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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那样的又算什么男人”(2 / 5)

沈明昭是打算等到课考那日再向山长秘密告发沈彦收人好处擅自泄露考题,玉佩也被她悄悄塞到沈彦屋子的箱笼里,届时看他如何辩驳。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考卷是搜出来了,却是在她屋子里,她急得说出那天的实情,只是仍不忘攀咬沈彦,等到葛海从自己怀里拿出玉佩时,她彻底傻了眼。

山长对她失望至极,认定她偷考题还w蔑他人,又一看她的答卷,满篇错漏,气得须发皆张,道她是朽木不可雕也,偷了考题还答得乱七八糟。

沈明昭委屈极了,她也是有原则的,就是考倒数也不会作弊,然而事已至此,已是百口莫辩。

一旁葛海还添油加醋,道他那是传家之物,怎会轻易给旁人,又赞了沈彦品行高洁,w蔑谁也不该w蔑他云云。

气得她浑身发抖,认定二人做戏给她看,诱她中计,沈彦还故作大度替她求情,山长本就在气头上,又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当众罚了戒尺,最后又叫她父亲将人领回去,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墨雨,你去,把这些给沈彦那个贱人送过去。”她又不傻,山长罚她抄院训,还指明要交给沈彦,明摆着就是要她给沈彦赔礼道歉,她才不去。

墨雨刚接过来,又被沈明昭尽数ch0u了回去,语气疑惑:“少爷?”

“不用了,你待着吧,我亲自去。”

沈明昭语气轻快,自顾自出了屋子,她方才在窗户边上看到个熟悉的人影,朝着沈彦那边去了。

正是刘瑾,知府家的二公子。

也是她最属意的夫婿,和沈彦那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不同,刘瑾是真正的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出身显赫却没有一点架子,十分平易近人。

松鹤书院严禁学子们ga0仗势欺人那套做派,可大多出身好点的,总是有些眼高于顶,看不上她出身商贾,一身铜臭味,刘瑾却不同,还曾送给她一方砚台。

最重要的是,他爹可是正四品官啊,这可是整个苏州府最大的官了,她要是能攀上去,她娘从此不必发愁了,爹也会觉得她给家里长脸的。

可惜他后来与沈彦交好以后,就开始远着她了,定是沈彦在背后说了她的坏话。

……

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头靠得很近。

沈明昭突然想起书院里的传言,心里莫名感到怪异,刘瑾看过来时,当即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她不请自来,沈彦还没说话,刘瑾却是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沈明昭听不出他话里的赶客之意,厚着脸皮道:“山长让哥哥指点我的功课。”说完自觉将写好的功课放到两人跟前的桌案上。

这时沈彦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明昭一眼,为了在刘瑾面前表现,居然破天荒叫他哥哥,这还是头一遭。

沈明昭的瞳仁乌黑而明亮,sh漉漉的氤氲着水汽,看人时总是下意识睁得圆圆的,会给人一种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错觉,更不用说她现在刻意讨好。

啧,看着还真是碍眼。

谄媚至极,没半点书生意气。

沈明昭一双眼睛都黏在刘瑾身上了,自然没有看到沈彦眼里的讥讽,甚至因着刘瑾的缘故,就连和沈彦共处一室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既是山长的意思,刘瑾自然不好置喙什么,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再不喜沈明昭,以他的涵养,也做不出刻薄奚落之举。

“明昭弟弟这写的……”

沈彦冷不丁开口,打断了两人胶黏的视线,刘瑾的注意力也被x1引过去。

“应当是这几日落下的功课吧?我瞧着,似乎还有罚抄……”

话说到这,刘瑾也明白过来,这些功课都是因何而来,看了她写的东西,眉头皱得更深。

“你这般才能和品行,也亏得你父亲替你费心钻营,几次生生给你塞进来。”

沈明昭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只当刘瑾是在称赞自己,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语气里是不谙世事的娇憨。

“父亲是盼着我上进些的。”

原本是想替好友出口气,一时意气吐出了鄙夷之词,对上沈明昭天真懵懂的神情,竟无言以对,刘瑾的视线从她腮边漾起的梨涡移开,没来由的,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刻薄。

“刘公子,我想……”沈明昭支支吾吾,雪白俏丽的脸上也染了一层绯se。

“刘兄,你方才说的那本书,待我寻到了,明日给你送去,今日我还有些事。”沈彦状若无意打断了沈明昭,委婉地表示了送客之意。

刘瑾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当即拱手道:“劳烦沈兄。”

刘瑾走的时候,沈明昭下意识就要追出去,却被沈彦叫住。

他似笑非笑,手上翻阅着她写好的功课:“明昭弟弟,不是要我指点?”

沈明昭白了他一眼,一把夺过来:“用不着你假好心。”

沈彦也不同她抢,自顾自斟了杯茶,语焉不详:“父亲送你来,就是巴结权贵的?”

“有你什么事,你要是敢在刘公子面前乱说话,要你好看。”沈明昭放完狠话,想着刘瑾还未走远,应当还能追上。

“蠢货。”

背后一声嗤笑,沈明昭生生顿住了步子,面上不可置信,也顾不上去追刘瑾。

天se渐渐暗下来,屋内点上了蜡烛,暖se的光映照在沈彦脸上,明明灭灭,他抬眸望过来,整个人看起来却没有多少暖意。

在沈明昭发作之前,沈彦蓦地开口:“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那份考卷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间里?”

沈明昭的,两人浸在暖yan中,学堂里只有少年玉润清亮的声音和书写的沙沙声,一时间分外和谐。

“你这说的什么东西?怪不得教习老罚你,真是狗p不通。”周珣开口打破了这份和谐,丢了笔,再写不下去。

沈明昭不服气:“你说我,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就课考b我好上几名嘛,还不是跟我一样倒数。”

“你懂什么,小爷那是没认真学,要是认真起来,让你拍马都赶不上。”

见他真的耐着x子给自己写功课,沈明昭这会儿胆子也大了些,回嘴道:“那你给我好好写一个看看啊,光动嘴是怎么个事。”

周珣气x也上来了:“好,沈六,你给小爷等着。”

当下又提笔蘸墨,认真思索起来,许是被她拿话激了,心中憋着一gu劲,竟是下笔如有神,笔耕不辍。

才写了一会儿,又听沈明昭叫唤着:“慢点,慢点,你字又写丑了。”

周珣顿了下,咬牙放缓了速度。

……

等到洋洋洒洒写完一篇文章,周珣r0u了r0u手腕,转头正打算奚落沈明昭,发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阖着眼,似是睡得有些不安稳,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挺翘的琼鼻下是莹润饱满的唇。

她的嘴唇也太红润了些,像是抹了口脂,一个男人为什么会长成这样,周珣忍不住想到。

那些旖旎的、恼人的梦境,困扰了他许久,难以启齿的,少年哥哥就出场啦,这周包写到文案剧情的画饼中……

沈明昭手上纱布缠了几日,周珣就给她写了几日的功课,她能感觉到,外舍那些学子都对自己友善了许多,至少再不当着面讥笑她了。

周珣家世好,在书院里向来是横着走,这些人隐隐以他为首,自然对她客气许多。

沈明昭把这些都归功于自己和刘瑾交好,刘瑾是周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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