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奋力推开青衣。
“你疯了!”
她踉跄后退,情绪趋近奔溃,无法处理现况,最终转身逃跑冲进了花丛中。
这个清晨清平经历了太多的羞辱和否定。妥协再无法解决问题,她被步步紧逼,已分不清对错,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着!
善良没有错,可她善良就有错。
包容理解无错,可她做就有错!
为什么青衣要这么对待她!为什么要逼她做坏事!她不想再见她,她讨厌她!
“乐清平,你别想逃走!”青衣大喝一声,脚下发力追了上去。
她们两人在没有路的灌木中追逐,在朝阳初升的金光下纠缠。灌木和藤蔓刺破了她们的皮肤,落血似红梅绽放在她们亮色的衣裙上。
青衣骑在清平身上,逼她看着她。清平不愿意,那她只好狠狠给了清平一巴掌,把她扇得头晕眼花。
“现在能乖乖听我说了吗?”
她喘息着,拳住发麻的手心。
“去做,这是命令。”
珠贝穿成风帘铃铃作响,海风咸腥裹挟花香吹入大理石建成的纯白房屋。阳光从东窗射入,窗扇由两张大芭蕉叶拼成,随着风无律地摇摆着。在窗台上的五彩琉璃缸里,两尾虎头虎脑的龙睛金鱼正惬意浮游,转身时撩起水波,潋滟搅动一方书案上的光影斑驳。
在琉璃缸穿出的五色光斑中,一只素手正执笔书字。笔杆小指一半粗细,写出的字是蝇头小楷,书在两指宽的纸条上。
“先生,搅扰了。”
不知何时,一身狼藉的女人出现在风帘外。她在门口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把手上的脏灰旁若无人地抹在他的门框上,径直走了进来。男人这时记起,她对他总是如此随意的。
(咱就是说,虽然有不少人以自己的方式理解穗儿教育穗儿,他们的言论某一立场来说也确实有些道理,但是不代表穗儿会听进去,就像爹妈教育孩子不见得会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