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家的炕眼门,从这个入口烧煤进去,整个炕才能暖烘烘,平时有风的时候,会泛起缕缕炊烟。
顾姐姐好奇极了,四处扫视一圈,看着袁父袁母都不在,便偷偷地凑过去看,跃跃欲试想要钻进去瞅一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袁依珊过来的时候,她正撅着屁股,头塞炕眼门里仔细地瞧,被里面的烟灰呛的直咳嗽,落肩发因为刚睡醒,被揉的乱糟糟的,看上去滑稽又可爱。
“姐姐,你、干嘛呢?”
听到袁依珊的声音,顾姐姐蹭蹭跑过来,把她从胳膊上拽过去,指着那炕眼,似是发现了新大陆。
“里面在冒烟!”
袁依珊:……
啊!为什么她的顾姐姐,会这么这么的可爱。
下一秒,顾姐姐就那样猝不及防的,被人一把揽在怀里亲吻。
她身上还有刚刚炕烟熏过的焦土味儿,但却丝毫不能妨碍珊姐内心的欢喜。
顾姐姐被她这样猝不及防地亲吻,一开始是生气拒绝的,但很快的就不挣扎了,闭上眼睛,身子一点点软在人怀里。
小家伙眸子光芒四射,故意使坏地不给亲上去。
“我的姐姐,身上怎么一股子炕味儿!”
顾姐姐半天等不到柔软物体落下,烦躁地睁开眸子,欲要从人怀里逃走。
袁依珊在她腰间一用力,两人距离更加贴近。
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肆意地撩拨。
“姐姐,我好喜欢你哦!”
顾姐姐脖颈儿痒痒的,小脸又一次扑红。
“放开我!”
“我不!”
……
这样折磨了许久,袁依珊把人抱到屋里的炕上,顾姐姐被她弄的烦了,死鱼一样认命地躺着。
小家伙用嘴唇触碰她的嘴唇,不再像先前欺负她时那样欲擒故纵,只是非常非常浅的,一下一下往里啄。
“姐姐!”她间隙还小声开口:“我真的好喜欢你哦!”
顾姐姐不应。
小家伙杏眼含春的望着人,说话时候的语气柔软细腻,嗲的有些轻飘飘。
“从第一眼见到姐姐的时候,我就觉得姐姐好看!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我愈发觉得,我的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唔……”
顾姐姐刚要张口,鼓励师袁略施小技,她便是再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落日余晖透过小窗户,柔和的光洒进两个女孩的脸上,一切声音皆无所遁形,与那黏糊糊的调儿融合在一起,还有她们逐渐粗重的鼻息声响。
顾姐姐的嗓子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些极其细腻的柔软声调,这让她在眩晕之余感到阵阵无措,她试图忍耐,可是做不到,接着就是近在咫尺的笑。
“姐姐声音真好听!”
顾姐姐有些恼火,想要咬她,但又不舍得下口,只是试探性的做做样子,效果无异于调情。
“姐姐你好会哦!”
顾姐姐眼眶红了。
袁依珊不肯罢休,一边鼓励一边好奇地探索着,指尖触碰到皮肤,渐然升起些许凉意,很快又被热炕捂热……
脱离了芯机人自带的情感体验模式,珊姐的吻技一点都没有下降,那温润柔软又真实的触感,依次落在女孩的下巴、面颊、耳廓、额头,之后重新回到唇部。
顾姐姐躺在炕上,身子不停地颤抖,喉咙里控制不住的发出软绵绵的呜咽。
“依依……”
她叫着她的名字,袁依珊嗯嗯啊啊的应着。
空气中缠绵着爱意,二人被幸福包围,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依珊,晚上吃什么呀?”
袁依珊猛然从炕上坐起来,把怀里衣衫不整的女孩也拉起来,还没来得及整理乱蓬蓬的头髮,老母亲就进来了。
“妈!”
“阿姨!”
顾姐姐声音是哑的,小身板也哆嗦的厉害,她跪在炕上,脸颊红扑扑地望着人。
袁母不明所以,一听见儿媳妇声音沙哑,就开始心疼。
“这孩子是不是感冒了?喉咙怎么哑成这了!赶紧躺下来,阿姨给你找点药!”
被点名的小顾,趁老母亲寻药间隙,偷偷拧了一把袁依珊的腰。
小家伙连忙寻找理由。
“妈,家里太干了,小顾不太适应,你别担心,我给她喂点水就好了!”
袁母:?
太干了?好像是!小顾从小在南方长大,可能真的有点不适应。
老母亲思考着,就踩着小碎步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又从厨房寻了一大罐蜂蜜进来。
“依珊,这儿有蜂蜜,你给小顾加一点,润润嗓子!”
啊,真是一位慈祥又好骗的母亲,袁依珊衝小顾挤了下眼睛,向着还在那忙乎的袁妈妈卖乖。
“妈妈你太贴心了!我跟小顾都好爱你哦!”
袁母:……
小顾:……
两个孩子的婚礼,是在一个礼拜之后举行的,袁家父母真的是大张旗鼓,连设三天的酒席宴请父老乡亲门,第一天是嫁,第二天是娶,嫁闺女,娶儿媳。
牛肉泡是西北这边的习俗,谁家办喜事,汤里的牛肉过半,那便是阔气,袁家是低调的土豪,好几万一头的牛宰了两隻,千年难遇的盛宴。
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街坊领居时不时会聚在一起议论,老袁两口子膝下无子,以后没人养活,如今袁家成了小首富,邻居们便是连迎娶女孩这样的大事儿也不在背后议论了,隻说时代在变化,年轻人思想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