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如瑶林琼木一般啊。”边说着,边给他俩倒了满杯。
熏香太盛,掩盖了酒气,两人拿起杯子才觉得不对。谢峤眉头也不皱,浅呷了一口正欲开口,谢令殊却一股子烦闷劲上来,反手一泼,把酒泼在地上,盯着他道:“少废话,我的人在哪里?”
“哎呀呀,不要上火。”萧法继看他眼神不善,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暴躁在,想他不是在梁帝处吃了瘪,就是朱益留下的棋子挡了他的路,招手叫女侍上了一杯清茶:“叁郎消气,你家小谢从事与你妹妹不知何故深夜赶路,这雨天路滑的,灯也灭了,马也惊了,我好意把他们捎带进城,可实在太晚了,便叫他们在我这里歇了呢。”
谢峤肯定不相信他的鬼话,看似软绵绵却带着威胁道:“郡王从白鹭洲回来必然也是要谒见官家的,我家里人在您这里打扰恐多有不便,一个女娘,难免被人诟话。今日接不回人,我家人都堵在府外,恐怕闹得难看。”
萧法继看谢峤说得坚决,开始打量起他来。他是谢家最大的一位,将来也会承接他阿祖的郎主之位,领着谢家走过下一段岁月。好像有二十九还是叁十一了,比自己小个六七岁。持重端方,倒是肖似他早死的阿父。
“呵呵,我是诚心收留谢家娘子与小谢从事。”萧法继一张巧嘴翻出了花:“两位小后生莫要心急,我在白鹭洲止语修行可颇有收获,正想与两位把酒对谈。”
谢令殊的袖子被谢峤紧紧拉住,这个弟弟今日怎么如此冲动?
“郡王请讲。”抱着看他要玩什么花样的心态,谢峤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杯子倒扣在桌上。
“娘子吃不吃与我都无甚关系,可是坏的是你自己的身体。晨间郡王就递了消息给您家里人,若是娘子自己不吃不喝,见了家里人可不要说郡王怠慢您?”那女侍以为谢溶就是个弱质的娇娇女郎,只是嘴硬,一会儿撑不住了便会回去,没想到她硬生生地在地上坐了一两个时辰,担忧她晨起不吃不喝又损身体,到时候不好给主子交差,拿了水和糕点给她。
“我不要你们假好心。”一句话才说了个我字,她就感觉喉咙发痒,头也有些晕眩。不行,一定要撑到谢令殊来!
恨恨地咬下一口点心,含着水一起送进空腹中,才觉得稍有缓解。能量慢慢进入体内,她能开口了:“再拿一杯水来!”
女侍见她一盘点心吃了大半,水也喝了叁五杯,有力气开始命令了,放下心来。又新倒了水给她。谢溶撕下裙摆,沾了水滴在谢启唇边。
“两位小郎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萧法继与他们谈了良久,这下谢峤才发觉自己是小瞧了这位平素里装疯卖傻的汉阳郡王。
“你家郎主与你叁叔母的动向我也都知道的。”萧法继继续说了一个惊天消息:“我也不妨告诉你,去大魏的使官,朱益的人有五个,我杀了叁个。”他漫不经心又补一句:“去的路上杀的,这也算是我的诚心之一。”
生杀儿子竟然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平静讲出,挥手之间就是一条性命。
“你们去接一下小谢从事与你妹妹吧。”他是要送客了,一会儿还要去建康宫:“哦,对了。转告小谢从事,以后晚间出门注意一点好了,不要遇见什么流寇匪人,又被打一顿。哈哈哈哈!”说罢起身唤了人过来送客。
两人走后,层层帷幔遮着的屏风后面出来一个婀娜身影:“他们什么意思?”刚才叁人离得较远,谈话声只听了个叁叁两两。
萧法继见她出来,用自己的杯子也给她倒了一杯酒:“你且等等吧。”
“哼,我能等,我阿母却是要死了!”她仰头喝下后转身便要出去。腰肢却被萧法继掐住,半搂半抱地朝着卧榻走去……
一时间室内春色绮丽,喘息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