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吐舌头认错,却无意舔到他的掌心。
父亲来之前,他正用那只手不知餍足地自慰,嫉恨陆鹤良能做她的裙下之臣,自己却只能咬死暗恋的心事,在夜里自我厌弃。
陆延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他在上面看到父亲的影子,还有母亲的。
很久不见母亲了,他想。
至少在母亲那里,从母亲漠然的语气里,陆鹤良绝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大约是世界上有太多从一开始就不愉快的婚姻和家庭,所以陆延对此并没有觉得难以接受。
母亲对自己的下一段人生挑选得很用心,她来告诉自己她将要结婚的消息时,陆延看得出她的幸福,他感到如释重负,很懂事地收拾了东西来到父亲这里。
他对父亲原本尚抱有一点点的期待,父爱对他来说,已经缺席了十四年。
答应燕茯苓帮她追陆鹤良的时候,陆延那一瞬间心里是空的。
说实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动机。因为这一切都很荒谬,如果非要形容,可以用《围城》中的那句“孝子贤婿应有的承欢之志”,而在这里讽刺成为了写实,写实上再添原有的讽刺,于是显示出一种基于当前状况下的怪诞的合理。
他有那么几个瞬间是恨燕茯苓的,他想,这都是她害他的,可转念再看,又觉得错误全在自己,早知道如此,当初不喜欢她不就可以了吗?父亲和谁亲密,与他便全无关系。
可是喜不喜欢她,本也不是只由他说了算的。
陆延在这个夜晚头一次感受到命运的压力,仿佛置身于地球的北极点,不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向南,都要一头跌入命运的深渊。
——————————————
陆鹤良:你应该学着讨她欢心,让她喜欢上你……
过了一段时间。
陆延:一起吧。
陆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