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平静了下来。
“刚刚是我一时失态。表姐总是疑心我是否明白喜欢的感受,也罢,我就证明给你看。”
他们耽搁的时间太长,宴席已经散去。
宾客正叁叁两两地走动着。
似是有人想走上栈道,被太行拦下。
照慈不愿再多做纠葛,虽觉得他这个态度有些诡异,但见他冷静下来,便也不再多言。
“对嘛,去试试,能有什么坏处?”
语罢,她仿佛在安抚着不讲理的幼童,拍了拍他的手,却被他再次攥紧手腕。他已然恢复了往日那琉璃郎的笑容,虽顶着张普通面皮,但他那对肖似燕王的眼瞳,此刻却带着一脉相承的执掌生杀的凛冽。
他攫她的眼眸,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她都胆战心惊,可他语气又似漫不经心:“这是你说的。赵辞,日后你再不许以此为借口回绝我。”
她瞧见路过栈道的人都朝此投来打量的目光,虽知道他们看不清,但还是急着想走。
是以她随口道:“谈个情说个爱罢了,又不是非要你去做那档子事,我会介意什么?”
闻言,他笑了笑,终是放开了她的手。她侧首看来,他只示意她离去。
她没敢多想,直觉今日再聊下去怕是要闹上一场,于是赶紧离去。
待她领着太行彻底走远,崔慈才放任自己依靠在栏杆上,抬手捂住了眼睛。
他喃喃道。
“真可怕。说着这种荒唐话的人,还敢教导我。”
天知道他方才有多想出言讥讽。