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曹艾l在庭院中喂鱼时,宋凝芊收到冯银乙传来的所有详细资料。
原来那位银楼陈老板现年已经75岁,他没结婚为人苛薄又小气,虽说没有请店员其实有一位侄子长年都在帮他,不管是帮忙顾店还是跑腿买便当、做其他琐事等等,监视器也是这位侄子帮他架设的。
冯银乙这种内行一眼就看出监视器画面有着所谓的时间差,也就是说大家看到的其实是已经被剪掉了10秒钟的画面,冯氏兄弟了然於心直接找到那位侄子。
在两兄弟严厉注视下那人才低下头吞吞吐吐坦承,他生气伯父对他的防备与吝啬,他长期帮忙非但没有任何薪资,还得忍受他的不耐烦及坏脾气,所以他才想要从银楼中拿取一点他自认为自己应得的报酬。
至於警察为何会没有查出这种简单的真相,最主要就是陈老板疑神疑鬼,动不动就会因为一些j毛蒜皮的事到管区派出所报案,管区警察长期下来烦不胜烦,所以这次他又密集报案时才会对此敷衍了事。
宋凝芊看着邮件唇角微g,这种花不到几小时就能解决的小case,虽说钱不多但也是赚得挺容易的。
「姐姐,areyouhappy?」喂完鱼的曹艾l,抱着她的膝盖仰头问道。
宋凝芊伸手抚抚他的金发,yan光下明显看出曹艾l眼中琥珀般的棕se眼眸,看来这是遗传自父亲方面了,她站起身牵起小男孩漫步在庭院中,看着郁郁葱葱的大树轻声说:「是阿!除了我师父他们,我最高兴的就是认识了你跟你的妈咪。」
之後也不管曹艾l听不听得懂,宋凝芊带着他在庭院散步的同时,也将自己那几年拜师学艺的点点滴滴告诉了他。
六月中旬火热的yan光灼烤大地,人们都尽量待在冷气房中避免外出。
冯银乙在凉爽的办公室里喝着温茶惬意地吁口气,冯金甲手拿冰咖啡不屑地睨着他说:「外面高温36度欸!你竟然还在喝热的,你烧昏头了吗?」
挥挥手,冯银乙不以为意说道:「心静自然凉!再说中医的理论是春夏时节要养yan气,你老是贪凉饮冷很容易损耗我们自身的yan气,以後老的时候会多出很多病痛。」
切了一声,冯金甲不想理会装模作样的弟弟,他转身看向坐在办公桌後面的宋凝芊开口问:「老大,最近没有委托吗?」
正专心查看电脑的宋凝芊头也不抬,只拿起右手边一小叠文件说:「诺,在这,你自己挑吧!」
冯金甲狐疑地走过去顺手接过文件的同时,双眼快速扫过电脑萤幕,只见搜索栏上写着:情绪起起伏伏偶而会出现矛盾的心情,心跳还会时不时加快,这是得了什麽病吗?
「老大,你哪里不舒服吗?」冯金甲愣了一下,赶紧开口关心。
宋凝芊快速将萤幕转开,抬头瞪了他一眼,冯金甲只得0着鼻子拿资料到旁边跟冯银乙一起查看。
「欸!这个怎有点奇怪啊?阿金你看一下。」
冯银乙将一张资料递给坐在旁边的哥哥,冯金甲看了一遍,挑挑眉,抬头说:「老大,这份委托我看我们能接。」说完站起身,将资料放到桌上让宋凝芊自己看。
这是来自j市中心的一间私立中型医院里面内科的一位蔡护理长的委托,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前,当时蔡护理长晚上值班正在写资料,另一位护士小许在发药。
有位病人来护理站说茶水间的热水好像坏掉了,等很久都没有热水,小许先过去查看,回来报告说开饮机应该有问题隔天要报请维修,可是等到维修人员来检查却说一切正常,後来使用也没问题,他们也就算了。
但是当天晚上又发生没有热水的情况,蔡护理长自己过去前前後後看了看,一切都没有异样,开饮机上热水显示器始终是红灯,按压按钮也是一滴水都没有,她觉得奇怪照理说一旦水位低於一定,管线里的清水会自动注入然後开始加热才对,为什麽都没有清水注入呢?
找不出原因也没有其他发现下蔡护理长又报请了一次维修,结果还是正常!连续一个星期都是如此,她觉得莫名又古怪,於是自己私下委托他们帮忙解开疑问。
其实徵信社最常接到的就是日常生活上无法解决的问题及外遇案件,至於那种大案子除非是有企业或是政府方面的委托,否则通常很难遇到,但是日常case小归小却收入不错而且来得很快,反而成为他们s徵信社主要的财源。
下午当三人抵达医院内科住院部时蔡护理长他们正在开会,宋凝芊趁等待时间先到茶水间去查看。
跟普通茶水间一样的规划,一台大型的开饮机就在正中,上面有热水、温水、及冷水三种显示,後面则沿着墙壁有好几条管线跟电线的连接。
冯金甲凑近仔细检查还拿出小型强力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确实没什麽异样,宋凝芊ch0u起纸杯按压热水,一杯热腾腾的开水就在眼前,看来白天都是正常的,那为何到了晚上就会故障呢?
冯银乙还是照自己的想法,在开饮机对面墙上的角落装设了一台迷你监视器。
开完会的蔡护理长赶过来跟他们三人会合,宋凝芊笑笑说:「护理长你请放心,我们会进行调查尽快给你答覆。」
约好晚上过来的时间,宋凝芊在医院中庭跟两兄弟分开,看着他们离开後,她自己反而又转身走进医院里,坐电梯上三楼来到心理谘询室。
是的!她想说都要来医院了,与其自己在网路上查看那些似是而非的见解,不如来看医生听听专业的说法,宋凝芊拿着自己的挂号单坐在外面的等待区静待叫号。
曹芷安拿着礼盒进到医生办公室,她看着坐在沙发上几年来改变不大的老教授,那张美丽的脸蛋难得露出笑容说:「侯教授生日快乐!」
侯教授是曹浩东的同学兼好友,也是当初帮他看病、陪伴在他身旁的医生,自从父亲离世,每年侯教授的生日曹芷安都会过来送礼表达心意。
侯教授笑呵呵地说:「小安你太客气了,快坐下来喝茶。」,知道曹芷安前阵子回了趟英国,侯教授还问候了殷辰芸,「你母亲当年没法适应这里最後带你回去,我看你这几年下来反而很适应呢!」
曹芷安也对自己适应这个国家感到讶异,回去英国故乡生病了一个多星期,回来不到三天就全好了,她无奈地说:「也许是因为我b较像父亲吧!」
点点头,侯教授很感慨,「是的!你确实很像浩东,就连那冷淡的x子几乎都一样,可是像你们这种人一旦动了心就是痴心不悔了,唉!对了,那间旅馆还好吗?」
说起旅馆,曹芷安只能苦笑了:「还是一样都没人来住宿,我实在很为难。」
拿起茶杯,侯教授叹了一口气:「我了解的,当初他自己一头热也不顾你爷爷nn及我们这些朋友的反对,拿出一大笔钱在你家那块土地上盖了那间旅馆。」
「虽然说里面设计是很有英国风没错,但是谁都知道b镇是个什麽都没有的小乡镇,怎可能单靠这种装潢就能x1引旅客?也不知道他是着了什麽魔?甚至拿出所有积蓄来维持,有次我生气骂他,他还笑着说等你母亲愿意回国时就能看到了!」
低着头注视双手捧住的茶杯,曹芷安默然听着侯教授的抱怨,她对於父亲的痴情并不想做任何评论。
其实自己早些年跟母亲联络时,就曾试探x问过她想不想再回来看看?也许是对这里有所疙瘩吧!殷辰芸沉默半响後还是拒绝了,在曹芷安的想法中母亲将流利的中文教授给她,好似就是对父亲及这里有了交代一样!
走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