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砌在自己的卧室里里,死活不愿意扔了。
他的房间本就偏小,被这些玩意儿一占,更显得狭窄逼仄,一张陈旧的小床,还得可怜巴巴地挤在里面,视觉效果十分惊悚,与睡在垃圾堆里也大差不差了——好歹,平时的郁昌,还算是个爱干净的人,如今做起事来,却埋汰得惨不忍睹。
郁燕不想表现得自己像个火眼金睛的名侦探,但是,现在想来,这种奇怪的趋势,好像是从四月末尾,就逐渐开始的。
事实确乎如此,想要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对人而言,多多少少具有挑战性。
不过,基于那次前车之鉴,她也只好把疑问藏在心里,不好贸贸然地,就去询问郁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藏着掖着,不愿意和再过上几个月,便达到成年标准线的妹妹倾诉——
毕竟,从始到终,原先那个最爱在茶余饭后抱怨工作的哥哥,在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从来没有向郁燕透露过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