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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剧情)(5 / 10)

手里……

“阿鹞,快走!躲远些……”

红纱坊的八卦姑娘们多是听过此人恶名的,纵是见惯肥头大耳无礼客的嫣兰也变了颜se,拉起徐鹞向后院跑去。

却不想还是迟了,几个带刀的家将从后院进来,堵住了去路。那一袭金紫华服的世子爷打扇从前门踱进来,y鸷的眼神直直钉在徐鹞身上,红纱妈妈等人被拦住,进也进不来。

“小美人藏的够深,叫爷好找。”

徐鹞把嫣兰和锦杏拉到身后,静静的看着穆郴,片刻后忽然扬唇一笑,道∶“为难世子爷了。不知世子爷找小人,所谓何事?”

……

“本世子要你。”

穆郴也不弯弯绕绕,就这么说了一句叫红纱坊所有人大惊失se的话。

徐鹞不觉奇怪,只垂头笑了一声∶“给大家添麻烦了,还请……请不要告诉我娘。”

说罢,就朝着穆郴走去,脸上的笑意和在清水苑的无二∶“世子爷,小的也不给您找麻烦,只是红纱坊还要做生意呢。”

穆郴原以为这小美人必然是个烈x子,却没想到他半点反抗也无,愣了愣,才面露喜se,把扇子一拍,笑道∶“好好好,小美人,这边请吧!”

徐鹞跟着穆郴上了王府的马车。马车十分宽敞,穆郴今日并未带着府里的男宠,故而一个人大刺刺的坐在里面,徐鹞不想与他靠近,坐得远远的。

穆郴想了小美人好几天,这临到关头却不心急了,只打着扇子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徐鹞。

徐鹞被瞧得多了,也转头看他。心说这纨绔世子爷也真够奇怪的,已入了秋了,居然还拿着夏日的扇子扇风。

世子爷看的正欢喜,冷不防撞进小美人眸子里,顿时扇子也扇不动了,心里痒丝丝,魂儿都飞出去。

要是小美人再眼角弯弯,笑一下,穆郴觉得自己就要撞si在马车车壁上。

徐鹞生的yan丽,只是平日里穿着灰扑扑的伙计衣裳,头发也随意一扎,再好看的脸蛋也被散落的发丝削去三分美意。再者徐鹞多是在红纱坊帮工,那里的客人少有好男se的,见着徐鹞也是喜他年幼聪慧,笑的甜嘴也甜,哪能生出什么绮念。

也是难为林牵和穆世子厚颜无耻,一眼相中了。

徐鹞与那se胚对视了片刻,以为他在想龌龊之事,忍不住抖了抖,缩起肩膀不再看他。

穆郴∶“……”

穆郴觉得徐鹞并不怕自己,好像……好像只是十分讨厌。

摄政王府大而肃穆,徐鹞第一次见到,还诧异这么个正经地方怎会养出穆郴这么个家伙。

大概是把人偷掳回家不太光彩,马车走的是后门。

后门口一个小厮在那儿探头探脑的,见到马车立刻迎上来∶“世子爷,您可回来啦!”

“怎样,父王在府里吗?”

徐鹞下了马车,站在一旁四下打量。那小厮偷偷瞄着自家世子爷心心念念的“小美人”,一时竟没回话。

穆郴拿起扇子朝那小厮打过去∶“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啊!奴才该si!”小厮忙告罪,“王爷刚刚下了朝,现在书房同几位大人谈事儿呢。”

穆郴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对徐鹞笑∶“这边儿来。”

徐鹞不语,抬脚踏进了王府。

穆郴住的偏院配合着整个王府的风格,倒也诗情画意。只是刚进去,就有好些个穿着华丽的少年缠上来,差点撞到徐鹞。

“世子爷,您回来啦……”

“世子爷……”

“世……”

徐鹞∶“……”

狂蜂浪蝶……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穆郴轻车熟路的敷衍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小男宠,转头见小美人一身朴素的站在身后,顿时心念一动,叫来了伺候自己起居的大丫鬟。

“秋儿,去,带小……阿鹞,对,带阿鹞去换身衣服。”

秋儿行礼称是,看起来对世子爷带男人回来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徐鹞忽然听到穆郴唤自己“阿鹞”,瞥了他一眼后很快收回目光,心里怪怪的。

他不喜欢这个人如此称呼自己。

说是换衣裳,实际上徐鹞先洗了三次澡,皮都快掉了一层,洗的一身香味。穿来的衣服全扔了,秋儿指挥着几个小丫鬟给徐鹞换了一身繁复的新衣,宽大袖子,外罩一件水红大衫,是徐鹞以前没穿过的式样,铜镜里照出个模糊的影子,好陌生。

“小公子真好看!”秋儿笑眯眯的,替徐鹞梳理洗的清汤挂面一般的长发。

“不敢当。”徐鹞g巴巴的回答。

什么“小公子”,他不是“公子”,一介小人罢了。

秋儿见他一副昏昏yu睡的傻样,噗嗤一声笑起来,四下扫了一圈,见周围没有旁人,便凑近了悄悄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徐鹞看她一眼,不明所以。秋儿却被他看的脸红,想起他是世子爷的心头好,不免又羞又气,忙把他扭过去,“嗳,你别看我!不许动,给你梳头。”

又听她嘀咕一句∶“男子生的这么好看,真是没天理。”

徐鹞不是第一次听旁人夸自己的相貌,怎么一次一次的,叫他心里难生欢喜,徒增悲凉……

密齿木梳cha入发丛,缓缓的,一梳到底。徐鹞发丝软,红纱坊的姐姐们都说他长大后必是个多情寡断的负心汉,却偏生沾惹无数桃花,风流成煞。

吕茵儿有一次喝醉了酒,搂着徐鹞又哭又笑的唱∶“这天杀的,g栏院里g栏命。”

坐在铜镜前的徐鹞一阵恍惚,秋儿拿起台上的一根红带子,替他束了发,“好了。”

徐鹞收拾好了,穆郴却不在。小厮说王爷把他叫去了书房训话。

“小公子若嫌没趣儿,可去亭子里坐坐,奴才给您拿些点心。”

徐鹞没拒绝。忙了许久,他确实饿了,就算要以se事人,也得先填饱肚子吧。

小厮说的亭子在偏院边角处,人工凿成的小池塘,里头养着大个头的锦鲤。荷花已经枯败了,鱼儿却依然活泼,悠游来去。

小厮拿来一个食盒,变戏法似的取出四盘点心和一壶茶。

徐鹞拿起一块绿豆糕∶“品花楼?”

“是啊,府里新请的点心厨子。”小厮心说世子爷正为这事被王爷骂着呢。

徐鹞哀叹一声,以后想吃都买不着了……

小厮见徐鹞叹气,吓了一跳∶“小公子,您……您不喜欢?”

“没有,没有不喜欢。”徐鹞把绿豆糕塞进嘴里。

小厮松了口气,“小的先告退了,有事您唤一声,小的随叫随到。”

徐鹞点点头。

亭子里只剩了徐鹞一个人。他也懒得再装正经,拿了整盘的绿豆糕搁在身侧,自己翻身跪坐在长椅上,朝外看那水里游动的鱼儿。

这鱼儿可真肥,不知能不能捞上来吃……

“奴家夜斟酒,”

“帐里思郎君。”

“窗接白月se,”

“nv儿解罗裙。”

“yuzu点水波,”

“喜烛到天明……”

少年低低的歌声断断续续的飘散,歌声颇为g净,唱的词却实在是不堪入耳。

“那边是什么人?”男人皱了皱眉,停住脚步,问身后的侍卫。

“回王爷,是世子新带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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