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难道我要等到21岁吗呜呜!”
糖葫芦“噗”地一声笑了:“早被选中有早的幸运,晚被选中也有晚的好,每只羊羔的轨迹又不一样,不要跟其他羊羔比嘛。每次忏悔,就是自我总结的机会,多总结几次,你肯定进步得快!”
林浠晃了晃脑袋,他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些人洗脑了。刚才有一瞬间居然觉得糖葫芦说得有道理。
下午两点,他来到忏悔大会的举办地点,体育馆内部,一楼。
他的任务很简单,也很奇怪。他负责抱着一个巨大的玻璃杯,这玩意儿不重,他就是疑惑,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
体育馆的一侧搭建了一个低矮的舞台,上面铺了一层地毯。主持人是校长助理和辅导员兼宿管玛利亚,他们正站在台上交谈。
像林浠这样的志愿者站在台子旁边,有的人负责摄像,有的人负责调试设备,有的人负责现场纪律。室内四面八方挂着亮有红点的摄像头。
跪坐在下面的人,大概有二十来个,他们垂着头,面红耳赤。每个脖子上挂着块木牌,上面写着大字“我有罪”。
站在后面的人乌压压的,全部都是围观的羔羊。有部分戴着面具,大多数没有戴面具。他们的表情不再是统一的笑脸,而是带着鄙夷和嘲弄,显得十分兴奋。
平时卑微的羔羊变得自信无比,虽然他们也没被选中,至少比这些有罪的垃圾好。他们抱着手臂,对有罪的羊羔们评头论足。
林浠注意到他们还带了不少物品,有人身边放着水桶,有人抓着扫把,有人提着一大袋垃圾,现在正在分发垃圾。
下午两点半,校长助理宣布:“忏悔大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林浠花了两三分钟,用回形针成功开锁。
地球那端的网友:???
下次更新,明日晚上8点。
伊甸学院08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可怕,《异变》官网为了让各位观众大致窥探发生了什么,友好地将画面改成了动画片的形式。
二十多个软萌的羊羔依次走上万众瞩目的舞台。
羊羔2778站在舞台上,他有些驼背、瘦弱。他不太自信,说话结结巴巴的,所以被无情嘲笑了。终于说完,他耷拉着耳朵,沮丧地站在后面。
下一只羊羔胆子更小,上台前差点摔了一跤。所以观众笑得更加厉害。
排名十多位的是茄子,作为常客,他经验丰富,自认为这次一定能表现得特别好。所以他自信满满地描述了自己的成长,认为每只羊羔都是不一样的,就算是他,总有一天也能得到认可。这可是糖葫芦同学教给他的宝贵经验。
然而他的诚意并没有被认可,可怜兮兮的茄子在话筒跟前哭了,哭得很凄惨。
林浠抱着的杯子,原来叫“圣杯”。
这东西有极强的宗教意味。
有人告诉他,以前有羊羔不小心打翻了圣杯,当天就消失了。
总之,在这个场地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噩梦。
林浠得出以下结论:
伊甸的意思,是乐园。
这个学院将自己称为乐园,可是这里分明是地狱。一个等级森严,“赏罚分明”,极度扭曲的地狱。
仪式在下午四点结束,所有志愿者和忏悔者都需要留下来收拾体育场。收拾完他们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直到下午五点,林浠才和茄子一起走出体育场,茄子眼睛都哭肿了。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林浠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那种晕眩感也好了不少。
他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完成目标2,奖励200积分。】
200积分,相当于2000人民币了。稍微看了下,截止到现在,两天时间不到,他总共获得1086积分,也就是10860人民币,这是唯一的安慰。
【现触发伊甸学院调查任务(初级)3,任务描述:能够完整地绘制伊甸三个圈层的平面地图,时限为一个月。若能完成,奖励300积分,若无法完成,扣300积分,是否接受?】
林浠简单思索了一下,原身的平面地图绘制了八成,就差最后两成了。任务不难。
他点击接受。
【玩家林浠成功接收任务,祝顺利。】
晚餐时间,下午五点半,食堂。
林浠也是佩服茄子,都这样了,茄子还能大口干饭,林浠完全没有胃口,本来他以为自己好多了,结果一坐下来,刚才的场景一遍遍钻入他的脑海。
其实这不太对劲,游戏面板上,他的精神力其实只降了20点,他是不太容易被同化、被影响的。
但是他现在很难受,看什么都想吐,头晕得厉害。
就连茄子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林浠用手背碰一下额头,是有些烫。
项圈震动了一下,eleven的声音响起。
【1336,你发烧了,腋□□温为395摄氏度,请立即前往医务室。】
林浠跟着eleven的指示,由茄子扶着去医务室,意识尚存时,他马上就想到这次发烧绝对跟昨晚被注射的液体有关。
没有太多思考时间,哪怕被扶着,他居然也摔了下去。
有人将他捞起来,他嗅到了淡淡的柑橘香。
温热的指尖抚向他的后颈,轻轻撩起他的衣衫。
他模糊的视野里,是放大的淡色眼眸,和金色的发丝。
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憎恨伊甸学院的氛围】
【类似场景,见《一九八四》 仇恨时刻。】
今天是除夕,祝大家新年快乐!
伊甸学院09
林浠昏昏沉沉,他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他像是经历了鬼压床,在睡眠过程中突然清醒,能隐约听见、能隐约感受,但是身体千斤重,胸闷,四肢无力,根本醒不来。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有人在观察、摆弄他的身体。
那人帮他翻身,让他趴在坚硬的床上。
温热的手指在触摸他,热切且痴迷,从后颈顺着脊椎往下,一点一点描画肩胛骨的部位。
“是翅脉!”
那人惊喜地感叹。
是夏元冶。
林浠又睡着了。
再度有意识时,他感觉手腕有些刺痛,然后听到夏元冶愤怒地质问:“为什么消失了?怎么回事?”
有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抱歉教授……恐怕是假性异变,所以只维持了十几分钟……我们已经补了三次液剂,都没有任何反应……”
有什么被摔在地上,破碎:“都给我滚!”
又安静了许久,林浠总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只要张嘴喊一声,林织就会跑到他的床前摇晃他的胳膊。
他无法发出声音。
他隐隐约约听到夏元冶在跟谁争论,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关键词和短句,有些不太真切。
夏:“……珍贵……不行……”
未知人士:“必须……测……一切都是为了学院的安全,联邦的最高……”。
夏:“死了……负责……”
未知人士:“轻松……加速异变……你希望的……”
林浠醒来时,躺在宿舍的床上。已经是晚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