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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7 / 30)

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没再说什么,默不作声的吃饭,一嘴没下去又是一大口,把腮帮子撑的满满的,像是抱着坚果啃的小松鼠。

一杯牛奶下肚,张玉顺下噎在喉间的食物,大口地喘着气。

“吃完了……”张玉说完傻乎乎的张开嘴,对霍丞说:“没了。”

霍丞一声闷笑,随即起身走到张玉旁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板,从里面抠出一个小的白色药片,张玉抬眼懵懂茫然地看他。

“这是什么?”

霍丞怔然几秒,面无表情地把药放在他长满茧子的手掌心上:“维c片吧……吃了就让你回去。”

张玉一听,连犹豫也没有,往嘴里一塞水都没喝就吞了下去。

霍丞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堪称温柔地揉了揉张玉蓬松的头发。

“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霍丞柔声细语道:你下面还没消肿,不要急着去上工,在宿舍好好休息,姓刘的他不会扣你工资,我空了就找你。”

张玉感觉到在霍丞说下面还没消肿时,那里就像打招呼似的,收缩了几下。

“噢……嗯……”张玉拂开头上作弄的大手,磕磕巴巴的应了声。

这会儿等值晌午,太阳散发着最强烈的日光曝晒,张玉看着窗外瞬即而过的景物,不知为何胸腔处总是郁闷不停。

他想到从第一次见到霍丞的时候,他给自己剥龙虾肉,还让刘厂长把医药费报销了。

第二次在医院见到他时,张玉也是震惊的,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看望小琥哥,还让刘厂长给肖琥配了个专业护工,还答应给小琥哥安排好的工作。

第三次……张玉眼神黯然失色,他没想到他在心里跟过年门上贴的神仙一样的好人,会做出跟李癞子那种人一样的事。

而且……他该说了那样的话。

张玉攥着胸前的安全带,一股浓烈的苦涩从喉道满开散发,全都聚集在了眼窝。

“张先生,您宿舍是在几栋?”

司机的声音把张玉思绪拉回,他眨眨眼呼出口气,发现已经到了厂区门外了,于是小声说:“不用了叔叔,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厂里不让外车进的。”

司机微微一笑:“没关系,没人敢拦霍总的车。”

“我得把您安全送到才行,不然霍总会扣我工资的。”司机见后座满脸忐忑内疚的小孩,心里也多了一点点怜爱。

跟他儿子一样的年纪。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被霍丞那个疯子盯上了。

张玉是怕被人看到了,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从一辆好看的车里下来,害怕自己也像那个女孩子一样被人从后背谈论羞辱。

可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开车的叔叔被那个坏蛋老板扣钱,挣钱多难啊,而且那人钱那么多,指不定都是别扣人钱得来的!

“叔叔,您送我到a区13栋1单元就好了。”

张玉低着头,很怕被保安看到,但他们不像平常那样出来对车主问好多问题,站在一旁开了车闸后就一直垂着头。

到了一单元楼下,张玉回想着上车时霍丞教他的,按了一车座边的那个红按钮,安全带自动缩回,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下车。

张玉看着开车叔叔也下了车,从打开的后备箱里搬了好几箱东西,还有几个大袋子,袋子里是什么他不知道,那些箱子外面印的好像是水果,不过外面都是英文字,他也不认识,他英文只知道abc,还有个最简单的o。

“叔叔,我不想要这些东西……”张玉为难地说。

开车那个叔叔已经默不作声搬起箱子往楼里走了,张玉得不到回复小跑去追,说的泪都快急出来了,最后还是被那句“会被扣钱”挡了回去。

张玉被多出来的箱子和袋子围的动都动不了,本来宿舍也不是很大,再被这些大面积的箱子一占,连个下脚地都没有。

“咔嚓咔嚓!”

张玉回过头,看站在门口举着手机拍照的开车叔叔:“叔叔,您在干嘛?”

司机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尴尬的事情,想他特种兵退伍的军人,之前多烈性刺激的生活啊,实在没想到会有一天被老板派来偷拍小情儿,而且还被当场抓获。

他尴尬的脚趾都快把皮鞋抠出洞了。

张玉也只是随口一问,他也想不到会有人怕自己,他艰难地走到肖琥的床铺,垫脚从上铺拿出来一瓶矿泉水。

他看了看下面拥挤的东西,对门口满脸尴尬的男人道:“叔叔,辛苦您了,我过不去,我把水扔给您吧!”

司机哎了一声:“你扔。”

司机拿着凉凉的矿泉水下楼,心想多好的孩子啊,真是可惜了,唉。

他刚坐进车里准备发动,手机专为老板设置的铃声响起,他一改刚才愤愤不平的嫉恶如仇,接起电话恭敬正声道。

“霍总。”

霍丞站在落地窗外睥睨楼下小如米粒的行人,问道:“他说什么了没?”

“呃……没有。”

霍丞从鼻腔轻哼一声,一夜没睡的疲惫让他脑仁发胀,顿了顿,他轻叹口气,道:“那避孕药没什么副作用吧?”

霍丞听到电话那头迟疑片刻后说的“很小”两个字后,心里那块石头才落了下去。

“好没事了,晚上再来接我回本家。”

霍丞挂断电话就那样定定地站着,像座忧郁绝美的雕塑,他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眼瞳暗沉飓黑,没人看得懂他眼底的沉思。

王安明听同楼同事打电话说张玉回来了,跟肖琥交代了声就急忙打车回厂区。

刚一开门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张玉弯腰撅着屁股正在推一个箱子,周围是几个同等大的,靠厕所墙那里已经堆了几个。

“小玉,这,这些东西都哪儿来的!?”

张玉扶着自己的腰肢呼哧呼哧直喘气,说话都说不出来,王安明上前给他拿了瓶水拧开,自己把那推到一半的箱子搬了过去。

王安明扭头对张玉问:“这些都搬过去吗?”

张玉咕咚咕咚几口水下肚,气喘吁吁道:“嗯,不然太占地了。”

“好,我来般,你坐床上歇会儿吧,看你累的脸红成啥了!”王安明毫不费力一箱搬起一箱,随即又说:“热也别吹风扇,小心感冒了。”

张玉确实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皮也重的很难睁开,他还以为是累的,就听话的坐床上靠在床杆上眯眼小憩。

王安明收拾完洗了手过去一看,张玉已经睡着了,不过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脸上的红也不像是热出来的,他贴近一点,触到张玉鼻息里喷出来的热气,这才后知后觉人是生病了。

他把人放平在床上,脱了鞋袜,娴熟的拿出退热贴放张玉脑门儿,又从抽屉里扣了片退药烧放他嘴里。

张玉生病时是极乖的,药放嘴里说一声就自己咽下去了。

王安明看他憔悴苍白的脸叹了口气,所有的满腹狐疑也只能等张玉醒来再问了。

把被子压紧实点得让人多出汗,手碰到床脚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扎了下,王安明掀开被尾一看,是个大牛皮纸袋,一道直觉从脑门劈下,王安明激动地打开,果不其然,里面是那五万块钱!

王安明把钱拿几个袋子牢牢拉紧,这才放进柜子里,去卫生间打电话跟肖琥说了声,又把张玉发烧也告诉了他,肖琥嘱咐王安明如果明天早上还不退烧的话,扛也得把人扛到医院。

隔天早上王安明下了夜班去了张玉车间找组长请了个病假,然后才带着早饭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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