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振动了一下,代表着有消息进来,在安静的房间里颇有存在感。
时姝此时顾不上信息,手上的棉签沾上些许紫se包装的药膏,jg准地抹在眼下,那处在用药几天后已经消得只有淡淡的一点乌青,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她做完这一切后便窝进床头里,像是消耗了极大的耐心。
nv孩伸手往床头拿过手机,先是找好角度自拍,上衣被刻意r0u皱r0u乱,隐隐约约露出一片雪白风光,几张下来,她才算满意地结束。
随后才打开社交软件查看信息,沉寂许久的置顶头像冒出了晃眼的红se消息提醒,时姝怔了怔,又很快回过神来。
「今天放假吗?」是季晚烟发来的消息,这段时间她联系自己的次数极少,只是每个月的钱仍打进时姝的口袋里,时姝便也乐得清闲。
想到上次见面的场景,这个疯子莫名其妙喊自己过去看她和别人的现场nv孩嘴唇闭合,抿紧成线,脑海里的记忆不自觉飘飘浮浮。
指尖b脑子更快地切好了屏,时姝不用思考都知道对方的用意,无非就是晚上又要过去,这样想着稍微晚一点时间回复也没问题。
她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相册里躺着的几张照片被nv孩反复对b挑选,最终选择了张最满意的,滑动列表,发送给一个名为“q”的人。
「姐姐,今天也有好好涂药哦。」
「图片」
睡衣纽扣没有规规矩矩地全部扣上,刻意解开了三颗,顺滑的发丝落在x前,黑与白的碰撞带来了视觉冲击。
时姝不傻,并没有等着对方的“提醒”,而是每日主动报备自己的情况。
她一般会挑在晚上八点的时间发送信息,推测着nv人这个时候已经下班回家,有空回以语音通话与自己闲聊几句。
这几天的相处还算融洽,两人的话题难得的延伸到了生活方面的事情。季理清会询问nv孩在学校的状况,给予关心和鼓励,反倒真有几分长辈的感觉。
时姝也会好奇心上来的问问对方的工作,出乎意料的是,季理清偶尔会用着无奈的语气诉说某个员工的工作出了错、加班很烦躁。
时姝每每听到都会在屏幕的这一头眉眼含笑,却要控制着声音不抖动,手上要用力抓着点什么才能克制住。
有点反差,她想象着季理清在公司里全神贯注、很可靠地处理事务,内心里竟是颇有怨念。
“你在憋笑吗?”电话那头的nv人耳尖,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哈哈哈对不起,可是真的很好笑。”时姝笑声轻快,直接不再遮掩。
“好过分,我是真的很累的。”
“对不起嘛”
“算了,要笑就笑吧。”
时姝甚至能从手机那小小的扬声器孔中感受到对方提了一口气后又缓缓呼出,无可奈何地任由自己调笑。
回想起这一幕,nv孩嘴角牵动的弧度增加,现下明明是独自一人,仍要掩饰似的t1ant1an并不g燥的唇。
时姝把放空的思绪重新聚焦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上,按照这几天的情况,在自己发送信息后的几分钟内对方就该回拨电话了。
“铃——”
果然。时姝手快,险些便直接按下了接通,余光里发现来人的头像并不是这几天见习惯了的风景图,而是更为张扬的怼脸自拍照——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时姝定了定神,赶在自动挂断前接听了。
季晚烟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在做什么,为什么没回信息?”
时姝脸不红心不跳道:“抱歉我刚刚在洗澡,没有带手机进去。”
季晚烟也懒得再去追究,直入话题:“今天周末,你在家吧?”
“怎么了吗?”
“在还是不在?”
时姝拿不准对方的想法,只好如实道:“在。”
“呵呵,不在也得在。半个小时后我过去你那。”
时姝显得有些无措,季晚烟向来都是喊自己到她那边的,没有过主动过来这边的。
“不方便么?”季晚烟见对方沉默,挑眉问到,“有别的事要做,还是藏着什么人?”
“没有。”时姝下意识回应,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那就行了,晚点见。”季晚烟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很g净利落。
季晚烟一直都是这么随心所yu,想到一出是一出。时姝目光沉下去,还不等她缓冲的时间,手机再次响起铃声。
这次倒是季理清打来的。
时姝只觉得似曾相识,再次感慨这俩姐妹的巧合。
低垂的云从夜空中趟过,入秋的凉意习习,四下空寂,站在yan台上倒是容易莫名打颤。
时姝特意拿着手机走进来,挨着护栏将目光慢慢拉远,望向远处密集的浓墨,混乱之中难以聚焦,使得听觉敏感起来。
“喂?”
“姐姐。”
得到回应,电话那头才接着出声:“刚刚在忙吗?电话打不通。”
时姝微微昂着脸,任由风吹前额的碎发,随意道:“是呀,刚刚在洗澡。”
季理清话音明显一顿,缓缓说到:“那你洗澡还挺快,从发图片到现在时间不过十分钟左右。”
时姝这才自觉心虚,倒是意外对方注意到的细节,转移了话题:“姐姐看到我发的照片了吗?一直都有好好涂药噢,现在已经淡到差不多看不见了。”
季理清不掩笑声:“看到了,今天也很乖,想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
是的,奖励。
上一次对方提到这个词汇时,她正在借用nv人的小腹安慰自己。
那时的触感犹记如新,训练痕迹不算重的腹部仍是柔软的,隐约的线条在急促呼x1下又会紧绷着,柔与实的并存带来的快感更为激烈。
时姝默默咽喉,手指不自在地捏着睡衣下摆。
nv人大方地给出提议:“还想要首饰吗?别的物件也可以。”
“”原来不在一个频道上。
时姝哼一声,粗俗、暴发户,遇事只知道用钱论事,虽然她也喜欢被这种手段对待就是了。
季理清继续笑道:“怎么了难道想要的是别的奖励吗?”
“刚刚在想什么不乖的事情吗?”
连续的疑问句堵的时姝无话可说,唇瓣张了合,合了又张,几声的语气词清清楚楚地落入对方的耳朵。
“啊看来是猜中了呢。”nv人的声音放缓、放轻,最后的几个字眼好似粘黏在一起,变得缱绻暧昧,“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时姝感觉耳尖犹如被开水烫了一下,烧的厉害,手差点握不住手机。
“我只是啊!”
楼下响起一声尖锐的电动车鸣叫,害得nv孩毫无心理准备地被吓一跳。
“怎么了吗?”季理清那边隐约也能听到动静,但并不能清楚分辨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夜越深,风也越大,时姝g脆转身从yan台走回卧室,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意,“只是刚刚楼下莫名其妙有车在响,吓到了我。”
“哦”季理清也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时姝回到了卧室,窝在床头里,顺手揽上一个小熊玩偶抱着,指尖下意识地收着力。
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现下被打断了再提起会显得很奇怪。
于是她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