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课的那位魔女的使徒。

当年那位魔女甚至都没有给奥尔留下她的名字，说完之后，留下了娜塔莉请她转交的放血针，转身就走了。再看见这只猫，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小松鼠从达利安的口袋里冒出了脑袋，但并没有朝里边跑，它咯咯地叫着，一只爪子对着门口比比划划的，另外一只爪子紧紧拽着达利安的口袋。

“看来是克瑞斯吓到它了。”魔女抱着黑猫来到了门口，她对着奥尔与达利安文雅地行礼，“日安，蒙代尔殿下，日安，达利安阁下。我是雪勒·卡特尼恩，十分高兴能够再次与您见面。”

“……”和上次见面相比，这位魔女的态度差得也太大了。

“上次您还是个可爱的毛头小子呢，谁能想到，您在几年的时间里，就成长为了一位成熟的王储殿下呢？”雪勒笑了起来，她同样绿色的眼睛看向奥尔时，充满了欣赏。

市侩的行为瞬间就变得合理，确实，谁想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多嘴呢？

“我们是来给那位女士送使徒的。”眼看着雪勒朝着奥尔越走越近，达利安跨前一步，挡在了奥尔的身前，“家里还有公事。”

奥尔瞬间变脸：qwq

提到这个，雪勒也收敛了笑容：“我那位可怜的姐妹已经睡着了，请。”她让开了房门。

松鼠也松开了拽在达利安口袋上的爪子，但它没立刻窜进去，而是先蹿到了达利安的肩头，在达利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咯~”

这是谢谢吧？这个可爱的小生灵下一刻蹦了下去，三窜两跳进去了病房。

从这能看见病床上躺着那位皮包骨的魔女，能闻到病房里传来淡淡的风信子的香气。

“她是很稀少的，有一些返祖特性的姐妹。”雪勒严肃地说，“但很遗憾，她的特别力量并不具有攻击性，更无法自保，反而被某些人当成了摇钱树。我们怀疑，她是被她的家族卖掉的。”

“魔女不都是独苗吗？”

“是的，但我们一般是以数位姐妹聚居的方式生活，不超过十人。但是，我们魔女分为节制派与放纵派，节制派就是我这样的，在人群中隐匿自己，小心地繁衍，等到新时代的到来。

放纵派则认为，在这个时代，异族终归是要灭绝的，身为必将灭绝的一份子，与其垂死挣扎，不如利用自己的能力，过好终末的这些年。后来部分放纵派和远古的疯子混到了一起，和他们开始折腾什么复古……”

雪勒从初时的轻声细语，到后边的咬牙切齿。

奥尔眨了眨眼，说：“蒙代尔集团欢迎所有合作伙伴。”

咬牙切齿的雪勒愣了一下，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啊，您可真是……太直接了。我以魔女的血脉发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相，只是我这把年纪，在面对这些事的时候，已经不会像是个年轻人那样激动了。希望我糟糕的演技，不会让您误会。

至于合作……我们魔女和血族在历史上，一直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并且两族之间有着长期的通婚。我自己就有着四分之一还要多一点的血族血统，我们期待着，您今年女警的招聘。”

她看向达利安：“我们魔女与使徒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有着多种多样的能力，相信这些能力将会在您未来的工作中，为您起到帮助的作用。”

这个时候的雪勒，是代表即将进入奥尔麾下的魔女，与狼人，确立了竞争关系。

“今年我们的招聘会在下半年，世界博览会之后才开始，您有没有兴趣，先加入蒙代尔集团下的其他公司。”

“请说。”

“蒙代尔影业公司。”

雪勒眼睛一亮：“拍摄魔女的电影吗？”

“实际上，目前蒙代尔影业已经有了两个项目，一个是《李奥纳多》，另外一个是和教会合作。我觉得，后一个项目，十分适合魔女。”

雪勒=。=地看着奥尔：“如果换一个人在这说这些话，我会让克瑞斯把他的舌头撕下来，但是……您的第一部电影，在索德曼刮起了一阵血族的风潮，我亲眼看见，无数年轻人在街道上大喊‘我是血族’。

我相信您，我也知道您的影业公司在哪儿，一周之内，就会有人去应聘。”

下楼之后，坐在马车上，奥尔十分兴奋地说：“我有了个超级好的点子！我今天晚上就能把剧本的大纲写出来！我……呃……我应该能把大纲的构架写出来……”

达利安看着他，张开了手臂，奥尔立刻投入了他的怀抱。

有什么比007更痛苦，更恐怖？就是发现即使已经007了，但工作不但没忙完，反而还一天比一天更多。

达利安摸了摸奥尔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背，他心疼得厉害，奥尔刚刚明明那么高兴，可他意识到了现实，那刹那的表情，奥尔像是要哭出来了。

奥尔不是一个喜爱揽权的人，他已经把能分出去的工作都分出去了，但目前他承担的，都是他必须承担的。

彼得·潘也冒了出来，趴在奥尔的背上，用他小小的臂膀，拥抱着奥尔，他没有将愉悦的情绪传递过去，只传递了一种类似于“我和你在一起”的意念，毕竟奥尔现在需要的不是快乐。

“我没事了。”奥尔动了动，提醒一下彼得·潘，以免他把小精灵压坏了。他只允许自己在达利安的怀抱里休息一小会儿，奥尔亲吻了一下达利安的面颊，用手指和彼得·潘来了一个对拳，“谢谢。我现在就开始写大纲。”

“不用着急，回到警局后，我们先回去将案卷整理归类，我们没必要赶时间。写完了大纲，你可以和托马斯、康拉德商量一下排演的事情。”

虽然残忍，但那些案子确实没必要赶时间了。缎带杀手得到该有的惩罚，是47年，但那些被害人中，最早是46年被害的了，四年多前的案子，现在距离当年仅有的技术突破就是幽灵药剂了。可当年的很多线索，应该都在时光中被消耗殆尽了。

“嗯……”奥尔虽然答应着，可还是从怀里掏出了笔记本，一边开始写，一边问，“对了，现在狼人们怎么样了？妮维莎和那些孤狼们离开了吗？”

“妮维莎带这些人离开了，孤狼都留下了，一部分进了警局，一部分被我塞进保安公司了。”

奥尔笔尖一顿：“呃，我们什么时候有的保安公司？”

“清洁公司开业之后不久，就有很多商人找上了门。因为有其他清洁公司找我们的麻烦，然后那些家伙就被比尔的人揍跑了。后来他们特意雇了打手给我们的人下了埋伏，可带队的是个狼人。”达利安这么说着的时候点了点头。

“明白了，挺好的。”奥尔笑了起来，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个挂着他名字的集团，很像是模拟经营游戏，从最开始的小餐馆开始，积累金钱和人力，在触发了一些隐藏条件后，就有新的店铺解锁，接下来就是不断地扩张了。

放着吧，让“孩子”自己自由生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