈的阿立。

他要趁着最後的机会杀了这两个姓秦的孽种。

「砰——」

有火花一闪而过,有血飞溅在秦蹇的脸上。

巨响之後是si一般的寂静。

「乐乐?」

秦蹇的呜咽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如游魂一般游荡。

「乐乐?」

「乐乐」

「乐乐你回答我啊。」

秦蹇用尽力气想要堵住他身上的血窟窿,却怎麽也堵不住。

「乐乐,乐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都是她笨,如果不是她,乐乐怎麽会贸然跟过来。

都是她动作慢,如果她没有犹豫没有失神,这个时候,乐乐的束缚早就解开了。

都是她!

那枪明明对准的是她啊,怎麽打到乐乐身上了呢?

「别哭了,难看si了」,秦舟趟在她怀里,脸se苍白。

「马上就能出去了,马上就可以了。」

「吵si了,听我说」,秦舟按住她的手,眉头皱着,「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要懂得保护自己,要秦家,爸爸的心血」

秦蹇哭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好起来,你要好起来」

「我才不要跟你抢位置呢,我要你好起来啊乐乐,乐乐,乐乐,乐乐」

秦修阿se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个倒在血泊中,眉心被cha着刀片的阿立和他的手下以及倒在秦蹇怀中的乐乐和一直抱着他嘴里喊个不停,哭个不停的小五

十四岁这年,双子陨落,安安再也没有了保护伞。

平安喜乐,只剩下平安。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

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麽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擡头微笑

知道不知道

「乐乐作为弟弟,一直在保护我,一直在保护我,他好厉害。」

秦蹇是伴着歌声睡去的。顾容与伴着旋律一下一下的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得紧紧的,难受得不行,连呼x1好像都有些困难。

他的小五在那一天被迫长大。

秦蹇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顾容与已经不知去向了。

她看了眼时间,七点。

她起身,披着衣服,推开门走到廊上,想看一看那承载着童年美好记忆的秋千。

那原本被厚雪覆盖的秋千突然被人打扫g净了,还铺上了一个垫子。

正奇怪着,腰就被人从後面轻轻抱住,那人手来到她x前,帮她拉好拉链,在她耳边呼着气,「走,带你去坐坐。」

直到坐在秋千上,她才如梦初醒,「你弄的?」

「嗯。」

顾容与轻轻推着她,掌握好力度和角度,不敢荡得太高。

顾容与之於秦蹇,就像是一条安安稳稳、平平顺顺的路,经常以为一路走到底都不会有什麽变化有什麽惊喜。可偏偏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个擡头,就能看见这条路上的大树在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出了火红火红的花;偶尔一个低头,就能看见路边石头缝里拼命挤开缝隙伸出来的青草。都是惊喜。不打扰,不吵闹,安安静静却又无法忽视的惊喜。

她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感情生活里突如其来的淡淡的惊喜,这让她觉得浪漫,生活很浪漫,世界很浪漫。

她低头轻笑,不知道为何也「嗯」了一声,心里淌过一阵一阵的暖流。

顾容与看着她雪白的脖颈,想起了年少曾读过的的一首诗里的一句形容。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般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当时就在想,诗人要有多细腻多温柔,才能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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