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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疯狂的人偶(2 / 4)

会容得旁人议论他卖女儿换金子?看着吧,他必定会带上金贝,到秦州,把这些钱全买了灵甲,当作你的嫁妆送回来!”

桑远远:“……幽无命你还要不要脸了!”

“有媳妇就行了,要脸做什么。”他坏笑着,把她揽得更紧。

憋了一会儿,他憋不住了,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旁,道,“小桑果,你信不信,这秦玉池,能换回几十车金子都不止!这才是个金疙瘩!”

桑远远:“……所以几十车金子都是这家伙为你贡献的,而你自己出的聘礼,便是一口铁锅就对了?!”

幽无命黑眸一闪,立刻指着远方:“小桑果你快看!那里有一群羊!”

羊,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多得是牛和羊!

“别给我转移话题!”她气咻咻地回身,揪住他的衣襟。

正待嬉戏打闹,忽然想起了那隻容不得幽无命开心快乐的偶人,二人急忙收敛了心神,不再乱动。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碎镜呢?”她问。

幽无命道:“我收着,在我把里面的夭蛾子弄清楚之前,不会让你碰到它。”

桑远远缓缓点头。

毕竟,她当初出事和天坛脱不开干系,碎镜既有这般神秘的力量,谁知道会不会又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先回。”

心中惦记着碎镜与人偶这两件大事,幽无命快马加鞭,赶往幽州,把短命跑成了一隻陀螺旋风。

这一路上,秦玉池共醒了三次,每次刚一醒,便被幽无命重新敲晕。

进入幽都时,秦玉池又一次醒了,却继续假装昏迷——再敲,脑袋上全是包了。

踏入王城,看见阿古已率着幽影卫,早早守在那里等候。

幽无命把秦玉池扔给了阿古,道:“事无巨细,拷问清楚。”

“是!”阿古那张平时看起来略显憨厚的大脸上,立刻浮起了狰狞凶恶的笑容。

桑远远瞅了一眼装晕的秦玉池,心中不禁有几分同情——就连东州派来的死士也能被阿古撬开嘴巴,何况区区一个秦玉池。估计天黑之前他就能把小时候尿炕的事情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秦玉池发现不妙,赶紧睁眼大叫:“幽州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是出事,秦州和天坛都不会善罢甘休!”

幽无命眼风一掠,阿古扬起手刀,再一次敲晕了这位王族圣子——阿古清楚得很,主君要的可不是这种颠三倒四啰里八嗦的口供,得整理得清清爽爽,一眼看出重点梗概才行。

打发了这位天坛圣子,幽无命带着桑远远,径直回到了他的寝宫。

他跳到青玉大榻上,盘着膝,从腰间取出了那枚碎镜。

“果子,离我远点。”他把桑远远赶到了窗边的长榻上,然后凝视着手中的预知之镜。

“小桑果。”他凝视着碎镜,道。

半晌,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

“我。”他微皱着眉,掂着它,很不耐烦地说道。

半晌,他换了个姿势。

“偶。”他冷声道。

又过了一会儿,仍没什么动静。

“嗤,”他笑道,“神棍的玩意。不灵。”

他随手把那枚碎镜抛到了青玉枕后面。

桑远远走向他。

走到半途,他竖起了手:“等,我再看看。”

纠纠结结地,又把碎镜捡了回来。

“短命。”他道。

“阿古。”

“小八。”

依旧一无所获。

桑远远停在半途,犹豫片刻,建议道:“你心中想着韩少陵,试一试。”

幽无命下意识地吊起了眼睛,正想大放厥词,忽然想起了什么,眯了下狭长的眼睛,笑了。

“好。”他说。

他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挑着唇,不屑道:“韩少陵。”

半晌,眉峰忽地一蹙。

旋即,双眉越皱越紧。

桑远远屏住了呼吸,小心地靠近了两步,歪着头,察看他的神情——也不知关于韩少陵,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只见那对精致的薄唇渐渐抿了起来,抿成一道坚毅的线。

片刻之后,右边的唇角缓缓挑高,扯出一个又冷又邪的笑。

他睁开了眼,眸光残忍冷酷,声音轻而嘲讽:“当我死了么。”

桑远远急急走到他的身边,把手放到他的小臂上,轻声问道:“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幽无命吓了一跳,随手把那碎镜甩了出去。

“小桑果!什么时候跑到我旁边了!”

桑远远:“……”刚刚那个邪王,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眼见那具有神秘力量的预知之镜,在青石大殿砖上可怜兮兮地连翻了十七八个跟头,然后停在了厚重的门槛边上。

“看到了什么?”她坐在他的身边,问道。

幽无命不想说。

“没什么。”他嘀嘀咕咕,很不爽的样子。

“都是假的,”她撅起红唇,轻轻摇晃他的手臂,“曲芽儿不是还看到你前日死掉了么?假的!”

“嗯,假的。”幽无命扯着唇,冷笑一声,“就凭他韩少陵,还想占我幽都?笑话!”

桑远远:“嗯嗯,滑天下之大稽!”

心中想道,不错,原书中幽无命战死天都后,确实是韩少陵第一个攻入了幽都。

她眯起眼睛,望向那枚躺在地砖上的碎镜。

她仿佛看见一面巨大的镜子摔在地上,碎了,这只是其中一片。

它本来,该是什么样子,或者说,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呢?

“幽无命,”她再晃了晃他的手臂,撒着娇道,“你再看看,看我爹、娘,还有哥哥,还有云许舟!”

“小桑果……”他无奈地望着她。

“看看嘛。”

“好好好!”

他踢踏着靴子,懒懒散散走过去捡回了碎镜。

“你,离远点。”

她应着,搬了一把木凳子,坐到了不远不近的地方。

“没有岳父。没有父母。桑不近也没有。”很快,幽无命吐出了一堆结果。

“咦?有云许舟。”他动了动眉毛,“云许舟招了个上门女婿。啧。”

桑远远轻轻吸着气,心中的想法愈加笃定。

书中,幽无命、短命、桑远远、她的父母兄长,在这个时间点上都已经死了,所以看不到这些人的‘未来’。

云许舟手握云州权柄,确实很可能招个赘婿,继续掌管州国。

也就是说,这碎镜中,能够‘感应’或者说‘记载’的,乃是没有被她桑远远改变过的‘未来’。

把它当做‘原着’就可以了。并没有多么恐怖。

桑远远这般想着,心头忽然便敞亮了起来,那重厚厚坠在胸口的阴云不翼而飞。

“幽无命……”她微笑着唤他。

他动了下眉毛,将碎镜扔到床尾,向着她张开了怀抱:“嗯?”

她扑到了他的怀里,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腮。

“真好。现在的一切,真好。”

他垂头,吻她的额。

“不好。”他说。

她纳闷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他缓缓地凑到了她的耳边,声音极低,坏入骨髓:“不能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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