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等什么时候受完刑了,再凌迟处死,阿归莫要觉得我残忍,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时归表情并无异色,轻轻点了点头,应和道:“他们确实死不足惜,就按阿爹的意思去办吧。”
“不过——”
“怎么?”
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时归也有了些新的认识。
就比如她以为早已过去的劫难,原来还是会在既定的时间出现,或最终结局有所改变,可之前总要经历那么一回。
她只恨当年找到阿爹时,没有顺势将陈金花给供出来,依阿爹的手段,当年的陈金花就难逃一死。
这人都没了,是不是既定的事也不会发生了呢?
有些时候,抬手宽恕反是对旁人的一种残忍。
这般想着,她忽然想试一试。
时归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阿爹可还记得去年科举有个在殿试上昏过去的考生?”
时序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问,眉心微皱,半天才想起她说的这个人:“有点印象,怎么,那人也参与了醒春楼的事?”
“没有的。”时归摇头,复道,“我只想忽然想起了他。”
“阿爹,你知道那人的近况吗?”
时序还真不知道。
时归没有追问,只是说:“那阿爹,若有一日那人来投奔你了,你能不能拒绝了他,或者……直接杀了他。”
说到最后一句时,时归身体有些战栗。
她见过不少死人,也见过阿爹或者兄长们面无表情地判处一个人死刑,但这还是第一次,让她亲口说出要杀人。
还是一个至今并没有什么天大的错处的人。
果然,时序为她的话所震惊:“阿归……何出此言?”
时归垂下头:“我只是想验证些事情,阿爹,你能不能先答应我,等以后若有机会了……我再解释给你好吗?”
女儿l难得的请求,时序断没有拒绝的。
他当即就不再问了:“好,都听你的。”
随后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时归还想问空青和竹月的下落,只刚才提过要杀一人,不好再跟阿爹提要求,只能暂且压下。
半个时辰后,时序从小阁楼离开。
回到自己院子后,他抬手唤来暗卫:“阿归刚才提到的那人你们可听见了?抓来吧。”
“也让咱家看看,那人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阿归说出直接杀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