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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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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网球场四角地灯亮起。

下午的比赛其实毫无悬念,秦昭序的出现,简直是降维打击。好几个年龄相仿的人上前与秦昭序打招呼,约他以后周末打球,得知他平日生活在明市,也不放弃,“哥们儿,高铁过去很近的。”

秦昭序笑笑,婉拒了所有人。

球场设置了临时的洗浴冲淋间,秦昭序潦草处理一番,推开门,温宁安等在门口。

“秦总,你行情真好。”温宁安抱着拉铃兔和运动包感慨,“等会儿的颁奖典礼,我猜所有人都想和你合影。”

秦昭序蕴住了,“这么简陋不规范的比赛还有颁奖?”

温宁安也是听居委会阿姨讲的。

正说着,工作人员搬来几个木箱子,高低错落放在网球场中央,还有几个黑色方墩大喇叭。工作人员手举礼花桶,四十五度蓄势待发。

更要命的是,晚间公园散步的周边住户,拿着手机,围在外圈看热闹。

“温宁安,我再宝贝你,也不愿出这个洋相。”

“秦总”

“同一招别对我用两遍。”

秦昭序赶在被架去领奖台前,带温宁安离开公园中心区域,没走大路,穿过花园小径离开。

农历十五前的月亮,边缘几乎没有缺口。

明亮月光流在草木枝叶和湿润泥土,两人都没说话,温宁安被秦昭序握着手,感受他激烈运动后的心跳频次。

白色g65停在公园外的小路上,耽搁太晚,只余它一辆孤零零。

温宁安解锁车门,帮他先把运动包放后备箱,弯腰时,玲珑有致的曲线格外露显,长发尾梢在夜风中微微荡漾。

“秦昭序,回程我开还是你开?”温宁安问。

没人回复。

她疑惑转身,却被秦昭序端抱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放入后排车位。

温宁安半撑起身,茫然无措,“你要做什”

来不及质问,就被隐隐急躁亢奋的秦昭序覆住,“昨晚睡前折腾手机,就是在找哪里有比赛吧?”他更进一步压实,“温宁安,为什么?”

第38章 夜访古寺

“真要说吗?”

“我想听。”

其实温宁安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得知秦昭序十八岁打败过李裴颂, 又在网页端搜到他在领奖台的照片和采访,那般意气风发。

温宁安仿佛看到更年轻些的秦昭序,在球场肆意挥拍, 拿下奖杯后,壮志雄心地告诉采访记者, 以后想走职业道路。

她想亲眼目睹一回, 秦昭序在赛场的状态模样。

“原来如此。”秦昭序喜欢逗弄她, “被年轻的我迷住了是吗?”

“确实有魅力且迷人。”温宁安夸人向来直白, “还有一个占比较小的原因。”

“嗯?”

温宁安踌躇要不要说,在秦昭序灼热的目光下, 还是选择说出口。

她善于观察人的微表情,昨天秦昭序进入李裴颂的奖杯收藏室, 眼底一滑而过的遗憾被她捕捉到。

“我就想着,你应该也喜欢赛场的氛围, ”说着, 温宁安拿起拉铃兔,挡在两人中间,“谁知道奖品这么简陋,委屈秦总了,本意是想让你重温赢球的快乐。”

秦昭序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理由。太让人想吻了。

g65后排空间狭窄, 两个成年人拥抱交叠更显局促。

秦昭序运动过后,欲望高涨, 动作比往常兴奋急促。他一手按住温宁安后脑勺接吻, 另只手帮她脱掉鞋子,捞起细长的腿放在皮质座椅上。

温宁安单穿半裙, 没套丝袜,秦昭序手掌心暧昧情色地沿她光裸的皮肤游走。

他今晚比往常失控, 以至于没拿工具。

温宁安被吻得晕晕乎乎,比赛时的秦昭序太惹眼了,想到他喝水咽动的喉结,握拍绷起的肌肉,她也很有感觉。

唯有尚存的理智,阻止秦昭序更进一步,“你等一下”

秦昭序反拧她双臂欺入,“不想等。”

温宁安说不清出于何种原因,没拒绝到底。掌心亲密相抵,全然陌生的触感。

烟花轰然在温宁安脑海炸响,身体敏感百倍,有一瞬间,她几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心想,他是秦昭序,会承担责任,无论以后和谁订婚结婚,依然会把她的事管到底——假如真的怀孕了。

转瞬即逝的念头,温宁安惊出一声冷汗。

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圣人无欲,贤人遏欲,庸人纵欲”。圣明的人没有私欲,贤德的人遏制私欲,温宁安心说,自己大抵是个平庸的人,只会放纵私欲。[1]

车窗玻璃结一层薄水雾,秦昭序肆无忌惮,动静愈发大胆。

从未尝过的鲜明热烈,温宁安在望不见岸的海里沉溺。

“秦昭序”

温宁安攀着他肩背,犹如抱住幻想中的浮木,越是刻意忽略心中的犹豫,越是能感受对未知结果的恐惧。

她终究怯懦,声音藏不住颤抖,问他,怀孕怎么办?

秦昭序笑了一下,“你愿意就怀,生下来我养。”动情地吻她眼角,“养你,养小孩,养伊布。”

与她所料相同。

然而温宁安体内长期休眠的保护机制,在听到回答的时刻,忽然被唤醒,“我不要。”

他没停。

“秦昭序,我不要!”

秦昭序终于听见了。作为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这种情况下硬生生暂停,比打他一顿还难受。全身肌肉蓄势待发,死死盯着温宁安,没继续,也没退离。

“我不想怀孕,你出去。”

你明明会和别人结婚,也必然会与那人名正言顺地生育孩子。

“温宁安。”秦昭深吸一口气。

秦昭序嘴里吐出她的名字,带着无奈。不知怎的,温宁安情绪倏然而至,心脏太饱满的酸胀委屈无法言说,只能化为泪水哭出来,减轻不安与恐惧。

她天生会折磨人,嘴里赶他走,哭的时候又要抱他,从小声抽噎,到愈发激烈的沉闷哭腔,沾湿秦昭序肩头。

秦昭序心头一软,依她所言离开。

身体分开距离,秦昭序脑子也跟着清醒。车内发生的一切太过火,她才二十岁出头,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怀孕生小孩的话题。

“害怕了?”秦昭序轻声哄道,“是我的错,别哭。”

对上一双含泪湿润的眼睛,秦昭序心头震颤席卷,似潮涌,如急雨。

他确定自己绝无变态嗜好,可看到温宁安哭过的模样,他就是想继续。探手在前方储物箱拿出盒子,撕开包装。

结束后,温宁安岔开腿,面对面坐在秦昭序身上休息。

“宁安。”

温宁安脑袋动了动,没理。

“想跟你说件事。”

不听。

“不听我也要说,”秦昭序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你刚才哭那么厉害”怀里人明显僵了一下,秦昭序憋一肚子坏水,“妆全花了。”

妆、全、花、了!

温宁安猛地抬头,大概想象到惨不忍睹的女鬼妆容,不自在地撇头躲避。

被秦昭序捧住脸蛋,“但还是很漂亮。”

男人最会睁眼说瞎话,温宁安不相信。她整理裙摆褶皱,挣开秦昭序,想找洗手台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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