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伊洛神经大条,“当然是把贺老师喝倒为止。”
贺漾:“我不欺负小孩。“
陈伊洛摆手,“我都成年了,不是小孩了,而且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贺漾的胜负欲被激起,“千筠…”
顾千筠打断她,“酒柜里有酒,你们随便喝。”
话落,贺漾和陈伊洛往酒柜走,这两人也是神奇,刚才谁不让谁,这会儿,竟站在一起认真选起酒了。
苏然坐立不安,“致晚,要不然吃完饭我们就走吧。”
陈致晚:“我看行,这女儿我是不想要了。”
这话被贺漾听了去,她说:“不行,今天谁都不许先走。”
陈伊洛:“就是。”
隻得作罢。
接下来的时间,贺漾和陈伊洛在喝酒,苏然和陈致晚,还有顾千筠坐在沙发上聊天,而时安在她们对面,眼皮耷拉着,就快睡着了。
这时,陈致晚起身,“我出去抽支烟,千筠,你这里有打火机吗?”
顾千筠:“没有。”
她正要管贺漾要,时安迷迷糊糊道:“要打火机吗,我包里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陪你睡?
陈致晚没多想,“安安,那借我用一下呗。”
“好。”时安边打哈欠边低头翻包,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嘀咕道:“我明明记得放在里面了。”
陈致晚耐心等待,“你慢慢找,找不到就别找了,我也不太想抽了。”
时安:“肯定能找到。”
她没发现,顾千筠正盯着她看,一脸严肃,就在她拿出一个价格不菲的复古打火机时,顾千筠眼中阴云更甚。
时安:“陈阿姨,给。”
陈致晚接过,在手里掂两下,抿唇笑道:“挺贵,眼光不错。”
时安困意还没褪去,脑袋暂时短路,没去解释什么,她换了个姿势,打算再睡会儿,这才看见顾千筠冷着一张脸——
困意全无。
时安坐直身子,犹豫半天,用试探的口气问道:“顾姨,怎…么了?”
顾千筠别有深意道:“你还没到十八岁吧。”
时安快速答,“对啊,我生日晚,不像洛洛他们,已经十八了,好羡慕。”
向沙发后靠,顾千筠微低眸,用以掩饰她担忧的心情,“即使还差几个月,没到十八岁就是没到,不该做的事就不要做。”
时安困惑,一脸懵,“顾姨,你说什么呢?”
顾千筠:“你真不知道?”
时安点头,“嗯。”
然后,她看向苏然,苏然笑着摇头,“你们说你们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见顾千筠像在生气,没办法,时安只能商量着说:“顾姨,到底什么事啊,你就告诉我嘛。”
顾千筠直言不讳,“你床头柜里面的烟是怎么回事,还有打火机又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学会抽烟了?”
闻声,时安长舒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之后,她又说:“这是个误会,你听我和你解释。”
“嗯。”
“前几天,陆听尧和乔予来找我,在家里待了小半天,陆听尧做练习生压力很大,偶尔也会抽支烟,那天他走的时候烟和打火机就忘带了,我怕李阿姨看见误会,就把烟随手扔到床头柜里了,我把打火机放在包里,是想哪天看见他还给他,毕竟挺贵的。”
原来是这样。
顾千筠神情挣扎,语气软和下来,“对不起,我又误会了。”
时安没放在心上,她目光中现出异彩,“顾姨,如果我真的抽烟了,你会说我吗?”
顾千筠毫不犹豫,“会。”
时安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我还挺开心的。”
“为什么?”
因为、你愿意管我。
时安望着她,表情倔强,就是不讲话。
她们互相看对方,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就是变了,变得客气了。
再怎么望,都望不到对方心里。
时安低头,懒懒地往沙发里窝,当听见苏然叫了一声“千筠”,她心急如焚地看过去,完全是条件反射。
顾千筠专心和苏然讲话,冷落了时安。
时安感觉无趣,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一小口,在她对面,顾千筠冷不丁来了一句,“这是我的水。”
时安当场怔愣,“啊,不好意思。”
顾千筠:“还没睡醒?”
时安:“睡醒了。”
只见杯壁清晰可见一抹口红印,时安脸上色彩逐渐与之同步,她站起身,“顾姨,我再去给你拿个杯子吧。”
看着拘谨的时安,顾千筠摆了下手,“不用了。”
“可是…你不喝水吗?”
“喝。”
“但是你有洁癖啊。”
“我不嫌弃你。”
“哦。”
时安表面冷静,心里悄悄乐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