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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1 / 2)

时序微微摇头:“说不准。”

“主要还是这信上关键的信息都没说,除了让人知晓货物丢了,他们逢凶化吉了,余下的都是废话,谁知道这到底是否出自镖头之手,又或者是否被人威胁着写下的。”

时序安抚道:“我这就差人去查,这事我既已知晓,余下的便交给我吧。”

至于时归一开始问到的是否与北地还有联系,时序并没有解答,且听他的意思,明显是不想让时归继续插手了。

时归踌躇半刻:“……好。”“那阿爹,你若是有了消息,千万记着告诉我一声。”

出门前,她停下脚步又多问了一句:“阿爹,你知道茵姐姐这两年还好吗?”

时序看过来。

不知光线的原因还是什么,时归总觉得阿爹脸上闪过一抹饱含深意的笑。

时序说:“好坏要看是从谁的角度出发,便是你我觉得不好了,焉知大公主是不是觉得好呢?”

“阿归若是还要给大公主送东西,不妨考虑换一家镖局。”

“我听说定西将军府的大娘子这两日就要回来了,卓大娘子的镖队押镖时也会从北地经过,多替你押些东西,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阿归不妨去找卓大娘子问问。”

“是文成的大姐姐吗?”时归的注意力被短暂转移,“好,我记下了。”

等时归从房间离开后,却见时序的表情一下子就淡了下去。

他一直等到外面的人来报:“大人,小主子已护送回府了。”

时序紧跟着便吩咐:“去把时五时六叫来。”

“是。”

时五时六今日本不在司礼监,但有大人传唤,还是赶紧赶了回来。

时序将时归带来的那封信给了两人,继而问道:“大公主那边近来可有传回消息?”

时五答道:“北地只年初来过一次密函,至今已有半年不曾来信了。”

“据年初的密函所说,万俟部落联合了周边两个小部落,有些蠢蠢欲动,更是派出了四五支骑兵小队试探,全被独孤部落的摄政王剿杀在了部落外。”

“还有几年前被除名赶出草原的赫连部落,十九说在草原上发现了赫连王室的人。”

时序静静听着,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北地的异动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听了这话,时五有些不知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斟酌道:“那大人,可要让北地的人再探查一番?”

“不用了。”时序一口回绝道,“因这几十人暴露了司礼监的探子,未免得不偿失了些,只管将这事透露给大公主,剩下的如何,全看大公主的意思了。”

“说起来你二人回京也有几年了吧?”

时五道:“已有四年了。”“四年了啊……”时序言语中似有感慨,可表情却无一丝一毫地变化。

“上月北疆急报,说是北狄又在集结大军,今年秋收估摸着又要有一战。”

“陛下已与近臣商议过,决定给北疆增派粮草军士,正缺一个能信得过的监军,正好你二人在北疆扎根多年,对北疆的情况也更了解些,倘若北地乱了起来,北疆离得还近些,也好及时运作起来。”

“这监军一职,不如就由时五你来吧,你们觉着呢?”

他看似是在商量,可若真的是商量,那也就没有前面那么多话了。

时六性子直,或听不出大人言语中的深意,闻言也只知说一句:“奴婢也想去。”

时序轻笑一声,并未应答,只笑吟吟地看着时五。

六月天,时五颈后后却浮了一层冷汗。

他当即跪了下去:“但听大人吩咐。”

“不错。”时序淡淡说道,“待明日朝后,我便将此事上禀陛下,司礼监的公务你们可以开始交接了,余下的等圣意就是。”

“再有北地一直是你们负责联络着,等去了北疆,便还由你二人负责,若遇急况,可先斩后奏、见机行事,必要情况下,以大公主的旨意为先。”

“是。”

……

时序头一天才说要让时五去做北疆的监军,圣旨转天晚上就下来了。

好在予以北疆的增援还未备齐,连着监军也只是先定下了人选,至于出发,少说还要一个月时间。

对于监军又是从司礼监出的,朝臣既意外,也不意外,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多数对此三缄其口,只少见的几个初入朝堂的愣头青,还没出宫门,就在愤愤不平。

“朝中那么多文武贤臣,如何就比不上一个司礼监的太监,皇上连朝臣的意见也不问,就直接定了北疆的监军,若说没有掌印的手笔,谁又能信……”

“听说那司礼监的掌印,前些年手段更是狠辣,只近几年收敛了些,别看他素日不声不响的,可这些年朝上大小事,又有几件是能越过司礼监去的。”

“像那最能捞油水的抄家,从来都是司礼监的甲兵去做,还有选拔学子的科举,也连着两届都由掌印监考了,如今连军中的监军,都要被太监染指了吗?”

“古往今来,宦官弄权的朝代,有哪个能有好下场的……”

几个年轻人说得正是义愤填膺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已安静得不像话。

直到一道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插嘴问了一句:“竟是这样吗?”

“当然——啊!”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被他们议论的主人公,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只一瞬间,他们的脸色就全白了。

时序却兴致勃勃地问道:“你们刚刚说,宦官弄权的朝代没什么好下场,可否能详细说说,都是什么下场呢?”

“别害怕,咱家也觉得你们说得挺好,便想与你们悉心请教一番,等见了陛下,也好将这番话转告给陛下,也让咱家与陛下共勉。”

“你们觉得如何?”

几人:“……”他们觉得不如何。

几人都是才从翰林提拔上来的小官,参加朝会的时间尚不足半年,朝会上他们从来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更是从没有与威名远扬的司礼监掌印搭话的机会。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为何曾有前辈说——

老夫这大半辈子,于政事上虽无建树,于明哲保身上,却颇有心得。

何出此言?自然是因老夫为官四十载,不曾与司礼监掌印有过半句话的交集!

能与大权在握的掌印小有交情,那自然是好。

但遍观整个朝堂,又有多少与掌印谈心后,还能安然无恙的。

时序见他们半晌不语,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想来你们也只是看不上咱家,不屑与咱家说话罢了,既如此,那便与陛下去说吧。”

说完,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偏偏嘴里说出的话,与表情恰恰相反。

“来人呀,将几位大人带去御书房,就说几位大人有诤言欲谏于陛下。”

“不、不要……是我们说错话了,掌印饶命!”

时序听着渐行渐远的喧杂,轻啧一声:“这年轻人啊,说话到底少了些分寸。”

就算他弄权不好,那几人骂他也就罢了,如何还要牵扯到一个王朝上呢?

管他们说得是对是错,就这么诅咒一个王朝下场惨淡,这话让皇帝听了,不诛他们九族都是皇帝仁慈了。

刑部的王大人正从旁经过,不慎听了这么一句话,当即双腿一紧。

他正想快步离开此等是非之地,谁知身后忽然传来留步声,不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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