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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1 / 3)

时间回到几月前。在仙桃县,有一户人家。

房屋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两人身姿卓然,却都患有残疾。男的瘸腿,女的瞎眼。

“你能不能别摸了。”男子无奈又生硬的声音响起,止住女子摸索的动作。

她歉意道:“抱歉抱歉,记错方向了。”

房间摆设她明明暗地里用手丈量过,他不是在右侧吗?怎会出现在这,害的她不小心摸到。不过该说不说,摸起来手感真是一流,胸腹部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偷偷多摸了几把。

男子与她相处半月,知道她扁嘴的意味。不太习惯的再次开口缓和道:“你今日不出去吗?”

“不去了。乞讨一日收获二十三个铜板,被人用石子换走二十个,给我剩了仨。”

仇子玉笑出声,道:“早跟你说了,乞讨行不通。”

“你要是有点用,会让瞎眼的妻子去外头乞讨吗?”

男子的笑容凝固,他猝不及防的听到那声妻子,哑然失笑,半晌才说:“谁跟你说的我们是夫妻。”

“外头都这么说,怎么,你竟然不认?”

他认不认?这是他说的算吗,他想反驳却望见不远处的女子双眼无神,面庞中带着几分紧张。

罢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仇子玉想。

“你说是便是吧。”

“那便好,我俩一个腿瘸,一个眼瞎,谁都甭想跑。”

敢情是在担心他不要她吗。

仇子玉无奈想到,若是不要她,怎么会冲去救她。

只是她都不记得了。

“那我晚上可以挨着你睡吗?”

“为什么。”他们一直都是分床睡,她起先对他多有防备,这段日子似乎放松了些。

“我有点害怕,晚上看不见。”

“虽然白天也看不见,但晚上黑的像墨水,我害怕。”

她自以为与他逐渐相熟,戒备心降低不说,与他的亲近之意也多些。

仇子玉说:“不行。”

闻言女子撇嘴,心里难过,却知道男子是说一不二的主,说不行就是不行。她只好点头,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些。

“不行就不行吧,我也不是很想挨着你睡。”

她强作不在意,仇子玉也无甚反应,她只好灰溜溜的往外头挪。虽然与男子相处有几日,但他真叫人捉摸不透,她又是个瞎子,看不见表情,听到的语气都是硬邦邦的,叫她怎么猜?

她很想问他们为什么一直要留在这。他还是个瘸子,整日卧床。真是奇怪的人,奇怪的屋子!只是她想不起来她是谁,她来自哪,又要去哪。只好徒留在此处,不然她早早就把这个臭瘸子甩掉!

说不定她是被他拐来的?女子坐在门槛上,背对着堂屋,垂眉沉思。好烦人!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想了会,她肚子饿了。指望不上床上的贵男,她认命的起身去后院拔菜,和面,做菜坨坨。

“呕!”她好心的做了两份,二人正吃着,女人边反胃边咽下粗劣的菜坨坨。

仇子玉被她这举动弄的无奈,心道她这吃不了粗茶淡饭的样子跟十几岁有什么区别。

他是又想笑又心疼,明知故问道:“不好吃吗?”

“好吃。”女子强撑,补道,“吐是因为我怀孕了。”

见她胡言乱语,仇子玉直摇头,他这些时日要被她的无厘头的乐观与豁达搞得哭笑不得。

二人浑身都是伤,她还失去记忆。真不知道她每日是因何活力满满。

“我吃饱了,我想出去走走。”

“你去吗?”明明一只脚都迈出去了,问他只是走个过场。

“不去。”他的回答被她远远的落在身后。

明知道她说的出去走走不过是在前院踱步,但他还是撑着残腿挪到门边,倚着门框寻找她的背影。际遇弄人,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与她独处一室,还是在艰难逃生后。

女子散步,脚步迈得幅度极小,边走边抚摸着门口的篱笆。仇子玉望着她独行的身影,心中涌起阵阵遗憾,一城之主、手握重兵的许临清如今却沦落偏远山村。

“仇子玉,我抓到个蝴蝶!”

他因她而起的哀叹被风吹的散个干净,男子循声望去,见她手心正扑扇着个小蝴蝶。蝴蝶躺在她手心中,与其说是她抓住了蝴蝶,不如说是蝴蝶心甘情愿的停留在她手中。

“是蛾子。”他故意说。

女子闻言赶忙甩动胳膊,想将蛾子赶走。

下一刻,男人冷不丁的说:“骗你的,是蝴蝶。”

女子哼了声,又好奇道:“是什么颜色的?”

靠在门边的男子双手抱胸,眯着眼瞧了瞧,道:“蓝色。”

女子满意的接着走起来,有一只蓝色的蝴蝶,她方才触碰到。真是奇妙的触感,她神情多了几分生动。当一个人失明,失去视觉后,触觉便会加深刺激。她不禁想到男人腹部肌肉的触感,还有富有弹性的胸部。

糟糕,她怎么能起如此污秽的念头。且不说她的过去一片空白,与这男子的关系不明。再者他虽然总是抱病在床,但保不准当她的冒犯之手触碰到的前一秒他就会手起刀落,把她的纤纤玉手割下。

许临清乱七八糟的想着,她的生活太枯燥苍白,她又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暗地给自个找个娱乐的法子。

夜间,虫蛾在外头的灯下打转,门被从里头打开,女人黑沉着脸,她真想不到!那个男人竟然打发一个瞎子来灭灯!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笑死人。没好气的摸索着门板,她伸长手去摸灯罩,她害怕被烫着,一寸一寸的挪动。

回来的时候她在心中把这仇子玉骂了个狗血淋头,但面上却不显。仇子玉看见她熟悉的神情,这不就是被他告状后她来锦绣阁抓他算账的经典表情吗。他也不理,眼神却有点落寞的看向他的腿。如果他的腿一直好不了,他们就只能困在此处。对她如此苛刻也是无法,如果他挺不过去,至少她能独自生活一段时间,等来人救。外面现在腥风血雨,保住她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女子背对着他上踏,原本他想让许临清睡在床上,但她却死活不愿意。一会说床太硬,一会说太高她下床会被绊倒。最后她说那就便宜你了。仇子玉只好收下她这份拧巴的关心,用起了床。

只是她现在心思浮动,不知憋着什么坏。

“哼。”见自个故作生气,背对着他侧躺着,仇子玉也无甚反应,女子从鼻间发出一声存在感极强的轻哼。

如果现在还看不出女子心情不佳,仇子玉可真是白白被她搓磨几年了。

“你怎么了?”他开口问。

女子就等他询问呢,却故作道:“没事,我困了,我要睡了。”

如果说失忆前的许临清的秉性,他还不一定能打包票。但此时的许临清同年少时并无两样,随后发生的劫难与痛苦似乎像风划过湖面一般,几个瞬息后便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故意沉默,屋内漆黑,门外虫蛾扇飞的声响微弱。他也随着女子的动作躺下,侧身望着她的背影。他们之间不过隔着一个手臂,根本瞧不出来隔了十年。

终究还是女子敌不过他这个闷葫芦,她似乎很害怕黑暗,也很害怕安静与孤独。于是她清清嗓子给自个找了个完美的台阶下。

“你冷不冷。”

“尚可。”尚可~女子暗地学着他说话,扁嘴心想,你不冷我怎么借机上床取暖。

“你再想想呢,你感受一下从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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