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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2)

初雪时,刘禾安谈恋ai了。

从小早熟的刘禾安一直都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她觉得自己年纪到了,所以男友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时,她也伸手0向男友的下身。

男友的手很大,把她的鸽r完完全全罩住了,在他的抚弄下,她也舒服地sheny1n出声。

那之后,刘禾安常常和男友去开房,但始终是浅尝辄止,从没有真正的做过。

刘禾安一直隐隐地期待过年,得知要去四一市的姥姥家过年时,她真是太开心了,去姥姥家过年意味着不用见刘父那边的亲戚,还能和表姐表哥一起玩。

杜家姐弟一共四个,刘母是老三,上头有两个姐姐,后面一个弟弟。刘禾安的大姨早年离婚了,独自抚养一个nv儿,也就是刘禾安的大姐,大刘禾安六岁。

刘禾安的二姨是姐弟四人中发展得最好的,在四一市的重点中学当老师,做事雷厉风行,二姨夫是公职人员,x格温和t贴,两个人倒是搭配。表哥葛鹤昂继承了两种x格的长处,x格温柔但又十分自主。

刘禾安的老舅早年和刘父合伙开过饭店,饭店h了之后,又和其他舅舅一起g打井营生,后来舅妈觉得钱款分配不合理,和几家人大闹了一场,从此断了关系,刘禾安自此和二表哥也没了联系。

刘禾安一家过年上午才到她二姨家。

刘禾安一进门就和在厨房帮忙的葛鹤昂对上了眼,她面对这个表哥有点害羞,于是只对着葛鹤昂挥了挥手傻笑了一下。

葛鹤昂回了她一个微笑,转身又进厨房了。

一大家子都穿着红se衣服喜气洋洋的,只有两个异类,一个刘禾安一个葛鹤昂。

刘禾安还是梳着双马尾,穿了一条棕se的背带短裙,葛鹤昂白t黑k。

刘禾安坐在沙发上和表姐讨论美甲,就听到旁边的大姨用戏谑的语气问姥姥“想不想你大孙子啊。”

“……不想,不想”刘禾安的姥姥默了一下撇撇嘴说。

“妈,我给长海打电话了,他说中午饭过来吃。”刘禾安二姨在厨房高声说。

刘禾安看到姥姥的眼睛亮起来了;只不过嘴上还是说“愿意来不来呗。”

刘禾安希望舅舅一家三口能来,毕竟姥姥很想他们,可是她心里一直有层隐隐的担心。

葛鹤昂从厨房出来,坐在了刘禾安身边,她的身t又不自然的紧绷了起来,自从暑假那次见面,她一想到这个细心t贴的表哥心里就会有怪怪的感觉,如今他坐在她旁边,还靠得这么近,刘禾安觉得自己脑子要不转动了。

“明天想去看什么电影?”葛鹤昂问。

“我想看乘风破浪!”刘禾安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说。

“好,我订票。”

临近午饭,家里的氛围变得有些焦躁。刘禾安听到她妈问二姨舅舅一家怎么还没到,二姨夫在旁边说:“没事放心吧,我都说好了,肯定来,应该是路上耽搁了吧。”

一道道菜被端上餐桌,杜长海一家还是没有来。

“喂,长海,到哪儿了,菜都好了,到了就开饭。”是刘禾安二姨夫的声音。

“啊……”杜长海只发出了个啊字,下一秒电话里就传出了刘禾安舅妈的咒骂声。

“你们老杜家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刘禾安心脏被吓得咣咣地跳,“李三你要疯啊?”刘禾安二姨对骂回去。舅妈姓李在她家排行第三,大家都叫她李三。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开始说话,闹哄哄的,刘父更是大嗓门喊出去“李三你是不是在你妈家呢,我看你是欠揍了。”

刘禾安慌张地和葛鹤昂对视一眼,葛鹤昂拍了拍她放在腿上的手,从沙发上站起身。

那边李三已经把电话挂了,只剩下葛父和葛母在气愤地低骂。

“爸妈你们先去沙发上坐一下,我把菜端出去。”葛鹤昂说。

刘禾安也跑去厨房帮葛鹤昂。

“行了行了,别跟他们一家一样的了。”刘禾安的大姨杜yan说“大过年的,他们犯虎咱们别因为他们生气。”

“她再打电话,你就看我揍不揍她就完了。”刘父早自己在旁边喝下了几瓶啤酒,整个人都很亢奋。

刘母狠狠怼了刘父一下子,“你特么怼我g啥!”刘父怒吼一声。

在厨房里的刘禾安被吼声吓了一激灵,她眼里全是不耐烦和不好意思,眼睛憋得发红。

“妹。”葛鹤昂突然出声。

刘禾安下意识抬头,忘记整理眼里的情绪,就那样含着愤怒和厌恶的红彤彤的眼和葛鹤昂对视上了。

刘禾安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咋了哥。”

“你来端这个凉菜吧,那个有点烫。”

“好的。”

刘禾安把菜端出去,表姐林月也过来帮忙。

好好的一顿饭,一家人吃得食不知味的,桌上就杜yan在活跃着气氛,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刘禾安舅舅杜长海一家。

刘父脸红脖子粗地在大声怒斥着杜长海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杜家人的面上都不太好看。

“杜长海要不是我小舅子,我揍他八百回了。”刘父一边用筷子扒拉着菜一边说。

“你能不能别扒拉菜啊,别人还要吃呢。”刘禾安说。

“就扒拉咋地了,一边儿去。”

刘禾安气得憋嘴,葛鹤昂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头,和葛鹤昂对视,葛鹤昂眼里尽是安抚。

刘禾安低下头,没再说话。

一家人草草吃完了饭,刘父喝多了,靠坐在沙发上。

刘母和刘禾安一看到刘父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就心烦,于是刘禾安跑去葛鹤昂的房间里看书,当家里来亲戚,葛鹤昂的房间就被征用了,他只能到客厅打地铺。

“当年四渡赤水主席太牛b了。老蒋七路联军啊!咱们才三万人……”刘父醉醺醺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男人一到年纪就自动变成军事家和政治家了,没人b他更懂军事。

刘禾安被烦得受不了,走出房间想让刘父闭嘴。

一出房间门,发现葛鹤昂坐在刘父身边,一边听刘父的话,一边点头,认真的样子像老师和学生。

刘父看到刘禾安走过来,大声说:“看爸厉害吧,你哥——大高材生都认为我讲得对,你说是吧鹤昂。”

葛鹤昂微笑着点头,很认同的样子。

刘禾安内心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她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能忍耍酒疯的她爸的人。刘禾安突然很佩服她这个表哥。

默默坐回床上,她突然开始思考起葛鹤昂。

葛鹤昂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玩伴,她五岁的时候,十岁的葛鹤昂已经懂得谦让和照顾妹妹了。

刘禾安还记得她十一岁时,过年去乡下的姥姥家,一家人都睡在炕上,她的被窝和葛鹤昂的被窝挨在一起,她的小脑袋也往葛鹤昂的枕头上挤,想要看表哥的手机屏幕。

“我也可喜欢听许蒿的歌了!”

“许……蒿?这个字不是念嵩吗?”

“啊!那就叫他许山高!”

“好好好那就叫他许山高……许山高。”

——

想到这里,刘禾安没忍住笑了,一回想才发现自己和表哥以前竟然那么要好,现在长大了关系变得不尴不尬的。

初一吃完中饭,刘禾安、葛鹤昂和林月便出发去看电影。刘禾安“眼窝”很浅,电影末尾,她忍不住流了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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